宋伯玉心中思虑清晰,艺高人胆大,直接踏步走入神庙,对宋敬实和刘神婆道:“你们说的手印书,拿出来吧,不过,你们说是真就是真?” 刘神婆冷哼一声:“举头三尺有神明, 自然是禀明柱石神强圉,由其座下司法神断之。不过,你这小崽子不敬神明,怕是没几天就要跟着你父母一起去了。” 刘神婆眸子似乎闪过眸子奇异光彩,磨刀小儿恶诡忽然浮现在宋伯玉的上空,手持锈迹宽刀不停的磨,锈末如头屑般洒下。 宋伯玉没有丝毫畏惧,他头顶那团气运庆云之中有一团氤氲的人道功德, 垂下丝丝玄黄气,这种魇术根本不能伤他分好。 至于刚刚在灵堂拉着秀娘后退,纯粹是怕秀娘被这些阴毒魇术伤了。 因为有银面灵宝的遮掩手段,无论是刘神婆还是两个恶诡,都没发现异常。 宋伯玉故意打了个寒颤,好似被那铁锈魇术所伤。 “这里怎么阴森森的,快点把手印书拿来,别磨磨蹭蹭了。” 刘神婆见宋伯玉被铁锈魇住,觉得没必要和死人怄气,竟笑呵呵的取出一张泛黄纸张,其上书写有“柱石神在上,今日借宋敬实等四人十贯钱整,宋敬河。” 在宋敬河三个字上,有暗红色的血手印。 就在这时,宋敬本带着陈里正等人赶来,众人皆至神庙门口。 宋伯玉压根没仔细看, 见有来人为证,直接发难,从背后抽出长剑:“当着神明的面,你们也敢造假! 我看你们是沆瀣一气,想欺负我们这无父无母的孤儿,好吃绝户! 今日我认得你们,我这铁剑却不识得你们是谁!” 宋敬实很害怕,他在灵堂刚刚被宋伯玉一巴掌扇飞,此时不想再挨揍,连忙躲在刘神婆的跟班壮汉身后,探头叫嚣:“抓紧把兵器放下,不要一错再错,欠债还钱,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刘神婆冷笑,见宋伯玉想动武,她没有任何害怕,伸手一指神像,手腕处奇怪的青铜手镯震动,直接与束缚神像诡的锁链紧扣,轻轻一动, 神像诡就跪下哀嚎, 只能听命。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竟敢在神前动武,此乃大不敬,强圉柱石神必会降下雷霆之怒!” 刘神婆话音落下,有三层楼那么高的神像头顶竟雷光闪烁,令众人皆惊。 姗姗赶来的宋家族老宋建明看到这一幕,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还好他的曾孙宋怀卫及时搀扶住,没有摔倒。 就在此时,宋伯玉忽然跳起,手中长剑嗡的一声响,直接甩出一道锋锐无比的纯阳金行极意剑芒,正中束缚神像诡的虚化锁。 铮! 金石颤音,紧接着是恐怖长啸,束缚神像诡的虚化锁断开,神像头顶的雷霆直接霹斩向刘神婆,将她的身体当场烤焦,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青铜手镯直接飞起,竟牵引出刘神婆的魂魄,她的魂魄状若疯狂,嘶吼、震怒、诅咒,并没有先冲向宋伯玉,而是直接吸干随侍的四个壮汉,然后飞向神像诡,以青铜手镯充当虚化锁,擒拿住神像诡。 神像诡怎肯束手就擒,与刘神婆魂魄战了起来,一个本身实力强大,另一个则有着神秘法器,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四个壮汉顷刻化作枯尸,至于宋敬实,他躲的够快,只有左臂和左腿瞬间枯萎干瘪,躺在地上不停惨叫,宋伯玉和刘神婆都没有空再管他。 磨刀小儿恶诡也不再磨刀,它凄厉惨叫,以磨刀石砸向锈迹宽刀。 锈迹宽刀化作雪白长刀,磨刀小儿忽然消失,然后出现在宋伯玉背后,直接举刀劈砍。 宋伯玉早就保持高度警惕,此时刚刚落地,就直接起跳翻滚,于空中斩出一道普通纯阳极意剑芒,正中磨刀小儿。 半空发出惨叫,流出乌血落在地面,竟把青石板腐蚀出很深的洞。 纯阳本就对诡鬼等灵体有天然伤害,再加上其中附带的极意,杀伤效果异常显著。 如果是斩中活人生魂,纯阳对生魂无伤,只能以极意伤其魂魄了。 在门口围观的众人都傻了眼,完全没反应过来,事件的展开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即使是陈守田陈里正也是如此,他眼睛睁的很大,看着刘神婆被神像的雷霆劈成焦碳,简直不敢相信。 更不敢相信的是宋伯玉似乎在与不存在的脏东西战斗,场面渗人,好在宋伯玉处于上风,汇出数道金色光芒,让那看不见的脏东西连声惨叫。 “神庙竟有脏东西,快跑啊!” 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皆作鸟兽散,唯独宋怀卫搀扶着宋建明走得慢,只能徐徐后退。 宋怀卫当然也害怕,但他不愿放弃自己的太爷爷,只能缓缓后退。 至于宋敬实,虽然他很想跑,但如今手脚具枯断,根本没法正常行动,只能用力挪动,躲在神像之后,浑身打着哆嗦,一股尿骚味自他胯下传出。 宋伯玉与磨刀小儿恶战几十招,已将此獠打的身形虚幻,似乎马上要消散。 但就在此时,头顶忽然雷光大盛,刘神婆的魂魄竟借助青铜手镯将神像诡重新压服,此时骑着痛苦不堪的神像诡,直冲宋伯玉而去。 宋伯玉眉心隐隐鼓起,猛然裂开,一颗玄黄色竖眼出现,直接射出一道玄黄光华没入磨刀小儿魂体,玄黄气流转其表,将磨刀小儿定住,动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