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这位少年武学宗师从意念养箭之法得到了启发,开创出了一种新的没有太大代价的箭术? 现在的少年郎,太可怕了,明明是内炼筑基境界,怎么能施展出堪比咒法修士至强一击的手段?” 某种意义上,郑猎虎的想法也没错, 毕竟宋伯玉能将螺旋剑芒应用于实践,多亏了他传授的无名箭术。 鲁飞英脑子比较简单,张口结舌半天,吐出来一句:“我师父,真特码的牛逼!” 崔珏眼中一片火热,他以为剑芒就很厉害了, 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 小声呢喃着:“武道,竟能到达如此巅峰吗?童阳如此重要,我难道要回娘胎重练?” 与此同时,宋伯玉已经杀入寨子中,双剑附着着金色剑芒,隐约流转玄黄二色,毫无疑问,无一合之敌。 到处都是火焰燃烧,哭爹喊娘声不绝,这还是他有意控制了爆炸范围,防止波及到囚禁奴隶的地方。 对于这个寨子中的贼民,宋伯玉没有丝毫怜悯,青壮一剑处死,就是最大的仁慈。 至于女性和老少,宋伯玉让孙成才带着团丁进来, 解救被囚禁奴役的乡民,同时看管这些贼民的老少、女性,命乡民甄别。 有些女性是被强虏此处,都被释放,连带着她们的孩子,其余则被乡民用石头活活砸死。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整个寨子只剩下血腥味和猎猎作响的火焰之声,还有被解救乡民的感谢与哭泣。 宋伯玉让孙成才安抚众人,秀娘等人搜索寨子,寻觅浮财,自己则走入已经被烧成灰烬的废墟中,挖出来一具焦黑的尸体,用长剑从中挑出一块如同琥珀的石头,同时抽出一根焦黑的铁精箭。 将铁精箭收入箭囊,宋伯玉观察着这透明石头,石头中有个正在狰狞哭嚎的苍白女人脸,七窍流血,极为恐怖。 “主君大老爷,这是异诡人面疮,依附人身会汲取精血、狂化增益战力,是有大冤屈之人所化,不如净而化之, 收为臣仆。” 豌豆大小的陈正清见多识广, 飘到宋伯玉面前作揖道。 宋伯玉眉心鼓包, 中间裂开缝隙, 神玉玄黄眼显化,以一丝功德玄黄气化为玄黄光彩射出,正中这块透明石头。 石头被玄黄光彩一照,如雪被暴晒,很快消融。 七窍流血狰狞哭嚎的苍白女人脸凄厉哀嚎,一丝丝黑灰气溢出,最终化作一位相貌清丽、衣着质朴的侍女,年龄约莫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阳光照耀下,魂体微微冒烟,她赶忙躲避到阴暗处。 “小女子曾可柔,见过仙师,感谢仙师为我祛除恶、怨之气,恢复灵智清明。”此女袅袅行礼,举手投足之间颇有风度。 陈正清飞到此女魂面前,高喊着:“此乃我家福德大老爷,能遇上是你的幸运,还不抓紧磕头跪拜,求老爷收归门墙!” 曾可柔被豌豆大小的陈正清吓了一跳,但仔细观察,发现陈正清竟是有真身的魂灵,她生前在官宦人家做侍女,有些见识,不由惊道:“你是灵神?怎会如此之小?” 陈正清有些得意又有点尴尬:“我乃福德大老爷座下第一灵神,奉官灵神陈正清是也。有灵不在大小,无需在意这些细节,我问你,你可愿拜我主君福德大老爷为主?” 说罢,他略微心虚的回头看了宋伯玉一眼,还好,没有因为自己自称第一灵神就斥责自己。 既然没斥责,那就等同于默认,想到这里,陈正清的腰板挺直,好像自信的豌豆人。 曾可柔有些犹豫,正在作势欲跪时,宋伯玉面无表情的摆手:“我之门墙,不可轻入。你何冤屈,为什么化作人面疮?” 听见宋伯玉问自己有什么冤屈,曾可柔面露哀伤,轻声细语: “奴家家境贫寒,自幼被卖与殇乡豪门萧家为奴,在萧家兢兢业业,为一等大丫鬟,精通诗词歌赋数算,能帮老太君管家管人。 本以为熬到三十岁能出头,带上些银两出大宅门嫁人。 谁知,我撞破主母私会男人的秘密,我想告之老太君,但被主母发觉,最后被四个嬷嬷按着,用粗木棍活活打死。 那一年是庆平元年,呜呜呜……” “庆平元年?现在已是庆平二十一年,你已经死了二十一年了。那萧家乃是府城豪门,听说还是修仙大族,怎么会让你的冤魂流落至临邑?”宋伯玉摸索下吧问道。 “竟过了这么久? 我死后,主母还不解气,将我烧成灰,尸骨灰炼成琉璃石,将我的魂魄封在里面,放在库房。 说要让我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后来,后来好像是被一逃奴偷了去,卖给一个穿着黑色斗笠的青年。” 曾可柔回忆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觉得浑身恶寒,再看宋伯玉,觉得此人无比温热,心生亲近,盈盈跪下:“孤魂野鬼,无处可归,求福德大老爷收留。” 宋伯玉沉吟片刻,以神玉玄黄眼观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点头道:“你也算是苦命人了,既然没去处,那就暂且跟着我,日后若想离去,自可离去。” “福德大老爷,奴想拜入门墙,恳求福德大老爷怜悯。”曾可柔敏锐的发觉不同,恳切的说道。 陈正清眼神带着怜悯,飘到宋伯玉面前作揖道:“主君大老爷,不如将她也收入门墙?我观其气纯白,成吉云,命格隐有青葱,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