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君 本来有些地痞无赖想抢占鱼水丰美之地,坐地收钱,也都被秀娘全部修理,押送至县衙判了拘役,最终送到庄园来修整农田。 老百姓的日子变好了,心情畅快了,再加上四灵神时不时的“显灵”宣传,当地都开始传说宋伯玉乃是福德神圣转世,来此就是要送给家乡百姓安康的。 真假混杂,再加上说唱人的改编传唱,让宋伯玉这个少年英雄形象深入人心,获得的感恩愿力也越来越多。 再加上一百五十名团丁为宋伯玉产生了源源不断的产生少许官气,令他头顶那团人道功德越发浑厚,自身气运庆云中的淡金色也越来越多。 这一天,宋伯玉在附近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妖兽,意兴阑珊的回到庄园,恰好见到一熟人,心跳竟忽然加速,银芒涌动。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宋敬本,他左侧脸颊直入脖颈的疤痕非常醒目,正提着一把渔叉,背着满满一鱼篓活鱼与秀娘辞别。 “敬本叔,你怎么来庄园了?”宋伯玉上前施礼问话,眼睛盯着对方手持的渔叉,那渔叉有古怪,很可能是某种执念物。 宋敬本哈哈一笑:“我是来给你们送活鱼的,自从你们将大泽一带匪寇妖兽都平定,咱们好日子就来了。现在顿顿都能吃上鱼肉,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这就想带一篓活鱼给你们,大娘子说什么也不要。” 周秀娘连忙福了一礼:“敬本叔叔,您怎么也这样叫我,这可担待不起。我不是不要您的鱼,您给我们送活鱼的心意我们收下了,这不是专门挑了最大的一条准备熬汤嘛。至于其他的,您就带回去,给婶子补补身子,她刚刚有了身孕,您得多关心。” 见两人客套了一会,宋伯玉忽然说道:“敬本叔,我瞅着您这渔叉怪好,如果您真想送,不如把这渔叉给我如何?” 宋敬本愣了一下,笑着说:“这渔叉也就头上的熟铁值点钱,是我老爹传下来的,既然伯玉想要,那就给你了。” 周秀娘见宋伯玉向人家讨要渔叉,本想劝说一二,谁知宋敬本将渔叉递给宋伯玉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她不由跺脚:“哥哥!都是乡里乡亲,你拿人家吃饭的家伙干啥?再说,咱家也不缺这个啊。” 说罢,秀娘又嘱咐左右,从库房取出一杆新渔叉,明日给敬本叔叔送去。 宋伯玉嘿嘿一笑,舞动了一下破旧渔叉:“我觉此物与我有缘,不过你说的对,明天该给敬本叔叔送杆新渔叉。” 他哼着曲儿一路走回房间,让秀娘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哥哥最近怎么越来越小孩子脾气了。” “大娘子,主君大老爷这是道法自然,随兴所至啊。说不定那破旧渔叉真能给主君些启发,咱们帮主君料理好俗务就是。” 陈正清盯着宋伯玉离去的背景,若有所思的说,他觉得宋伯玉的各种举动都有深意。 明扬宗也赞同,与陈正清一起劝秀娘做好后勤俗务,当个贤内助就行,莫要管主君大老爷的做法。 “大老爷所做的事情,初觉莫名其妙,但最后却是羚羊挂角,浑然天成。就像最近天天猎杀妖兽打牙祭,可也在附近打出了大大的好名声,老百姓都说主君是食神转世呢。” 曾可柔也柔声赞同。 秀娘无奈一笑:“好吧,好吧。都听你们的。” 倒是宋童盯着宋伯玉看了半天,最后小声咕哝着:“我也觉得那渔叉挺好玩,要是能借我玩玩就好了。” “大娘子,大娘子。柳小姐和李小姐二人已经在后院凉亭等了好一会,特差我过来,问大娘子什么时候能到。”一位头贴黄花的小丫鬟跑来,向秀娘福礼道。 秀娘一脸歉意:“我这就来,本来说好邀请她们品茶,没想到今天事这么多,差点耽搁了。让她们稍等一会,我马上就到。” 一盏茶的功夫,秀娘已经到了后院凉亭,正与柳香君和李真瑜二女吃着茶点消遣聊天。 柳香君乃是柳蔷夫之女,平日喜欢各种稀奇古怪神神道道的东西,也颇有自己的看法。 李真瑜乃是下关乡李学究之女,书香门第,自由读书,颇有见识。 “大娘子,你这边庄园是越来越像模像样了。圣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觉得你已经得一半精髓。”柳香君笑着打趣道,她有一双丹凤眼,笑起来挺有魅力。 李真瑜为两人斟茶,揶揄道:“香君平日自诩奇女子,但总是纸上治国,何不来帮秀娘治这十顷庄园?” 柳香君仰着天鹅颈,扇着仕女图团扇:“没有三请三让,我可不会出山。 也就是咱们受限于身份,若是官户人家的女儿,少不得要参加今次女科。” “是是是,柳大才女若是能参加女科,定能拿个女状元来,说不定就被皇后倚重,我等都得仰你鼻息,喝茶吧。”李真瑜继续揶揄,将一杯茶灌进柳香君口中,哈哈大笑。 秀娘看着二女嬉戏玩闹,感觉颇为放松,她随意问道:“何谓女科?为何我们不能参加?” 李真瑜是好玩的姑娘,故意抱拳道:“回禀大娘子,属下知道。 这女科乃是当今皇后首倡发起,遴选官户士族家的命妇、贵女担任女官的考试。 要做了这女官,那就有品秩之官,以后就算当一家之主,招个英俊赘婿也是可以的。 只可惜这等美事,咱们寒门女儿家是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