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内心苦涩,摸了摸肚子:“没用了,我怀了身孕,换了衣物也无用,何况本来就是我该有这一遭的。” 可惜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未曾瞧见这世间的美好,就要跟着她一起面对死亡,惟愿元儿他们能顺利与王爷汇合,她便是死而无憾了。 英娘知晓王府若是沦陷,等待她们将是无尽的黑暗,她内心祈祷,万一王爷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呢。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近,声音愈发大了,忽明忽暗的火光,谢知意的心砰砰直跳,貌似城快守不住了,守不住了,她的手中绣帕紧紧的攥着,慌乱无主。 黎明的破晓划破了黑暗的夜幕,但是却没有驱走黑暗,带来了黎明,却没有迎来王府的曙光。 当谢知意听见外面的陌生的众人在高声欢呼,不同于中原的语言,她明白这是突厥人破城了。心里最后一根弦崩断了,枯坐一宿,她的头阵阵发昏。 她打开房门,不知迎接自己的是何结局。 门前早已被突厥人包围,王府一片狼藉,处处断壁残垣,下人求救的呼喊声,四处的打砸声。 等到一虎背熊腰的男人到来,列队给男人让了一条路,躬身行礼,这个满面髭须,颧骨高耸轮廓分明,身间还围了一张虎皮,显得高大威武。 突厥的将领高声笑道:“哈哈哈,这就是武王的婆娘,咱们把他的婆娘捉到了。” 他一手捉住谢知意的下巴,谢知意被他捏的生疼,白皙的脸颊起了一道红印,她试图挣脱,可是这人捏的更狠了。 “细皮嫩肉的,武王真会享福,这腰这身子,压在身下肯定别有一番滋味,听说是中原世家谢家之女。” 谢知意羞恼,面色苍白,长长的睫毛轻颤,身子止不住地发抖,只得被迫扬着脸,“你想干什么?” 来人迫人的气势逼近,声如洪钟,“武亲王坏我士气,占我城池,我们倒他老巢,占他婆娘天经地义!” 谢知意气坏了,啐了他一口:“什么占你们城池,是你们来侵占我们的国土,扰我族民,如今倒打一耙,好生不要脸。” 这壮汉被谢知意猝不及防地啐了一口,当即怒气冲发,抬手甩了个巴掌:“真是给脸不要脸。” “小姐。”英娘急急地护在谢知意的身前,俯身在地,大声哭求着,“我家小姐怀有身孕,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家小姐。” 谢知意被男人这一巴掌打的脑袋嗡嗡地,眼眸中闪着泪花,疼得捂住了脸。 “真是个娇弱美人,爷可有好戏给你瞧,来人!”他瞧着谢知意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好,极好,便叫美人瞧瞧他的手段,挥手示意让下面的士兵将王府众人带上来。 突厥人各个手握大刀,戾气恒生,用粗绳绑着府里众人,推搡着将他们压来。 谢知意一一瞧了过去,王府的长史,侍卫长、侍卫和下人们,他们衣裳褴褛,身上伤痕累累,皆是血迹斑斑。长史、侍卫长和众侍卫们眼神坚毅,仿佛誓死如归,下人们颤颤巍巍,不敢抬眼看这帮子突厥人。 她不敢瞧他们,这些人都是守着王府守着她,才遭此厄运。 谢知意知道这壮汉应该是一位突厥将领,“大人想如何。” “不想如何,咱们就想让武王当乌龟绿王八。” 侍卫长隋远暗道这突厥人简直不要脸面,竟想占他们的王妃,尽管他被俘,仍拼尽力气,嘶声力竭喊:“王妃,千万别因为咱们答应突厥人,王爷定会赶来的。” 长史一把年纪脸上的皱纹横生,白发散落贴于面上,抖动着胡须,跪着道:“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求你们别动王妃。” 谢知意感念王府众人对她的回护,但众人已被俘,无人能救她,望着王府众人的凄惨的样子,她作为王妃却无法救助他们,只得眼睁睁地瞧着他们被这群贼寇欺辱,一股无力之感漫上心头。 她知晓此人意图,轻抚着胸口,对上壮汉贪婪的目光,只得强装镇定:“本王妃怀有身孕。” 壮汉抚掌大笑:“没事,怀孕了又如何,不耽误咱们玩。” 谢知意大为震惊,她怀孕了都不肯放过,竟无耻如斯。 “刚说要让王妃瞧出好戏,现在咱就开始。”他挥手,底下兵士的大刀银光闪过,只见一颗颗人头落地,溅了一地的血,有的人死不瞑目,睁大了双眼,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望向谢知意。 谢知意从小娇养长在京城,成婚后夫君又将她保护的极好,哪还见过这种阵仗,她眼睛一黑晕了过去,小腹坠坠地疼痛,合眼之前恍惚英娘朝自己奔来,急切的呼喊自己。 那无边的疼痛,仿若掉到黑暗,身下全是血,谢知意汗水湿透了长发,她的脸色苍白,咬着牙,浑身疼痛,尤其下身,她于昏迷中疼醒,哭喊:“我的孩子!” 孩子出来了,已经成形了,是个女孩,浑身青紫,根本成活不了,连呼吸都没有。 突厥将领将谢知意搂在怀里,真是个美人,贪婪得吸着她身上的香气,汗香淋漓,香香甜甜,抱在怀里娇娇软软,他的大掌流连于美人娇软的玉体,掐着美人那盈盈一握的腰身。 那天美人一出来,他的魂就被勾走了,身姿窈窕,妩媚动人,身娇体软,柔柔弱弱,要是他巴图的婆娘多好,突厥的女子太辣,他就想尝尝中原的美女。 谢知意的眼眸空洞无神,身子无力地瘫软着,仿佛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 巴图让下边的士兵将孩子装进木盒一并给武亲王送过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