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等候了尘的发落。 了尘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嗓音低沉:“呦,你们两个竟知道面壁思过?不是很能吗?在贫僧身上动手动脚,尤其你沈念念,你随我来。” 有些话不便当着孩子的面讲,他要好好的对沈念念说道说道。 他带着沈念念进卧房,顺手合上们,“坐。” 沈念念忐忑不安的坐在床榻前,瞧着和尚那一脸愠色,她的手不知放哪才好。 “沈念念你胆子大了,竟敢打贫僧的主意,见贫僧要娶你,□□熏心,对贫僧不轨?” 沈念念见和尚如此说,想起前两次的经历,咬着牙反驳:“哪有哪有,咱们这是有来有往,和尚,你不是对我亦有不轨的企图吗?” 了尘回想起前几次,是的,虽说沈念念平日里对他勾勾搭搭的,但是确是他先动的手,第一次以为是妻子在身旁,睡梦中差点将沈念念要了,第二次是他情动差点两人差点又成了事。 他的面色不愉,冷着张脸,没好气地道:“那还不是你要上贫僧的床,贫僧一介出家人,见你无所依靠,又对世子的事上心,难免对你有所关照。” 沈念念唯恐和尚对他出言讽刺,扑到他青铜似的胸膛里,和尚的胸膛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火热,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师傅,你就对我没一丝丝的感觉吗?你我好歹有了肌肤之亲,你这样说未免太无情。” 了尘刹那间不知所措,其实若说没感觉是假的,沈念念虽时不时冒犯他,不断挑战着他的底线,用孩子作筏子使他不得不忍下种种。这姑娘心地算是善良,懂一些道理,若是娶回去,他不必愁儿子的管教,省了很多事,更何况她确实像知知,有时他仿佛觉得知知就在他的身边。 不过知知从未如此热切,她总是对自己淡淡的,什么都为他考虑周全,打理体贴,他如今都不知在妻子心中是否爱着自己,在死亡的那刻是否恨自己使了些手段与她成亲。 每每从沙场回来时,他身上遍布伤痕,怵目惊心,他怕血腥味熏到妻子,忍着伤口处的疼痛沐浴洗漱,重新包扎伤口,鲜红的血溢满纱布,有时心酸难耐。 他亦不敢让妻子看他裸/露的身体,怕她嫌弃他身上累累的伤痕,丑陋的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才敢与他的知知欢好。 若是瞧见她嫌弃的眼神,他心中酸楚难耐,几天都缓不过神,暗恨当初不得不习武上战场,成了世家子弟口中那被受鄙夷的粗人。 儿子都怕见他这副躯体,沈念念却从容不迫地告诉儿子这是荣耀,让儿子不要害怕,他心里对沈念念似有些好感,那一瞬间更是想着若是他的妻子对他说这句话该是多好。 沈念念,这个举手投足间似妻子的妙龄少女,填补了妻子对他的那份热切的爱意,他对沈念念有些动心的时候,却始终摆脱不了对妻子的愧疚之情,忘记当初成亲所立下的誓言,与知知“一生一世一双人”,以后绝不纳妾。 知知,终是我对不住你。 了尘狠下心来,遽然耳尖泛红,对着沈念念那热切的眼眸道:“有那么一丝吧。若没有,贫僧怎么愿意还俗娶你。” 沈念念心头一片滚烫,这和尚竟对她有意。刚开始确实有自己的打算,诱惑和尚,一来想叫自己有个归宿,和尚身份贵重,她若能得侧妃的位置,好好让瞧不起她的人看看,二来他还俗可护着她和孩子。经过这么多天相处后,她觉得和尚人很好,虽然让她有时犹如上天入地,却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为国在沙场上征战,不惧流血牺牲,落得一身伤痕。 为逝去的妻子落发出家,深情几许,只为她祈福。 自己照顾着他的儿子,他便默默记下自己的好,她的脚崴了,和尚默默伺候着她,为她摸骨,给她烤兔子,背她回来。 感觉这和尚大概嘴比较笨,虽然是个比较好的男人。 她依偎在了尘怀中:“师傅,我早已喜欢上你了,不知道为何我对你挺熟悉的。” 了尘闻言,挑眉:“哦?”他想起沈念念给他儿子说他妻子逝去的那一刻想给他们作最后的道别,犹豫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贫僧的王妃去的时候是想与贫僧道别,她走的时候可未置一词,贫僧都不知。” 沈念念震惊,和尚是什么时候醒的,她想了一下,大概是一直醒着,这么个人若是被自己儿子的拙劣伎俩得手就太没点警觉性了。 莫不是她的话都被和尚听去了,她羞红了脸,避开了和尚的目光,在和尚的胸口画着圈,“因为她爱着你们啊!人在离世之时想给最爱的人道个别,这不是很平常的是吗?” 了尘神色慌张,他胸口处传来触电般酥酥麻麻,他惶恐:“你怎么知道的?” “不忍叫你阵前为难,用城池换取她,宁愿牺牲性命,而且不顾自身安危都要把儿子送出来,这不是爱你们是什么啊!” 其实这些了尘都懂,只是从未在他的妻子口中听到她说一句喜欢他或爱他的话,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勉强她而得来的,他知道世家的嫡女喜欢的是风月般的舞文弄墨的文人,而非他这般在沙场厮杀的粗人,之前知知喜欢与他在一起,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罢了。 他是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听到他是知知最爱的那个人。 他的眼眶中的泪溢了出来,很快用衣袖擦拭掉,缓了缓神,不肯叫沈念念瞧到他这失魂落魄的一幕,他继续问道:“是吗?” 沈念念坚定地点了下头:“放心吧,她肯定最爱的是你,你别忘了你两的儿子在外面面壁着呢!”她发现和尚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