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你气公主强抢于我,破坏你我姻缘,才入了这间寺庙,去勾引公主那出家的皇叔吗?” 沈念念羞得面红耳赤:“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这些男人怎么一个个说话这么难听,一个说她整日勾勾搭搭,一个说她勾引,她为自己的未来找路子有错了,何况她并没有在对方已有妻室的情况下,都是男未婚女未嫁,而且她愿意给和尚管孩子怎么了。 “若非如此,你个清白的官家女怎么愿意不计名分来此,一个和尚,还是个武夫,粗人,有什么好的,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男人,怎么能值得托付。” 段殊钰止不住地发泄着自己的不忿,那个和尚有他这么才高八斗,文采斐然吗?沈念念到此处,有心人一想便知为何了,和尚身份贵重,妻子已逝,对沈念念如今的境遇来说,若是攀上和尚便是最大的出路,而且沈念念与公主有龌龊,未尝不是想借着和尚的身份去报复。 但他心有不甘,众人皆知,和尚为何出家,一个连自己王妃都护不住的武夫,有什么好的。 见段殊钰说的如此,沈念念压不住自己的火气,语气冷了下来:“一个武夫,你好意思说,如今朝堂之上竟是如此轻视武将吗?是人家驰骋沙场,才有你能成日安心读书,若狼烟四起,战火硝烟,你读什么书,人家为了你们的阖家欢喜,整的家破人亡,心灰意冷出的家,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我......”段殊钰无言以对,沈念念扬起脸接着说:“和尚身为亲王,国之栋梁,有功于社稷,这是你能比的吗?” 段殊钰心里不岔,一把拉住沈念念:“你就是看上他的身份,为了报复公主,报复我!” 他想把沈念念抱在怀中,揽于身侧,像之前那样亲密无间,忍下心中怒气,“念念,咱们回到从前吧!小生知道你这是想报复公主,小生定会与公主和离的,你再等小生些时日。” 沈念念不耐烦,眉目间似有郁色:“不等,你好好跟公主过日子,和尚说了明年春便会还俗娶我作侧妃。” 此言一出如同一道雷击,段殊钰捂住狂跳的心口,不可置信的望着昔日的爱人:“不可能,念念,你心里只有我,你我吟词对诗,畅谈古今,引为人生知己,怎么能转头嫁一武夫?”他神色癫狂,指着少女,“你就是想报复公主,嫁给她的皇叔,只是报复,对吧?” “呦,郎有情妾有意的,贫僧这是打搅了。”冷不丁一个清冷的声音插入。 沈念念猝不及防地回首,只见和尚里面穿着灰色僧袍,头顶戴着僧帽,外披了一件褐色披风,这是来找她来了。 她笑容满面,红衣似火,似冬日的寒梅绽放,“和尚,不,师傅,你来了。” 未料和尚转身就走,沈念念全然不顾身后的段殊钰,提起裙摆疾步去撵和尚,“你慢点,慢点,等等我” 段殊钰见少女离去的倩影,心里怅然若失,那一刻仿佛丢掉了他心里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