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念那厢是一点都起不来,她揉着酸疼的腰,躺在床上期期艾艾。了尘见她没力气,喂着她吃完饭,端了盆热水为她擦身,听着沈念念又喘了一声,他拍打了下沈念念的身子,“不许叫。”再叫他怕又控制不住自己。
真是个人间尤物,百般花样,他自持自制力好,却被她勾的心痒难耐,竟破天荒地忘了时辰。
沈念念动了动心思,问了尘:“和尚,是娶我回去做王妃吗?你说是王府女主人。”
了尘没好气的答:“侧妃,若是圣上不赐婚,你就是王府女主人。”
“那还不如娶我做王妃啊。”沈念念不由感叹。
“王妃哪有你这么浪的,花样百出。”
“那你不喜欢。”
“喜欢,哪个男人不喜欢。娶你回去,你以后须得端庄贤惠。”
“好。”沈念念忙答应。
腰间酸痛无力,沈念念忍不住瞪着和尚,“和尚,你太过分了。给你跳舞,你把我的腰都快掐断了。”
了尘抬眼瞥她:“是谁那晚勾搭贫僧的,既然妖狐要吸取贫僧的阳气,贫僧自然是给的。”
沈念念气的背过身去,不理和尚。和尚自是不理她,收拾完女子身上的狼藉,煮了一碗避子汤给她放在旁边的积案上,叮嘱她:“避子汤,不要忘了。”
见女子仍是不理他,便照顾自己的儿子了。这个儿子心中只有沈念念,他和沈念念有个什么矛盾,只站在沈念念那边,若是沈念念另嫁他人,估计他儿子都跑了,这女子真是把他们父子都拿捏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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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儿子睡觉的时候两人就开始没日没夜的荒唐,叫了尘大开眼界。晚间,沈念念拍了下熟睡的了尘,“和尚,我又想了。”
了尘突然被沈念念拍醒,“今天不是荒唐了一天,还不够,赶紧睡。”
“真是。”了尘道这些天全是他卖力,他发现沈念念在他的滋润下越发红光满面,容光焕发,而且耐力越来越好,之前要歇歇,如今成日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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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习习,天色微明,趁沈念念没睡醒,了尘叫醒儿子,二人梳洗一番,了尘问儿子:“元儿,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元儿摇了摇头。
了尘抱住孩子,难掩心中之痛,哽咽道:“今日是你娘的忌日,你同贫僧去祭拜。”
于是抱着儿子一路穿过间间殿宇,在一处荒僻的殿宇前,寺人正在清扫落叶,见了尘和世子过来纷纷行礼,了尘撩袍跨过高大的门槛,来到一处专门设的小佛堂前,堂前设立着一个长生牌,上面刻着“爱妻谢知意之牌位”,旁边刻着梵文的佛语。
了尘放下儿子,“元儿,今日是你娘的忌日,你这两年都未祭拜过你娘。”
说着,他跪在蒲团上,点燃了三根香虔诚祭拜,祭拜完将香插在了香炉里。
元儿见此情景,眼泪在眼眶中悬着,见自己的父王如此,未娘亲专设长生牌,虔诚祭拜,不知道为何心里堵得难受,这些年父王把自己圈在娘逝世的那天,走不出来,不免心疼他的父亲。
所幸的是,娘竟然以另一种方式回来了,不过父王是任凭他怎么说都不相信,反正他是笃定娘是回来了,算了,只要爹娘都在就好,娘亲要好好的。
他学着父王的样子,燃香叩首祭拜,等他回过神发现父王的眼眶红红的,他哽咽了起来,“元儿,你再看看你娘。”
元儿心底难过,他不忍见父王这样,父王当年英姿勃发,挥斥方遒,不应安居在一处寺庙里聊度余生。
他心底道:“娘,元儿知道你回来了,你舍不得我们父子,元儿盼望你天天开开心心的。”
孩子对着牌位拜了一下,了尘的眼眶布满了红血丝,眸中似含泪,他示意孩子出去等他。
等孩子出去后,了尘从供奉的台面上抱下妻子牌位,抱在怀中紧紧搂住,眼泪再也止不住,大颗落下,“知知,以后贫僧不能天天看你了,过段时日,贫僧便会还俗,照顾你留下的稚子。”
他哽咽道,泪水打湿了牌位,他小心翼翼地擦拭,唯恐妻子不满,“若孩子没有贫僧的庇佑在这世上备受欺凌。另外,准备纳一房侧室,对不起,对不起,违背了你我的约定,你放心,她会对我们的孩子好的。”
了尘哽咽着抱着牌位说了很多话,希望妻子能在另一个世界好好活下去,若是下辈子有缘相见,来世再结为夫妇,定护她平安喜乐。
元儿百无聊赖的看着周围寺人穿着僧衣忙忙碌碌,终于等到父王出来,见他爹心情低落,孩子没敢让他爹抱,拉着他的大掌回去了。
父子两一步步的迈着沉重的步伐,期间谁也没说话,压抑的气氛在父子两身边徘徊。
等回到那间熟悉的院落,沈念念早上遍寻不到父子两的身影,急的团团转,好不容易看到父子回来,沈念念跑过来一头扑到了了尘的怀里,抱着他劲瘦的腰身,头埋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
“和尚,你去哪了,我想...”你字未说完,了尘一手推开沈念念,面色不愉,沈念念见和尚的眼眸通红,似哭过般,声音哽咽,“今日是王妃忌日,过几日再说。”
沈念念有点无语,和尚以为她痴缠他干那事。
见和尚不好受,脚步沉重,缓缓推开房门,不久禅房内便传来男子呜呜咽咽的哭声。
这是,和尚哭了,那个孔武有力、英明神武的武亲王竟然哭了,不敢相信。
见孩子眼眸亦红着,这父子两祭拜王妃去了,元儿拉着他娘的手,示意她抱一下自己。怀里传来娘温暖的体温,喃喃自语:“娘,谢谢你回来。”
沈念念掏出绣帕擦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