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下下停停，竟是连绵了一夜。
早上醒来的时候，太阳光线从未拉严的窗户缝折过来，宋嘉禾将手臂搭在前额上，反应了两秒。
她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T恤，昨晚迷迷糊糊要睡着之前好像还被人抱着去了躺浴室。
对昨晚的全部印象就是，雨很大，被他反反复复做过来做过去，从床上到床下。
坐起来，全身酸痛，骨头像散架一般。
“好困...”
宋嘉禾翻身打了个哈欠，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她睁开眼，是那个蓝色的兔子玩偶。
和她房间里的一样。
周衍不知道去哪了，醒来就想看时间，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脚刚搭在地上，门从外面被推开。
他脖颈上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早上绕小区跑了圈回来冲了个澡。
宋嘉禾一愣，看着他慢慢下移的目光，迅速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腿，脚跟往后缩着。
周衍笑，边走过来， “咱都多熟了，昨晚......”
他故意顿住没往下说，意味深长，促狭地眨下眼，宋嘉禾一弯腰从他手臂躲开，光脚往外走， “我去看时间。”
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白天。
周衍不急不忙的跟出去，他的衣服穿到她身上恰好遮住大腿根，腰间空荡荡的。
推开门，地上放着打开的行李箱，里面放了一些衣服，衣柜门也没关。
昨天，她是正收拾着行李然后去了周衍房间。
“宋嘉禾同学。”周衍站在门口，虎口从后面卡住她的脖子，拇指与食指带着力揉。
他格外喜欢这样弄她。
宋嘉禾缩了下脑袋，这样连名带姓的喊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果然，下一秒，他手上加重了力道，偏头看着她，明明是笑着，却多了下咬牙切齿的感觉， “你昨晚是准备不声不响地离开吗？”
“学长，不是。”
宋嘉禾立马开口积极认错， “昨天就是想着...”
想着什么，好吧，确实是想走，她遇到问题逃跑永远第一名。
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干脆， “反正我要走的时候肯定会和你提前打声招呼的，不会一声不响的。”
“你还想走？”
又说错话了。
周衍扔了毛巾，从后面推着她，跌到床上，两个人又滚到一起，她身上的T恤往上滑，他的手却往下。
从翻起的衣摆移到她腰间， “下次还敢不敢了。”
宋嘉禾最怕痒，一边笑一边扭着身体， “不敢，学长，我真不敢了。”
“我觉得你胆子挺大。”周衍又往上移，忽地碰到那柔软，他眸色一动， “没穿？”
宋嘉禾的膝盖被他压住，腿弯垂在床边，察觉情况不对连忙推他，气息有点乱， “今天还要去图书馆学习，时间晚了。”
她才刚起，昨天的不知道他扔去哪里了。
还没来得及穿，又成了现在他主导的模样。
“你现在说也挺晚的了，就一会，昨晚没怎么试。”
周衍神色加深，打着商量。
“那，就一会啊......”
宋嘉禾本来就很少拒绝别人，在面对周衍时更是如此，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
“好。”
周衍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嘴上说着一会，手却很诚实的往上移，两个人的气息都有点乱。
半圆形的覆盖在手掌之下，他掌心打着旋。
宋嘉禾不知道是他压得有点重还是怎么回事，呼吸发紧，体温上升，开始热起来。
他目光一直没从她脸上移开过，看看鼻子，嘴巴，最后又回到眼睛。
四目相对，看她眼底和他同样沾染□□，看她微咬着下唇，脸颊因他而飞上两片潮红，难耐的模样。
周衍忽然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个下午，其实也不久，几个月前。
那时她躺在床上，下午四点多钟的阳光照到她脸上，他站在床边看了很久，渴望吻她。
现在想起来，那时真的是很想。
如今是雨后初晴的早上。
他动作一直没停，从一边换到另一边，喘声渐渐重了。
宋嘉禾躺在那，被她弄得实在是有些难受，便去推，被他原本撑在她脸侧的手压住手腕。
手腕太细，男人一只手就能握住。
“学长，你刚才说好的一会的。”
宋嘉禾试图讲道理。
“嗯。”
他答应的很快，低低应了声之后手从里面拿出来，肩膀往上移了一些，宋嘉禾以为他要起身，便往下拉了拉衣服。
可能是有什么预感，两人的动作都很慢。
宋嘉禾就在手肘按着床要起来的时候被周衍一把推了回去，颠了下。
他将她往上拖，完全躺在床上，自己也随后压下来， “我刚才想到了一个特别好的方式。”
“什么？！”
“这，这种事情早上也可以做吗？”
他又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早上精力充沛。”
“......”
宋嘉禾低头就看见他的发心，带着柑橘洗发水的香，颤栗再一次袭来，她仰头看见晃动的窗帘。
最重的那一下时，她脑海里冒出一句话，不知道是偶然听到的还是别人和她说的，不要对学长有滤镜，都是男人。
之前宋嘉禾不信，现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