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了。
明明出他家时,还在郁闷,还在计划,怎么把他拒之门外。
那句“以后会有机会的”是罪魁祸首。
宋西对卫生间的镜子皱眉,洗完手出来,准备赶人出去。
宋西:我要休息了。
男人像没听懂,站在原地,只嗯了声。
宋西给他的眼神是:不出去吗?
徐羡年眯眼,该出去吗?
不该。
原本带她回来,就是因为有些事,在家里不好做,才回来的。
宋西不知道他有没有读懂她的眼神,改用说的,也稍微婉转点:你不回去吗?
徐羡年再一眯眼。
宋西:……
宋西还记仇他半点不吃醋的反应,大着胆子走过去,意图上手。
用手推他,用脚踹他,还是手脚并用,扫人出门?
宋西站定在男人面前,手脚都没动静。
跟自己置气。
下不了手。
徐羡年看她气呼呼,不解。
该生气郁闷的,不是他吗?
徐羡年抿直唇线,压下眉眼,正色神情,终于提起:“第三任男朋友?”
车速飙到越线边沿,这话在心上压了一路。
宋西没意料到他说这个。
反射弧延迟到现在?不应该吧。
宋西唇瓣缓慢蠕动两下,理所应当地嗯声。
这句嗯,在男人听来等同于:不然呢,所以呢,就是呢。
徐羡年心道:欠收拾。
没有前情提要。
下一秒,宋西双脚离地,腾空,是被男人毫无预兆地抱起来。
她下意识喊了声,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怕不稳,怕摔下来,她贴上他,脸侧擦过脸侧,握上他肩的手改成在他的后脖颈交扣。
是那种搂住她双腿的树袋熊抱。
像把她当只背包,挂在身前。
徐羡年往前,停在书桌前。
小孩的脸埋下去,再出来,是被他放上身后书桌。
宋西惊魂未定,大眼直愣愣看他。
徐羡年也回视,没给刚刚行为的解释。
宋西把它归结为了:“……你生气了?”
徐羡年没认同,替她更正,“吃醋。”
宋西沉默半晌,唇瓣再次缓慢蠕动两下,“……哦。”
徐羡年气笑了。
徐羡年:“哦?”
宋西理所当然点头。
徐羡年这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欠收拾。”
窗帘在早起后就被拉开来,上午的暴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当下映入落地窗的是,午后的晴朗阳光。
各自的表情,因为贴得近,看得更清楚。
徐羡年站在宋西□□,小孩人坐桌上,缠上他脖颈的手却始终没离开。
男人从那双眼向下,一直到她蠕动了不知多少遍的双唇。
在想,如何收拾。
还没想出来。
微凉的唇上先挨上一记温热。
是宋西主动拉近距离,亲上他。
片刻不到,离开。
男人表情未变。
宋西在想,她的表现是不是还可以?可怎么没反应啊。
徐羡年在想,不是第三任吗?是不想亲,还是实战经验匮乏?
徐羡年笃定是后者。
他pua自己,他是被追的那个。
也所以,跟别人,应该都只是不带感情的逢场作戏。
行吧。
第三任,就第三任。
徐羡年舔了舔唇角,如此想了一通后,手捏上小孩下巴,就着这个角度,这个姿势,俯身,吻下去。
宋西没抵抗,任由他的动作。
想到那句大方承认的“吃醋”,环上男人脖颈的手更紧,压着人向下。
她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独属于他的气息。
也不过最大的尺度仅限于唇瓣的厮磨,她已经被弄得呼吸不匀,小口喘气。
最后濒临喘不上气,他终于离开她的唇。
宋西以为是给她调整气息的空档。
徐羡年却在贴她唇的毫厘间问,哑声道:“张嘴,好不好?”
问句,问她好不好,看似在打商量,实则……
宋西小口微张,换气的这一秒,男人的舌头滑进来。
沾着湿热,撬开唇瓣,扫过贝齿,直入舌尖,勾住,而后开始搅动,缓慢,却越来越有力。
徐羡年的手往下,停在她腰上,斟酌要不要探入。
宋西觉察压在腰上的他的力道,绷紧,在做某些心理准备。
小孩觉得自己像被男人利诱,在做某些不法勾当。
男人觉得自己像是不法分子,在蛊惑小孩行不轨之事。
年龄的差距,让这种游离在边缘界限的感觉,更重。
似乎有违常伦,可谁也没停。
徐羡年认定再这样下去,形势会不可控,有些交代可能也没法做。
掀开小孩衣角下摆的手指,在仅剩的理智中,最终收回来。
也好在,彼时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制止双方动作,打破了潜伏在房间角落各处的旖旎缱绻。
是宋西的手机在响。
手机在双肩包里。
包就在她身旁。
徐羡年放开她,替她把包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