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懵。
然后她只能把老师的板书一笔一划记下来,眼睛盯着黑板,思想却飘到外面的树,外面的风,外面的阳光和蝉鸣。
清晨的凉爽散去,热烈的阳光下,教室的温度开始慢慢升高。
庄梦脱了外面的长袖校服塞进课桌里,只觉得下身不舒服,腰酸得厉害,坐都坐不住,趴着也不舒服。小腹像是有只手,伸进去使劲拉扯着,往下坠着发痛。又像浑身被拆开,腰身被大卡车的厚重轮胎,反复碾压。
空气闷热得不行,一丝风也没有,周围的氧气像是被一点点抽干。才两节课她就浑身是汗,背心已经被打湿,裙子汗黏黏的贴在大腿上。
她甚至隐隐闻到自己身上淡淡血腥味。
她撑着额头,看着数学书上各种公式,闭着眼睛使劲喘气。
再忍忍,马上下课了。
身下忽然汹涌,庄梦似乎感觉要漏出来。她喘着气,见身边的白川正听得认真,还是轻轻捅了捅他的手臂,悄声说:“能不能让…让我,我想上厕所。”
白川回过神,庄梦举手给老师打报告,老师挥挥手,话都没有停顿让她快去。
庄梦摸了摸兜里的姨妈巾,站起身的时候眼睛似乎冒着金星,趔趄着差点站不稳。她连忙稳住身形,撑着课桌。白川看了她一眼,轻声问:“还好吧?你脸色不太好。”
庄梦有气无力的摆手,急忙绕过他朝着厕所跑。
喘不上气。
庄梦捂着胸口,微张着嘴,想要更多的氧气。
浑身无力。
她慢慢挪到厕所,姨妈巾果真湿透,厚重得要命,鲜红的血液里还有几坨血块,只差一点就要漏出来。
下腹痛得要命。
庄梦慢慢扶着厕所墙起身,头晕眼花。
她站着缓了缓神,走到洗手池旁边,打开水龙头。
听到下课铃响的时候,庄梦再也支撑不住,直直砸在洗手池旁边。
她居然还有空想:应该再走出去一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