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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2 / 3)

是这样的安静。那次也是中了毒,命悬一线。又是这样的不真实感,她脑中发懵,越发不知自己是不是在梦境之中。这大半年的时光,或许都是黄粱一梦。

她听见一丝呼吸声,转头一看,瞧见桌子旁有一张椅子,章宁睡得正熟。

阿璃定定地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心里莫名涌过一阵暖流,这不是梦,他是真实的。

睡梦中的章宁仿佛并不安稳,他眉头紧皱,额上有细密的汗水。阿璃猜他或许是做噩梦了。

果然,章宁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蓦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气。他抬头看向阿璃的方向,见她正看着自己。才终于放下心来,立即从榻椅上下来,快步来到床前。

“可觉得好些了?”

阿璃见他关切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她看着他额头的汗水,开口轻声问道:“你,做噩梦了?”

章宁擦去额头的汗水,“我梦见你掉入水里,我想救却动不了身。”

阿璃嘴角上扬,柔声道:“可你救了我了,我好好地在这里。”

章宁长长松了一口气,声音开始颤抖,“我好怕,若我没找到你,怎么办?”

阿璃赶紧安慰他,“你别怕。有线索了。”

“线索?”章宁大为疑惑。

“嗯,”阿璃点点头,“你知道那日我为何会跟着那人出宫吗?我在他身上闻到了香味,是我那把匕首里的味道,就是那日你被引得发作的香味。”

她越说越激动,“我跟着他出宫,想问个清楚。谁知他竟要将我埋了,我跟他打起来,他用毒针刺伤了我。对了,那人你们抓住了没有?你可得好好审问,逼他吐露。”

章宁静静地看着她,轻声道:“他死了。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死了?”阿璃难以置信,“他怎么能死?那岂不是又找不到线索了?”她大口喘气,不甘心抓住章宁衣袖,“他既是越国人,那你们去找同他一起来的人,肯定能找出什么。”

章宁内心已经轰然倒塌,那些刻意被他掩藏的真实终于愈发显露出来。原来她是为了他,所以不顾危险也奋然前往。

他伸手轻轻握住阿璃那只拉着他袖子的手。她的手温热柔软,小小一只,指节瘦削,像她的人一样,太瘦了,令他心生怜惜。

但那仅仅是怜惜吗?章宁在心里叹了口气,秋迟问他的话,答案已然分明。

“以后不许这样,不许以身犯险。”章宁柔柔地看着她。

“可是,那是线索啊。我说过要帮你找线索的。”阿璃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看向他的眼里尽是焦急。

“线索还有很多方法。咱们不是要去越国了吗,那里一定有答案。但无论如何,我不许你再陷入危险。不许。”章宁握紧了掌心里的小手。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谁也没有说话。

阿璃最终垂了垂眼,“还是不行。说不定你什么时候身体里的毒就发作了,很难受对不对?”

章宁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阿璃忽然眼前一亮,“我想到了,今日那位太医不是说他和钟先生研制的药可解世间好多奇毒吗?那你试一试,看看能不能解你身上的毒?”

“又或者,咱们问问那位太医,他从越国来,定然会知道什么。”

章宁轻轻摇摇头,“那位太医,出现得太奇怪。我们将你救回来,他就主动找上门。还拿出了解药。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可总得试一试。”阿璃急急道,“那个医官要杀我,这个太医又救我。可见他们都是冲我来的,即便问了,也是因为我,不会怀疑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过,我不要你犯险。”章宁打断她的话。

阿璃不说话,满脸委屈看着他。

章宁的心柔软下来,“我答应你,等你好了。我就让钟太医给我试试那药有没有用。”

阿璃点点头,嘴角绽出一弧弯。又沉沉睡去。

*

陆重明来过一次,他告诉章宁,城中并无异常。李沅沅在宫中得知此事后,深感不安和愧疚,赏了不少东西给阿璃以做赔礼。若非出宫不便,她甚至想亲自来瞧。

越国使臣立即与那叫赵禹的医官撇清关系,自责约束下属不力。他们将原因归结为,赵禹见色起意,将人骗到宫外想行不轨之事。哪知钟姑娘宁死不从,赵禹恼羞成怒,对她用了毒针。

至于赵禹的死因,经京兆府的仵作查验,是因喝了大量的酒,醉醺醺之际,脱光了衣服,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陆重明怀疑是其他人对他灌酒,还欲再追查。可陛下不愿为了一个女子,在这个节骨眼上伤了两国和气,更何况越国太医亲自参与救治,将人就醒了。也算将功补过,便将此事轻易揭过。

“但咱们该查还是得查,私下查。”陆重明道。

章宁将阿璃所言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陆重明听罢点点头,“那就没错。这香味与她有莫大的关系。我猜测是她原本的幕后之人,用此香吸引她出去,然后令人杀了她。”

“可左太医却主动前来救她,看来左太医和赵禹属于两拨人。”章宁与他分析,“难道是越国皇帝和太后分别派的人?”

陆重明微微一笑,“事情愈发有趣了。我真期待你们去了越国会发生何事。”

章宁却心下一沉,去了越国,恐怕阿璃会更危险。

*

再次醒来的阿璃,恢复得极好,已经能进食了,小涟喂她缓缓喝下一碗青菜粥。只是因在雪地里消耗了太多体力,她仍需好好养一段时日。

“钟姑娘已经好了。老朽也就放心了。”左太医替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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