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的字条,沉声道:“看来不止我一人对当初父亲的重病有疑问。想必当年老侯爷也有怀疑。”
“家父从未曾对我吐露只言片语。”陆重明缓缓摇头,“幼时我曾随他去府上见病重的驸马大人,记得他说过一句:驸马素来身体强健,又得长公主精心保养,怎会得此重病?这句话让我印象十分深刻,所以秋迟母亲娘家人说起驸马曾去过浔阳,我便留了意。”
章宁沉默不语。当年父亲的确身体健康,很少见他生病。母亲时常做点宫中的羹汤给他们父子俩补身子。后来父亲一病不起,母亲急得请了宫中所有太医来瞧。都说是风寒入体,本是可大可小的病,但父亲这种属于严重的,太医们都治不好,只能让他少受点疼痛而已。
后来他也曾问过钟太医,他说风寒确实有致死的先例,驸马的病不算奇怪,只是颇为惋惜。于是,他也没有过多纠结。
但今日听陆重明重提旧事,让章宁沉寂了多年的怀疑又浮上心头。看来这趟行程,注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