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手指僵硬地将明珠收了回来,心中发怵,眼眶通红:“有人闯进来,我只不过将她关进去罢了,她快要了女儿的命,女儿还不能反击吗?”
“芝儿,为父劝告你,不要越错越多。”慕容宗主面色严肃,口中却是近乎哀求的语气。
“爹说笑了。”慕容紫芝心里憋着气,干巴巴地回答一声,转身就要拿着明珠往外走。
慕容宗主当即拦住她:“回来!”
慕容紫芝的眼泪像被扯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你要救她对不对?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你从前就一直偏心她!我告诉你,除非爹爹今天杀了我,不然我不会放过她。”
她挣扎不过,反而伸长脖子,含泪闭上双眼,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一步一步逼近他:“关稷雪杀了你的儿子还不够,还要害死你的女儿,你是怎么能够做到那么残忍?她到底给你喝了什么迷魂药?”
“她被收进了冥泽灵珠,那可是杀死楚王妃的利器,她呆在里面就等死吧!”
她的声音越发响亮,震得慕容宗主耳膜欲裂,心脏骤疼。
骆清原将冥泽灵珠交给她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伤害到关稷雪,她好不容易忍住杀意,自己的父亲却来阻拦。
“你糊涂!”慕容宗主大喝一声,脸色涨红,他当年察觉到女儿的心事,便考虑着以不伤害关稷雪的方式将她的课业交托给别的师兄弟。
若不是因为心里更偏向女儿,他也不会在得知她们已经动手将贪梦雪蚕抢到之后,帮着她施法,只为了救女儿一命。
他眼看着女儿为了一个男人魔怔成这副狠毒的模样,无数次对她耳提面命,可她就是执迷不悟。
一个会对自己昔日的心上人下此杀手,还要千方百计地诛心,戮杀其父母亲的人,性情本就残忍,偏她心知肚明,还要装作糊涂,为他欲生欲死。
对于儿子的死亡,他心里更怀疑的是与紫云宗竞争的对手,因为当时各个门派正要进行联合大比,正是他期待儿子能够一展身手的时候。
他严格地排除了关稷雪的嫌疑,甚至儿子死亡之前,她还时不时过来为他搜集各个门派对手的情况。
至于紫藤蛇的伤势,乃是紫芝认定关稷雪就是凶手之下,意图在秘境中引来兽潮将她杀害,可惜她算错方向,反倒是紫藤蛇差点被她折腾去半条性命。
她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被他识破,警告过她。
“芝儿,她身上没有的罪责,你就算将污名千次万次地扣在她身上也没用!这只会使你着魔,将你引入深渊。”
“爹……你到底还是被他迷住了眼睛,她从小就会讨好人,你被她纯善的伪装欺骗了!”慕容紫芝瞪大双眼,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心如绞痛:“她这么一个心思深沉的人,连清原都识破她的面目……”
说到这里,她想到骆清原还会有意无意地对着关稷雪送给他的佩剑和香囊发呆,一口银牙几欲咬碎。
慕容宗主气急,抢过她手中的冥泽灵珠:“你够了!骆清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再依恋他,也不得善终。”
他拿着冥泽灵珠的手剧烈颤抖:“这就是害死楚王妃的冥泽灵珠?你快将雪儿放出来!”
楚王妃在胥泽秘境中救了不少人,出了秘境后她便拥有了一群拥趸。
光明神亲手缔造的不公平和压迫已经持续近万年,大燕皇朝更是高山般令人窒息的存在。这次光明神失控,他的贪得无厌让不少人起了造反之心。楚王妃的仁义之举将民心推到她身上,奈何她死得如此轰烈而残忍,众人造反的气焰被狠狠打击到。
后来有一道微小的力量悄然壮大,众人才知道燕明烛前十几年里做了他们一直不敢做的事。
这对他们造成的冲击更为强烈,是以民心偏向燕明烛这边成为不可阻挡之势。
各大门派中的有识之士逐渐达成共识,要不顾一切造反。
“这不可能,况且清原只告诉了我收人的方法。”慕容紫芝气急攻心,反而大笑起来。
慕容宗主深深地望着她,她不甘示弱,丝毫没有妥协的意味。
“罢了。”慕容宗主长叹一声,将她身体定住,推到靠着桌台的椅子上。
关稷雪还被困在冥泽灵珠中,南极仙翁因为要与各方大佬论道,没法分心,她便将刑天召唤出来。
不料,刑天刚出来之时还好好的,不知道是被冥泽灵珠中的哪一样东西刺激到,突然癫狂起来,举着神斧对着空气乱砍。
无奈之下,她只能先运功控制住刑天身体里乱窜的灵气。
刑天的气息稳定下来之后,她便立马将他送回去了。
就在这时,她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师父?”关稷雪一愣,即使慕容宗主是慕容紫芝的父亲,他教导自己多年,她依旧没办法对他无礼。
“雪儿,你被冥泽灵珠困在里面了。”
关稷雪心中惊讶,没想到冥泽灵珠竟在慕容紫芝手里。
“为师这就将你救出来,不过你得将灵珠交还给燕明烛,还要答应我日后尽量留紫芝一命。”慕容宗主的语气显得太过沉重,他救她一命,也算是为了紫芝的错误进行补偿。
关稷雪似乎察觉到什么,心跳猛地加速起来,急切地说道:“师父且慢,我自有办法出来。”
慕容宗主悲凉一笑:“冥泽灵珠神力无比,你哪里有能耐逃脱出来?”
他依依不舍地望了慕容紫芝一眼,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里,说了一句:“芝儿,好好活着,在爹心里,你和峰儿永远是最宝贵的。”
听他说着,慕容紫芝和紫藤蛇惊呼一声,便看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