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通归于命运。
*
束星阑蹲在落地窗前抽烟,望着脚下的霓虹。
他曾说过,他想跨越阶级,去穆晓槐的世界看看。
眼下这番光景,算不算呢?
陈鹰推门进来的时候,眼前烟雾缭绕,他立刻关了空调,开窗通风:“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少抽些烟。”
“我有定期去洗牙。”他小声辩了一句,是作为艺人的自知。
陈鹰无奈,轻声劝道:“我是担心你的身体。况且,你还是学音乐出生的,这么不要命的抽烟,嗓子你还要不要了?”
“抱歉。”束星阑将手中的烟头碾碎在脚边的狮头缸里,“就是压力大的时候,我......实在有点控制不住。”
“我知道你压力大,一天一两根可以。”
“好。”说完,就坐回沙发上看剧本。没有主动交流的欲望。
陈鹰第一次见束星阑的时候,就发现他不算健谈,但至少比现在开朗。
这一年,他的人气越来越旺,性子却越来越闷,越来越冷僻。
当然,这种忧郁气质,让越来越多的文艺片导演关注到他,给了他走向大荧幕的机会。
可撇开经纪人的身份,从朋友角度看,陈鹰并不喜欢他的这种变化。
“现在这部剧,大概十月份杀青,结束之后,我帮你争取一个月假期。”
一听有假期,束星阑的眸子才有了亮色:“真的么?”
“我尽量帮你争取。”
“谢鹰哥。”
有假期,他就可以去见穆晓槐。距离上次匆匆一面,已半年有余。
陈鹰坐到他身边,耐心问:“星阑,你有想过以后的路怎么走嘛?”
“没想过。”
陈鹰被他气笑:“你倒诚实。”
“可你......”
束星阑眨巴眼睛等他的后话。
陈鹰一噎,还是选择将后话咽了下去。
他能看出来,束星阑并不是真的喜欢演戏,也不喜欢被人追捧。他很努力很努力,却走错了花路。
可是又能怎么办?劝他急流勇退吗?
不可能的。
“不想也好,早点睡吧。”陈鹰拍拍他的肩膀。
几十年才出这么一个紫薇星转世。还有一公司的人等着他养活呢!
“好,我马上就睡。”束星澜嘴里这么答应,事实上,等陈鹰一走,他又坐回落地窗前,望着川流不息的大都会。
手不自觉伸向烟盒,突然想起自己的嗓子,又抽了回来。
他蜷缩起来,想起一首歌,便小声清唱:
这个刹那宇宙 拒绝永久
世事无常还是未看够还未看透
……
枉当初苦苦送礼 最艳的花卉
最后化烂泥
……
本想去凭爱去换最灿烂一生
想不到长吻带来更永恒伤感
——《夕阳无限好》
*
一旦有了盼头,时间就过的飞快,束星澜的新戏在九月的最后一天杀青了。比预期要早。
陈鹰也实现了他允诺的一个月假期。却有个忠告:“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无论去见谁,做了什么,都不要让狗仔拍到。谨慎再谨慎。”
束星澜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再三保证。
他回酒店休息了一天,染了个一次性的黄发,帽子口罩一应戴全,半夜两点,让司机送他去景州。
到了景州后,绕着那些旅游景点名胜古迹绕了三四圈。
凌晨三四点的大街,行驶的车辆,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很容易识别自己有没有被跟踪。
再次确保安全之后,束星澜才将司机放在路边,付了他加班的工资,让他先回滨州了。
束星澜自己驾车驶向穆晓槐的别墅。
听到敲门声,是阿姨先开的门:“你找哪位?”
男人压低帽檐和声音:“穆晓槐。”
见他可疑,阿姨随便应下,准备关门叫保安。
早起的晓柔恰巧路过,一眼认出了来人:“你怎么来了?”
说完,打发阿姨先去厨房,将他领上二楼:“你怎么敢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火?”
束星澜摘下帽子,露出那张英俊无双的脸颊,笑道:“我想晓槐姐了。”
晓柔搓搓肩膀“咦”了声:“真肉麻。”
她将束星澜领到穆晓槐的房间门口:“进去吧,轻声些,她凌晨两点才回来,只睡了三四个小时。”
束星澜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窗帘拉死了,房间昏暗无光,他点亮手机才勉强看清路。
穆晓槐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被单轻轻起伏。
束星澜脱了鞋,在她身边躺下。
本以为她睡得沉,结果一点声音就吵醒了她。
穆晓槐迷糊中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她的视线适应了黑暗,能辨别身形,认出了束星澜,嗤笑一声,躺了回去。
她自嘲道:“又做这种春梦!”
闻言,束星澜笑,贴过去从背后搂住她的腰:“经常做?”
那气息吹在耳边,穆晓槐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她忙坐起身:“你怎么来了?”
“戏杀青了。”他拽住穆晓槐的双臂,示意她躺下,“你再睡会,不急。”
穆晓槐顺着他的力气,躺进他怀里。明明半年多不见面,可这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