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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2 / 2)

劳烦徐院正专为臣妾跑一趟。”

乾隆十二岁时就被康熙教养在身边,待雍正禅位后,更是被当做大清唯一的太子悉心栽培,十三年来他跟随两代帝王见过无数人心往来、尔虞我诈,一双眼睛早就练就的如同利鹰一般,半点破绽都不会放过,区区一介后宫女人的谎言,他还不至于被其蒙骗在鼓里。

乾隆微微眯起了双眼,审视般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半晌道:“太医给朕的嫔妃看病,本就是天经地义,何来劳烦一说,纯嫔不要妄自菲薄,李玉现在就去太医院把徐朗叫来。”

乾隆盯着纯嫔越发惨白的双颊,似是试探又似是笃定般,毫不留情的说道:“把毛太医一并带过来,朕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医治的为何能将朕的嫔妃治成这样!”

若说上一句,李玉装疯卖傻的应下来,这下一句,他是没法儿装不明白了,李玉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纯嫔,您老怎么那么不禁吓呢,就是徐朗来了瞧出不妥又能怎样,咬紧牙缝子一问三不知不就得了,闹成现在这样,别说纯嫔下不了台,他自己兴许都自身难保!

饶是存着满肚子的苦水,李玉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咽,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祈求纯嫔别把自己供出来。怪谁呢,只怪自己看走了眼,他苦笑着行了个礼,出了正殿便往太医院去了。

纯嫔没料到她筹划了那么久的事情就这样败露,她不死心,哀求般的拉住皇上的衣角道:“皇上,您听臣妾解释......。”

乾隆到底是给纯嫔留了几分脸面,召退下人后,一把甩开女人伸过来的手臂,大马金刀的坐在圆桌旁阴沉着脸看着纯嫔,等着听她的狡辩。

“皇上.....臣妾只是想永璋.....想自己抚育永璋罢了,求皇上看在我们母子情深的份儿上,您开开恩让我亲自教养永璋吧。”

纯嫔说着,跌跌撞撞的翻下了床,一下扑倒在皇上的脚边,透过朦胧的泪眼,努力的仰起头想要看清面前人的神色。

乾隆板着脸,丝毫不顾下面女人的哀求,极力的压抑着内心怒火——求他开恩?

他对待纯嫔还不够开恩吗?若是换成其他人,一而再再而三挑战祖宗礼法,折腾的后宫不得安宁,他早就将人扔到冷宫了。若不是看在纯嫔为母一心疼爱永璋的份儿上,感念这份爱子心切之情,这才从未严惩,谁想到,他的退让倒是让人不识好歹起来。

“永琏自幼便被送到阿哥所,皇后从未多言,怎么纯嫔你就非要搞特殊,你告诉朕,是永璋比永琏金贵吗?”

乾隆冷冷一笑,泄愤般的将桌上的物件一扫在地,叮呤当啷——壶盏、茶匣以及各色轴卷纷纷落到地上,他瞧着纯嫔哑口无言的样子欲再次发难,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却晃悠悠的飘到他的鼻腔中,唤起了他身为帝王‘喜行不言语色’的理智。

他不自觉看向倒扣在地上的茶匣,目光所及之处,扫到了一副半开的轴卷——从来为政之道,安民必先察吏,夫若贪官污吏,所治之法必先究于民.......。

前朝正因着江南盘根错节的贪污案而头痛不已,根治贪官污吏确是大清迫切需要解决的难题,上次在家宴上他考教永琏策论时便有这道题目。

此事并非辛秘,他既然无意遮掩,那就是要闹得人尽皆知——王公贵族、宗亲世家、秀才学子就连路边的商贩农户提及江南贪腐案都能说上两嘴,可谁都能说,谁都可以了解,但身为他后宫的嫔妃,是绝对不允涉政干政——哪怕是为了让皇子讨得他的欢心。

纯嫔此举着实逾越至极。

乾隆面无表情的看向纯嫔,冷声道:

“阿哥所三岁开蒙,纯嫔无须揠苗助长,倘若再有下次永璋直接记到娴妃名下抚养,朕说到做到。”再有下次是纯嫔再因抚育三阿哥的事情闹得众人不得安宁亦是再让他发现纯嫔利用前朝政事企图为三阿哥做脸,无论哪种都不可饶恕。

乾隆的话犹如一记闷棍打的纯嫔瞬间失声,她瞪大了双眸,哀求的话卡在喉咙中怎么也说不出来,仿若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般,只能眼睁睁看着皇上离开。

恰逢此时,李玉带着徐院正和毛太医赶到咸福宫,乾隆想都没想道:“传朕口谕,纯嫔不修贤德、跋扈任性即日起禁足咸福宫,没有朕的准允任何人不得靠近咸福宫半步,太医院毛太医医术不精品性低劣,即日起剥夺太医身份杖刑二十赶出皇宫。”

话罢,乾隆大步流星向前走去,他现在心思极乱,又不想再看恼人的奏折,本想去长春宫寻皇后说说话,又恐自己这副样子吓到皇后,想了想,又欲去储秀宫寻高贵妃,又怕对方小孩脾性一上来,一个晚上都令他不得安生。

他正想叫人把弘昼叫进宫来陪他好好喝上一场,正欲开口,蓦然鬼使神差的想到了皇后与纯嫔宫中的茶匣——黄氏,翻遍后宫,竟只有性情大变的黄氏那处还算个安静地方。

“李玉,黄氏住在哪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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