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干的人。
诸葛荀的话听起来是在关心她的前程,可姚玉深怕他刺探君主的私生活之后,待将来东窗事发,君主绝对不会放过她,姚玉索性放弃地扭回头,换了一个话题道:“你家里是不是有姐姐或者妹妹?”等一下不见他回答,她转向他,他看着她愣了一下,姚玉道:“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跟在陛下身边做嫔妃不是多么容易的事。”
诸葛荀家里根本没有姐姐或妹妹,但听到姚玉这段话,他深感好奇又意外地笑问:“你为何这么说,说得好像陛下真吃定了你似的,就不肯对别人下口。”
姚玉察看左右无人注意他们,凑近诸葛荀耳边道:“不是我吓唬你,陛下不只想把人吃了,还会吸星大法,懂吗?”她不好意思说出那个字眼,就晦涩地避重就轻地道。
“什么吸星大法?”诸葛荀扬下剑眉,越来越觉得姚玉话中带着玄机透着奇怪。
“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我实话跟你说。”知道诸葛荀没看过武侠类小说,她道:“上次——”她警惕地扭头张望,回过头来离诸葛荀凑得更近了,闻到她身上淡淡香气,诸葛荀琢磨不出来她身上带着什么淡然香气,遂脸上微微一红,听她低声讲道:“上次王美人就死在了他——”她说起王美人,嘴里舌头吓得心有余悸地打结道:“有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什么意思?”诸葛荀紧紧拧眉,越发听不懂了。
姚玉咬牙把话说完道:“这话反过来听,王美人做鬼了,陛下风流却是不死的牡丹花,懂了没?”
诸葛荀低头思索,好一会儿琢磨出什么味来,才恍然大悟地抬眸看姚玉宛如点亮了一颗灯,道:“你是说——”
“嘘——”姚玉一手捂着诸葛荀的嘴,一手竖在自己嘴上,小声道:“我就跟你说到这里为止,你心里清楚这一点就行,千万别跟别人说,否则我也会——”她用手在她脖子上一咔嚓。
诸葛荀惊讶极了,再看姚玉,他的眼神也变了,变得不那么玩味,而是彻彻底底地对她刮目相看。
思想如此冷静理智的女子,令诸葛荀头一次感觉有种异样感油然而生,那感觉道不清说不明,只是他觉得自己不能把姚玉当成宫里别的女人一样看待了。
“来人——”里面暂时听不到动静了,君主的嗓音穿过了帐篷外。
“哎,奴才来了。”姚玉连忙站起来,不忘拍拍诸葛荀的肩膀,提醒一声:“你当我方才没说过这些话,也别给别人说了去。”
诸葛荀肩膀上抽动一下,眼底伸到了姚玉手心里,见她通红的手上多了一道烫伤的痕迹。
“你受伤了——”话还没说完,她人早已没影了,诸葛荀只看到帐篷上的门帘刚被人掀动过。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环视远山,顺着远山下的一角,一个人影焦急地朝他望了过去。诸葛荀的眼神一变,眼神明里暗里地闪一下幽幽的光芒之后,才朝那人影走了过去。
姚玉进来时,君主抱着潘美人,二人都□□,姚玉感觉眼睛都点辣辣地,身子拘束地低头走了过去道:“陛下您......洗好了?”
“更衣!”君主跟潘美人欢愉一场之后,语气缓和一些。
姚玉低头眨了眨眼睛,嘴里微微松了口气道:“是。”便从外招来一些宫女,她们已经替君主和潘美人备好干净的衣服。
姚玉还是负责给君主穿衣袍,这回他换上了一身铠甲,看意思他还打算去校场骑射去。
“陛下,快晌午了,还要去骑射吗?”姚玉系上铠甲上的绳子,就完成了整个程序。
君主满足地打量手腕上的护甲,对镜照了照,道:“朕与秦将军和邕王约好到校场比试一番。”他心满意足地放下手腕,用吩咐的口吻道:“过会儿,你叫人到校场备着午膳,朕要与秦将军和邕王同吃。”
想来君主想与秦将军他们小聚一番,男人嘛,在一块不叨嗑弄点酒吃,也挺没意思的。
姚玉理解了道:“好的,陛下。奴才过会叫人把小菜做好,一并送到校场那去。”
君主在镜子里挪开自己转到姚玉身上,不冷不淡地笑道:“你这话说得比庸何强多了。”
姚玉心领神会地讪笑道:“陛下今日难得高兴,秦将军救了陛下性命,是该好好犒劳一下秦将军的功劳。”
“嗯!”君主大概刚才运动的时候发泄痛快了,开始吹口哨对镜理了理自己梳好的头冠,道:“余闲你这回又说对了,方才你可蠢死了。”他脱离镜子,转身见姚玉道:“若你再跟刚才那样蠢下去,朕可真的要重罚你一下。”
“奴才愚蠢的要死,是陛下肯开恩,可见陛下胸怀大度,奴才不得不佩服。”姚玉把腰弯得更低了,头低到尘埃里去了。
君主拿起剑就往外走,姚玉连忙跟随相迎,直等到君主上了马,喊一声“驾”前,低头又道:“方才那个侍卫在哪了?”
姚玉灼目寻找,最后在远山处看到了他的身影,对君主道:“奴才去找诸葛侍卫!”她扶着礼帽防止被风吹散地跑到山腰下面,便看到不只诸葛荀一个人站在山脚下,旁边还有另一个人,姚玉瞧着那人似乎很面熟,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