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与别的女人不一样,说她可能贪慕虚荣嘛,用在她身上又不显现,说她理智又颇有城府,比高氏更甚吧,他摸自己良心问一问,又觉得用在她身上不恰当。
他阅女无数,把自己所有见识女人的经历用在她身上,却百无一用,渐渐他就好奇姚玉此女恐怕只有天上才有了。
莫名地他对她越发感到有趣,就像礼物一样让他慢慢一点一点地打开,才看到她的真容,她的真性情。
他沉下去,蹲下身子,在他挨近的时候,姚玉眼尖见他怔愣的目光又开始柔情如水地溢出来了,脸上蓄着笑,薄薄的透出似有若无的荷尔蒙,等待对她蓄势待发。
“你别想多了,我不会因为你施舍和帮助,我就愿意对你以身相许。”她看着他脸上笑容顿失,变换成不可思议的表情回看她,有种不知名的荒唐尴尬在他眼底惊讶着,又抑或懊恼极了,却敢怒不敢言,只因她一句就揭开了他心底满是幻想的柔软。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懊恼极了地可气又感到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穿地可笑,他可笑自己因她一句“你抱我”,他就觉得机会无限可能地放大,可惜又因她结尾一句击得他体无完肤。
好狠的一个女人!
话里好像带着刺扎着他一般,眼底不易察觉地愠怒,周身已经散发出危险地愤怒。
没有任何女人敢说这样的话,令他感到颜面尽失。
他不过在心里气愤罢了,为了做足全套,他极力地告诫自己不要因她而愤怒地写在脸上,要表现无所谓才令他心里好受一些。
“我......”她本来想模棱两可地说一句,好叫他回去思考几天,才立刻想通了地打断“情”这个念头,但她看着他脸色暗沉,那番话始终犹豫不决。
是不是那句话使他觉得自己所做所想都没了面子吧?
姚玉担忧着,想到诸葛荀乃是从乡下来被迫当兵的,乡下的男儿本来面子薄一点,见到心仪的女孩自然会掏心掏肺的,老实巴交地傻乎乎地以为女孩脸色上对他好一点,他都以为做梦一样即将会拥有这个女孩。
可是姚玉不忍心他把心搁在她身上,她是什么人——女扮男装,时刻干着冒着杀头之罪做君主的太监,万一这时候两人暗送秋波,她把心意就这么地点给他明了,那么后来呢?
她在心里摇摇头,狠下心说道:“我好心提醒你,我这辈子只能做太监,姚氏是我明媒正娶,所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对别人用情,也不可能出宫嫁娶,过自己想过得日子。”她垂头说这一句,抬眸看他道:“你懂了吗?”
“姚氏不是你姐姐吗?”诸葛荀问道,其实他是想说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女儿身,他都知道了。她还在他面前装清高,装圣洁,端着自己为姚氏牺牲,多么高风亮节,又为了这种亮节当面斩断他的一抹遐想,撕破了他的脸,让他挺没面子的。
姚玉噎了一下,他似乎还没明白,话都说这么明显了,他到底在想什么,才问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是,知道她女儿身的人,都知道姚氏是她姐姐,可关键不是姚氏这个人,关键是她一旦做了太监,君主眼皮底下盯着,她不可能分身去别的地方跟自己心仪的人谈情说爱,她想表达这种,可看诸葛荀的样子,他似乎不这么想!
“哥们!”姚玉心里无限无奈地把手搭了一下诸葛荀臂弯上,用哥们义气的口吻说道:“你误会了。我一直当你是哥们,我只是好心劝你一句,别对我用情,用情懂吗?哪怕一点遐想都不可以,我是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带着一丝情意。万一哪天陛下知道了,你不得成为刀下魂吗?”见他脸色逐渐恢复理智,姚玉不放心地又关切地问一句:“我说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