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吓着她。
“别以为你是皇兄身边的人,本王就不敢对你动手!”他威逼恐吓道。
姚玉并不怕他说的话,知道他动怒起来真要对她下手。
手腕吃了奶的力气从他魔爪中脱离出来,上面即刻红了一圈,姚玉后退着,邕亲王紧步跟上来,眼神死死地圈着她,姚玉心一抖,脚下崴了下去,手摸着台案上支撑自己站好时,一记硬邦邦的丝凉触进她手掌里,她微一侧目,心底一横,抓起上面的弓角,“呼呼”两下一旋,把弓箭翻了两下,弓箭让她握着有板有眼地对上邕亲王,弦上了一支箭,蓄势待发。
“余闲,你胆敢!”他神色聚变地叫一声,随即周围有守卫拔出刀来。
邕亲王惊惧姚玉真敢拿箭对着他要射,察觉到周围动静,瞬间有了底气,压着怒火吼道:“你这贱奴,竟敢刺杀本王,来人哪!”
诸葛荀早想转过身来,要看姚玉究竟做了什么事,让邕亲王声嘶力竭地叫唤。
邕亲王吼叫一声“来人哪”,诸葛荀立刻跟着其他侍卫拔出了腰间明晃晃的剑,转身一看,瞳孔蓦地睁大了。
她胆子竟然大到超乎他想象的地步!
他转向邕亲王,邕亲王等身边随同靠近他,也拔了刀剑对着姚玉的时候,邕亲王一脸惊惧又变成有了底气。
“余副总管不要莽撞行事,亲王好歹是陛下的亲兄弟。”
诸葛荀离她最近,知道她这么做都是邕亲王对她动手动脚逼她射箭的,但他心里也忍不住骂邕亲王活该被她拿箭指。
但姚玉这么做,对她性命着实堪忧,诸葛荀哪里料到她血液里热到这番程度,对她无惧无色蓦然肃静。
试想若换了别的女子,面对邕亲王这样调情,她们早投入他的怀抱了,就因为他有权有势。
而姚玉却不同,诸葛荀对她的印象一瞬间有质的飞跃,同时信了姚妗的话:姚玉不是那种屈服于权贵的人,她不喜欢攀龙附凤的人。
她那璧玉皎洁的脸庞,一侧贴着一根弦,弦上白腻修长的两根手指夹着箭尾上的羽毛,嵌着一双凌厉冷峻的媚眼,震慑向邕亲王。
转瞬,她秋水凛凛地朝诸葛荀侧目一眼,那一眼把诸葛荀的心口缩了一下,他从未见过她用这双眼眸看着他——是落入他的圈套后,她绝望又挣扎地瞅着他,很快目光又转回到邕亲王惊惧的面庞。
“亲王依你的意思,陛下不敢动你,就以为陛下是一只病猫吗?”姚玉声音里丝毫不惧,一字一句清泠淡然。
“你越发胆子大了,竟然说皇兄是只病猫!”邕亲王把这句加上了重口气道,意在提醒周围侍卫,姚玉御前胡言乱语,骂陛下是只病猫。
“哼,亲王别拿话唬奴才,奴才向来不是吓大的。今日一幕,奴才是死了这条心的,即便跟你同归于尽,奴才也不怕!”
她话刚落下,不远处一句很轻的怒斥道:“够了!”
姚玉循声瞄他一眼,诸葛荀握着刀的姿势僵硬,嘴唇抿紧,冲她微不可察地缓缓摇头。
姚玉说出“同归于尽”的时候,诸葛荀感觉自己头皮刺痛了一下,手心里全是汗。
他替她捏着一把汗,而姚玉却不领他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神。
想让她活命,继续给他卖命利用,不能够!
“慢着,要死你自己死,本王不会做你的垫背。”邕亲王摆手道。
姚玉嗤笑一声道:“亲王你终于怂在一个死字!别以为你方才说强迫奴才的话,陛下不知道,他是碍着你和陛下是兄弟才敢这么包容你。你不是问我耳朵让谁亲了咬了?”
邕亲王挺胸问:“你可说了句实话,说,你跟哪个宫女太监私通了!”
“奴才跟——”姚玉也不怕邕亲王威仪,刚把话说出来。
“是朕跟她私通了。”
邕亲王转脸看,君主从另一个方向缓缓走来,身后跟着庸公公,他惊惧地心脏怦怦直跳,却不知他皇兄站在隐匿处多长时间了,而且他和姚玉之间对话,他听了多少个。
“皇……皇兄,臣弟、臣弟……”
邕亲王见到君主往姚玉方向走,抬手亲密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见他把脖颈低下去,头附着她,凑到她耳边说话。
“朕来了,你受委屈了。”他温声细语地说道,从她的肩头一路摸着她的胳臂,然后到她的手腕上轻轻按了下来。
“陛下,奴才参见——”姚玉放下弓箭,正后退一步,不料他把她拽了回来,挨到他身侧,附头贴着她耳边,眼睛瞄向邕亲王的方向,对她说:“他有没有欺负你?”
听声音他这回不打算放过邕亲王了,以此他也不再念着他与他兄弟的情分。
姚玉垂下眼眸,刚想说点什么,面前邕亲王惊愕地从君主脸上移到姚玉脸上,再从姚玉回到君主脸上。
“皇兄你怎么会和一个太监在一块,母后不是不喜欢看到您再纳一个太监充入后宫吧?”邕亲王把太后搬了出来。
君主的目光挪开姚玉耳边,正色瞅着邕亲王,眼睛眯起来,扬起下巴,眼神冷酷,手背到后面,活动着手指关节,阴深道:“朕几次三番,明里暗里对你说过,朕身边的人,你不要打主意。怎么今日在玉泉宫送你的两个宫女,你不满意啊,敢动朕身边人的主意来了!”
邕亲王本以为君主对他不会怎样,怎料他一来就对姚玉亲密揽肩,而姚玉竟然默许君主对她动手动脚,听着君主声音里强烈不满,他心一下子六神无主着了慌。
“臣弟以为皇兄让余副总管在您身边呆着,没几日便没意思了呢!所以臣弟想着府上后院那些人引不起臣弟的兴趣——”
“所以你就打朕身边的紧贴人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