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想什么呢?”
王灿迪的声音打断了游金金的思绪,她转过头去看向身旁的表哥,发现自己刚才走神了。
“啊,没事。”游金金摇了摇头,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用左手抵着脸颊,语调有气无力:“表哥,最近公司怎么样了?”
“还行,就是忙了些。”说这话的时候,王灿迪的眼睛中闪过几分落寞。他们已经缴清了拖欠的税费及罚款,父亲也避免了牢狱之灾。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后,父母的身体每况愈下,家里也欠了一屁股债,而且因为公司业务繁杂的缘故,每个月都要亏损好大一笔钱。
现在一家三口挤在小小的出租屋内,生活十分紧张。虽然这种日子很艰难,但他却从来没有放弃希望。他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出路的。
虽然,王灿迪并不是太在乎钱财,但他却希望自己和母亲可以衣食无忧,可以享福。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但是,这一切,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表哥,你别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游金金见状安慰道:“再坚持几个月,公司肯定能恢复到从前。”
游金金看到王灿迪眼角眉梢露出的疲惫之色,心里感觉十分酸楚。她从来都不知道,表哥竟然如此辛苦,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没有听过他的笑容了。
王灿迪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嗯,金金,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对了,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嗯……”游金金轻叹了口气,低沉的语气显得十分压抑,仿佛要哭出来了。
“怎么回事?”王灿迪皱起眉毛,问道:“那男孩子欺负你了吗?”
游金金连忙摆了摆手:“当然没有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他不喜欢我。”
“不喜欢你?”
“嗯。”游金金的声音更加沙哑:“所以,我才会答应爸妈毕业后嫁给陈秉承。”
说话间,她的眼眶泛红,两滴晶莹泪珠儿缓慢地顺着俏丽的脸蛋儿滑落。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住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我忘不了他该怎么办,表哥……我真的好爱他。”
“那男孩叫什么名字?”
“林睿。”游金金黯然神伤道。
“嗯……”
半晌,王灿迪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傻丫头,你这样不值得的。就算他不喜欢你,你也没必要把自己推进火坑?”
游金金微微扬起头,将自己眼底蕴含的热泪逼退回去。她咬了咬牙,目光中露出一抹坚毅:“表哥,我已经做出决定了,我会按照爸妈的意思跟陈秉承订婚,等结束学业后,我们举行婚礼。到时候,你会来参加婚礼吧。”
“我会的。”王灿迪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的表情充满了悲痛,双拳攥的紧紧地。
他多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幸福快乐。
游金金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她抬头看着王灿迪的侧颜,喃喃说道:“表哥,谢谢你。”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我永远是你最亲的人。”
游金金忽然感觉到喉咙像是堵住东西,一时之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她转过头去擦拭眼泪,但越擦越多,最终忍受不住,趴在书桌上呜咽出声。
另一边。
钟在年一路跟车,开到了郊外一幢别墅外。他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他站在车旁,仰首看着别墅,心中已有了答案。然后缓慢的迈动步伐,走近别墅,抬手叩门。
过了许久,大门才开启,那个叫小雅的小姑娘探出脑袋,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怯怯的问:“爷爷……您找谁呀?”
“我找你外公。”钟在年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充满慈爱地说。
闻言,小雅立刻惊讶的张大嘴巴,“哦……爷爷,您是外公的朋友吗?”
钟在年保持微笑,点了点头。
小雅歪头看着钟在年,似乎在考虑什么。片刻之后,小雅突然拉住他的手,说道:“爷爷,您跟我进来吧。”
钟在年愣住。
他还没回过神,便被小雅拖拽着往屋里走去。
一楼客厅的落地窗户正打开着,阳光从外照射进来,洒落在沙发上。沙发上坐着一对老年夫妇,其中,男人侧躺在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上,女人正在给他削苹果。两人一个悠闲慵懒、一个专注认真,画面美如画卷。
钟在年一瞬间有些失神。
姚越察觉到什么,转头朝门口看过来,正对上钟在年的目光。
四目相对,两个男人同时怔住。
半晌,钟在年反应过来,朝对方点头示意。
姚越微微勾唇,起身并走了过来。
女人此时也放下了手中削到一半的苹果,有些意外,她不记得邀约过这位大名鼎鼎的律师。
姚越在钟在年一米的位置站定,笑意盈盈:“钟律师怎么突然光临寒舍,让姚某受宠若惊。”
“姚董事长,您好……”钟在年面带笑容地说,“您是前辈,是晚辈冒昧拜访才对。”
“不必太客套。”姚越笑呵呵地指着沙发说:“钟律师请坐。”
两人相视一眼,各自坐下。
姚越的目光停留在钟在年身上,打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随后赞叹道:“钟律师不愧是国际知名的金牌律师,气度不凡,令人佩服。”
“谬赞。”钟在年微微颔首:“姚董事长才是风采斐然,一代英豪。”
“钟律师过谦了,”姚越哈哈一笑,随即说道:“不知钟律师今天登门所为何事啊?”
说话间,姚夫人已经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