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自己被下药了?这怎么可能呢?但,谁敢给自己下药?他脑海中飞速闪烁念头,试图寻找答案。若是真的被下药,那为什么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那白色身影看着端木赢,嘴角缓缓挑起一个笑容,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声音低哑带着回音,“端木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端木赢不禁打了个寒颤,心跳猛然加速。
“赵常君……”
“哈哈哈……”赵常君笑意加深,“看来端木兄还没有忘记我呀。”
“呵呵,怎么可能忘呢?赵兄可是我端木赢的好兄弟啊。”端木赢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赵常君眸光垂下,轻轻的笑,带着几分戏谑:“哦,好兄弟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端木兄应该是恨极了我吧?”
端木赢眉毛抖动了一下,脸色微冷。
“赵兄这是何意?我跟你有什么仇怨么?”
闻言,赵常君收敛了笑意,脸色逐渐冷厉,语气森然:“你问我?呵呵,我倒是想问问端木兄。我们相识多年,情同手足,你为何要背叛我?”
端木赢眼角抽搐了一下,脸色阴晴不定。
“哼!”赵常君冷哼一声,语气中隐含着愤怒与不屑,“既然端木兄不肯承认,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当初你说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可是结果呢?你却联合他们一起谋害于我,让我含冤而死!”他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冰冷,眼神也逐渐狰狞起来。
“你……你胡说!”端木赢惊慌道。
“是不是胡说,端木兄自己心里很清楚。”赵常君冷笑道,“端木兄,你不用否认。今天你来了,就留下来给我陪葬吧。反正那个秘密,你是永远也保不住的。”说罢,他抬手横空一挥,端木赢顿感一股诡异的力量朝自己涌来,他拼命抵抗,可是无济于事。
“赵常君,你卑鄙!”端木赢忍不住大骂。
“呵呵,我卑鄙?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卑鄙?”赵常君冷笑连连,双目血红地瞪着他。
端木赢咬牙切齿道:“你只是幻像,怎么可能会杀的了我!”
“幻像?我告诉你端木赢!我现在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赵常君大喝道,右手狠狠刺入端木赢胸膛。刹那间,一种撕裂般的痛苦蔓延全身,端木赢忍不住惨叫了一声。这疼痛是如此的真实,就像千刀万剐一样,令他浑身颤抖起来,额头汗珠密布,整张脸扭曲变形。
而当赵常君抽出右手的那一刻,鲜血喷溅而出。
端木赢双腿跪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嘶吼,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他挣扎着爬起来,双拳紧握,青筋暴凸,疯狂的攻击眼前的男人。可男人的幻影一点一点崩溃碎裂,直至消失。
端木赢仰头长啸。他身体摇晃了几下,颓丧地跌坐在地上。刚才所遭遇的一切是那么真实,那痛苦比亲身经历还要强烈十倍百倍。若非他精神坚韧,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他的呼吸急促,喘息不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然后抬起脑袋望向四周,这次终于恢复了明亮,他回到了现实。
此时,他正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汗水已经浸湿衣衫。那个痛感依旧存在,令他脸颊微微痉挛。他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皱起眉头,刚才那种痛感实在太逼真了,如果不是幻术,那么……他早就死了。
他的脸上露出惊惧之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日后的清晨。
秋山花府。
喻仕容准备回D城了。警卫员小魏终于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小魏说:“首长,我终于见到活人了,简直太开心了。”
喻仕容下意识躲开小魏伸过来的双臂,眼里满是嫌弃,“滚开,一点身为军人的规矩都没有,回去要罚!”
花渐泪闻言,拽了拽喻仕容的衣角,然而对方却仍然板着脸,一副严肃教训的模样。
“不要啊,首长!”小魏看了看花渐泪,委屈巴巴地说:“您是不知道,我这一周有多么辛苦,为了确保首长您的安全,每天提心吊胆的,睡眠质量差极了。”
喻仕容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少废话,我们马上出发,别拖延时间,赶紧拎着行李。”说完便率先走出庭院。
小魏哀叹了一声,快步追上。
仲齐已经将商务车停在花府门口,车上还有何请夏与伏清柏。
小魏帮喻仕容拉开车门,一眼就看到座位上的伏清柏。他长相斯文秀气,漆黑深邃的凤眸中,似乎含着万千故事,笑起来还有两个迷人的小酒窝。
小魏稍稍一怔,旋即小眼睛弯起,“这位就是玉哲弟弟吧?首长总向我提前你,我还在春望阁看见过赵师傅的照片,简直威风凛凛、气场十足。”
伏清柏冲小魏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喻仕容坐进后排,斜睨了他一眼:“小魏,你话有些多。”
小魏吐吐舌头,赶忙闭上嘴不敢吭声。
花渐泪坐进副驾驶位置,回头对喻仕容说:“连长,你敢不敢改改你的臭脾气?”
喻仕容淡定道:“我从来不觉得我哪里不好。”
花渐泪撇嘴,懒得再理他。
车子驶出市区,沿途的景物逐渐减少,最后视线里只剩下一条宽阔平坦的柏油路。
“春望阁?”何请夏忽然开口。
伏清柏神情微顿。
他好看的眼睛看向正在闭目养神的喻仕容,轻声道:“喻伯伯。”
喻仕容微微思索了一下,“春望阁是D城最著名的中餐厅,只要你父亲来D城,我们都会去哪里吃饭。”
伏清柏轻轻一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