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后代败坏的?老豆是老豆,仔是仔,分明就是两种人。”何定贤端起茶盏,饮下一口,打断道:“好了,不用议论别人家的八卦新闻,你管好自己的老婆就得。” “恒生银号难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但你作为他的竞争对手,他们居然不把伱放在眼里,你是不是得想办法让他们更难?” 邱德更面色一愣,惭愧的低下头:“大老板教育的是。” …… 晚上,何定贤乘坐黄包车来到中环的百乐门夜总会,在门口正碰见下车要进门的楚小姐。 “何老板,你也来玩呀?”楚韵南一身黑色风衣,画着淡妆,红唇鲜亮诱人,长发已经剪短,烫成大波浪卷到耳侧,整个人风度恍然一新,居然已经没有故作男性的姿态。 好似要彻底把女人的美丽展现出来,为之骄傲,自信,非常具有魅力。 何定贤一身白色西装,戴着帽子,手拿烟斗,眼神转向她也是看了半晌,随后笑道:“来找你的,楚小姐。” 楚韵南点点头,脚上踩着高跟鞋,风衣裙底正好离地三公分,海风将其微微吹动,如似站于水中起波澜。 “哒哒哒。”她细高跟鞋一步步向前,站定在何定贤面前,白皙的面庞,精致的下巴轻轻点头:“我知道,来感谢我的五十万嘛……” “呼……”何定贤吸上一口烟雾,鼻尖已经嗅到迷离的香水味,见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子,十分干脆道:“是的。” “特意来感谢你。” 楚韵南轻笑:“不用客气,这笔钱我老豆让我存的,他说你的钱庄办的很厉害,有本事。” “欣赏你来着。” 何定贤连忙打蛇上棍:“多谢楚会长看得起,晚辈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你可真厚脸皮。”楚韵南说笑道:“他让我存,只是意思意思,五十万还不是我掏的钱?” “我要给你存五万呢?” “一样要去登门拜访一下……”何定贤道。 楚韵南笑道:“毫不掩饰的想要攀关系啊。” “楚老板是多少人的衣食父母?别人想攀都没机会,我为什么要害羞?”何定贤倒是满脸坦然:“而且我觉得你不可能白白掏五十万出来给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帮忙咯。” 楚韵南举起纤细的手,表情玩味,轻轻扫过他西装肩头:“海运生意真的很赚钱,我打算自己再购置两艘船,但是一时半会拿出这么大的资金,有没有从钱庄里掏一些出来给我?” 何定贤皱皱眉头,反而问道:“楚家肯定不缺两艘船的钱,既然是赚钱的生意,楚老板不会不支持吧?” 楚韵南举起涂着红色指甲油手,放在他眼前自我欣赏着道:“要是靠老豆,我找你做乜?” “知道我为乜脱掉西装不穿吗?因为,不需要了,女仔有本事照样可以在家里挺直腰杆。” “不用装腔作势。” “呵呵。”何定贤轻笑两声,吸上口烟:“没问题,等我生意上的钱用完,钱庄里多的就拿来给你买船。” “多谢,赚到钱给你分红。”楚韵南收回手,挑眉笑道:“上回《报社》没入股真是可惜,这回钱庄又没身份入股,只能蹭蹭你的财运咯。” 何定贤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说道:“随便蹭,而我不为赚钱,就为看你梳女妆,靓呀。”他大赞一声,大胆的打量起双腿。 “随便看,免费。”楚韵南大步一迈,踏出高跟鞋,露出修长的美腿,倒是很大方,正转身走进夜总会时,忽然回头看向一眼黄包车:“听说你买新了一辆车?” “怎么没见你开来。” 何定贤耸耸肩膀:“轿车不好过海的,放在九龙开就得。” “喔……”楚韵南若有所思,走进夜总会时喃喃道:“小妾也一样么?” “什么?” 何定贤在音乐声中没听太清,凑上前去出声问道,楚韵南摇摇脑袋,在侍应生的引领中,朗声答道:“今晚我请客。” “废话。” 何定贤出声笑道:“一个大富婆在面前,总不能轮到我请客吧?” …… 北角,百福道,一幢格调高雅,外观秀丽的五层别墅内,邵邨人穿着西装,翘着二郎腿,手上拿着一份商报,目不转睛的道:“何定贤倒是很巴闭,银弹不够开银庄!” “做生意有一套!” 邵维枚手上拿着一颗苹果,坐在沙发旁,用小刀慢慢削着:“东方银号搞得风风火火,下一步肯定同我们抢地。” “老爸,往后怎么办?” 邵邨人笑道:“没关系,论远的,圈到地又怎样?没有好的电影公司供片,院线也得亏本抛售,论近的,他们钱庄能不能搞好还不一定,那个姓邱的欠你大伯一条命,叫他还来先。” 邵维枚将手上的苹果递给父亲,邵邨人接过之后,用力咬下一口:“咔嚓。” 邵邨人又道:“另外,港岛现在也不是很太平,前段时间的抢劫金铺案,大馆辖区里交战三百多发子弹,华人警探竟然没有抓到,真是一班废柴。” “这些废柴能干什么大事?” 邵维枚目露沉思。 翌日,早上。 邱德更早常在出租屋内起身,从上海街步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