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伱一杯。” “哈哈哈,好。”楚伟南举起红酒杯,朗声笑道:“年轻人就是有胆气!” “叮。” “我欣赏你。”楚伟南一口将酒饮尽,把杯子放在桌面,出声说道:“那我晚上就要去回复阿泰了。” “事情要是能够办成,明年推荐你做商会理事,好好干。” 又有人在画大饼了。 何定贤嘴角带笑,心中暗想:“希望能吃到吧。” 不过,对于楚会长而言,推荐一位商会理事当选,基本等于是板上钉钉的事,不用费什么功夫。 应该不假。 只是上位商会理事除了名声大一点,招牌响一点,融资方便点,江湖上各位都卖点面子…… 好像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晚餐结束。 何定贤又坐回茶几旁,饮了口茶,适时的站起身告辞:“楚叔,韵南,时间不早,有机会再来拜访。” 楚伟南望一眼手表,笑道:“明明就太早呀,不过没关系,我知年轻人不喜欢同老骨头一起玩,阿贤,能来陪我饮茶吃饭已经很开心。这样,韵南,你呆在家里也无聊,出门陪阿贤走一走,散散步,随意逛逛。” 楚韵南没有拒绝,起身走向房门,穿好鞋回头道:“走啦,何探长,念念不舍的,今晚要不要住我家呀?” 何定贤尴尬笑笑,结束寒暄,转身离开洋楼,一路散步,沿着利源东街往下走。 两辆轿车在背后缓缓跟着,路人见到竟然纷纷扭头,不敢直视,生怕给人注意。 楚韵南在一间茶餐厅档口买了猪扒包,一边走路,一边大口吃包。 “看起来很香啊。”何定贤一点都不觉得女人大口吃包,满口流油的样子很可爱,妈的,男人做很丑的动作,女人做就会靓吗! 不会的! 仙女拉屎一样臭! 他只是觉得楚韵南逛街,吃东西很随性的样子很自然,很接地气,搞得他都有点想来上一口。 “你刚刚没吃饱吗?”他问道。 楚韵南轻笑:“照你们那种吃法,摆一桌龙虾鲍鱼都吃不饱,干你娘,吃饱还得看猪扒包。” “要不要来一口?”她递出只剩小半块的面包,里面还夹着一小块肉炭烤至流油的黄金猪扒。 “多谢。” 何定贤客气的张嘴一口咬下,只吞了一半的面包,却顺势把全部猪扒吃进嘴里。楚韵南见状就把剩下的面包往他嘴里塞,口中叫道:“小样,早猜到了!” “吃!” “给我全部吃下去!” “唔…有点撑,有点撑。”何定贤摇着脑袋躲开面包,狼吞虎咽把嘴里的猪扒吃下,干咳两声有些噎着。 楚韵南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转身在便利店柜台拿来一瓶水,拧开后递到他面前:“喝点水,衰仔。” “是这样,吃了东西不能跳,对身体不好。”何定贤咕噜两口水喝下,胸口气顺了不少。 “下次别追我,我怕自己忍不住掏枪。” 他还过水瓶。 楚韵南讥笑两声,上下打量着他道:“就怕你枪没有嘴硬,哈哈哈。” “干!”何定贤暗骂一声,看在刚刚拿瓶水的份上,暂时不同她作计较。 楚韵南恢复神态,问道:“猪扒包怎么样?” “挺香。” 何定贤答道。 楚韵南则用手锤他肩膀一下,叫道:“一起到百乐门玩一玩?” “算了,街头走走就得。”何定贤摇头拒绝。 楚韵南不再强求,走出一段路,站在十字路时,突然出声道:“阿贤,多谢。” “怎么了?” 何定贤忽然问道。 楚韵南道:“为了我同凯瑟克家族对上,危险不小。” 何定贤眉头一皱:“什么叫为你对上?我是帮商会做事,帮港岛同仁,一件大义凛然的事情,到你嘴里怎么就有点恶心,我是马屁精啊?或者说,你是马,屁股用来拍的?” 楚韵南面露愠色:“凯瑟克家族要对付你一个小探长还不是轻轻松松?飞艇泰是大飞北上的猛人,创办的信德船务大名鼎鼎,北方缺什么,他就送什么,是北上航务里的急先锋,按照北方的说话就是尖子兵,爱国企业家,他做地产生意来求潮汕帮帮手,交换条件就是平价租赁我三艘货船。” 三艘货船要是一直做北上生意,光运橡胶一年就能赚两三百万港币。 楚韵南北上的线路做熟了,正是缺船扩张的时候,在日本下订的三艘货船,就算给够钞票也得三年左右到手。 何定贤点上一支烟,吸一口,叹气道:“既然你看出我是帮你,将来可得在会长面前多帮我美言几句。” “至于飞艇泰的事情,我只答应尽力,总之去试试水嘛。” 楚韵南脾气忽然收起,眼神狐疑不决,真有感觉摸不透他的想法。 刚刚还害羞的不承认! 一下又承认了? 那是不是真心的? 何定贤扭头看她:“望什么望,很靓仔是吗!再望下去要收颜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