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那个时候,贺涟把姜佳宁给带到那间漆黑的房间里面。 想要击溃一个人的精神很容易。 置于完全黑暗的环境之中,再辅以辅助,不过三天,就会彻底摧毁对方的意志力。 可姜佳宁没有。 姜佳宁直到最后,都没有对他屈服。 夜视镜头的监控下,他能看见她眼眶里含着的泪,泪水闪烁,却似是带着光。 那光,足以驱散任何黑暗。 贺涟向后退了一步。 他坐了下来。 他离开后,姜佳宁陡然松懈下来。 贺涟平平的说:“小时候,我见过你,你见过我,也见过我的母亲。” 姜佳宁上次听莫兰夫人说起过。 贺涟说:“我母亲自我父亲抛弃她之后,她就精神失常了,她厌恨所有的男人,包括我,所以那个时候,她是把我当成女孩子养,逼迫我留长头发,逼迫我穿长裙子,逼迫我蹲着上厕所……” 他永远都记得她高高举起来的那一柄银色的剪刀。 他跪在地上求她。 “妈妈,我以后听你的话,我不敢乱跑了,我会好好地穿着女装,妈妈不要不要……” 那一柄银色的剪刀,却还是狠狠地扎了下来。 扎在他的大腿上。 血流如注。 那时他被拖延许久才送到医院去。 姜佳宁静静地听着贺涟的话,待到他停顿下来,她才说:“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你悲惨的童年,并不是你伤害别人的借口,贺涟,你也别奢想你伤害过的人能原谅你……” “我没想要任何人的原谅,”贺涟忽然笑了起来,那笑映衬着他一张脸愈发的苍白如雪,“我是要下地狱的人。” 他声音很轻,轻的似是这夜里的一缕冷风。 “我杀了她。” 这冷风钻进姜佳宁的后脖颈,她浑身都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