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把它拍死了。
这哪里是大扫除,简直是一场针对老房子发起的战争,而这座老宅也在努力地抵抗着我们的清理,我们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它设的陷阱里。
小天狼星被一只银鼻烟盒狠狠地咬了一口,不出几秒钟,被咬的那只手就结了一层难看的硬壳,好像戴了一只粗糙的褐色手套。
“没事儿。”他一边说一边很有兴趣地查看着那只手,然后用魔杖轻轻一点,手上的皮肤又恢复了正常,“里面一定是肉瘤粉。”他把鼻烟盒扔进了专门放柜里垃圾的袋子里——当然,片刻之后,乔治和弗雷德就把那玩意儿又捡回来了,塞进了他们那只已经装满了狐媚子的口袋里。
有了我的允许,克利切全程站在旁边围观。我不得不给他们要扔掉的各种东西变出听起来还算靠谱的理由来,尤其是当个别小东西试图对大家发起攻击后,克利切看上去非常非常勉强地接受了不少宝贝即将被丢掉的事实。
但在我们即将扔掉一个谁也打不开的纪念品盒时,克利切还是尖叫了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了?”就连小天狼星都被吓了一跳,“这个打不开的盒子里总不会装着我母亲的一截断指什么的吧?”
这个玩笑有点过分,克利切躺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天狼星,你对这个有印象吗?”我拿过这个挂坠盒问,它沉甸甸的又冷冰冰的,抓在手里有些令人不快。
“没有。”小天狼星只瞥了一眼就断定道。
“那是主人雷古勒斯的挂坠盒。”克利切咬牙切齿地对我说,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我,我能感觉到如果我保不下那个挂坠盒,可能明天他就会和我们同归于尽。
“雷古勒斯……?”小天狼星轻声问。
但克利切不肯再说一句话了。
“不,我不能把这个挂坠盒给他。”小天狼星看到我问询的眼神,否决了我心中的想法。他沉默了片刻,重新开口,“不过——好吧——我可以留下它,放回原处吧。”
克利切打着嗝坐了起来,揉着他那充血的眼睛,像是个软绵绵的玩具熊。
“我们可以把那个银鼻烟壶给你——沃尔布加·布莱克夫人的东西,是不是,小天狼星?”我疯狂用眼神暗示小天狼星,觉得自己的眼皮都要抽筋了。
“随你。”他手里紧紧握着那个挂坠盒,好像对别的事情都不太感兴趣,艾谱莉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乔治和弗雷德谴责地看着我。
“给克利切?”克利切放下了自己的小拳头,充满期待地看着我。虽然他的模样依然很不好看,但这幅样子像极了一个对世界充满了好奇的婴儿。
“可以,不过要等那两位年轻的小少爷研究一下里面的粉末是什么。”我笑着指向了乔治和弗雷德,“那个挂坠盒就放在客厅里,如果你想看,随时可以过来看。”
克利切抽泣着站起来,向小天狼星和我深深鞠了一躬,甚至还向乔治和弗雷德行了个礼。
“愿梅林保佑您,小天狼星少爷,茜茜小姐。”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非常滑稽,小天狼星显然也觉得这不过是白费功夫,不过我心怀感激地接受了。
“发生什么事了?”赫敏、罗恩和哈利刚刚扔完上一批垃圾回来,瞧着这一副皆大欢喜家和万事兴的样子,充满了困惑。
“送了克利切一点小礼物。”我大致讲了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赫敏扑过来抱住了我。
“我爱你,茜茜。”她感动地说,“我知道你懂我。”
如果不是克利切现在对赫敏的厌恶特别多,我想她很愿意自己去做这些事,而且说不定会比我做得更好。我亲了亲赫敏的脸颊,克利切将脸背了过去,全当没瞧见——至少他不会当着我们的面骂赫敏泥巴种了。
“我是空气吗?”乔治瞧着我和赫敏抱作一团,有些郁闷地问道。
一旦我们和克利切达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大扫除可就轻松多了。甚至当小天狼星把他父亲的遗物之一,一个刻着布莱克家族饰章的大金戒指丢进袋子里时,克利切都可以心平气和地假装自己没看见了。
我想他应该是说服了自己,我们还是知道什么东西真正有价值的。
顺便一提,大多数值钱的东西我们也没有扔,因为艾谱莉说那是无法原谅的败家行为——这一点也为她赢得了克利切的好感,不过克利切没有听到她下一句话:
“这些都是能卖钱的!”
“你现在又不缺钱了。”小天狼星郁闷地说,“布莱克家在古灵阁金库里的钱不够你花吗?”
“那是你的钱,不是我的。”艾谱莉抱着那个袋子心疼地说,“但是这些你不要了,就是我的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默许艾谱莉将这些东西锁进了一个充当库房的空房间里——小天狼星跟着她,看着她珍重地给房间上了个锁,还在大家面前保证不会未经她同意就把里面的东西扔掉。
做完这些事之后,克利切重新开始为家养小精灵的荣誉奋斗了。他把他的腰布洗得干干净净,还把我们没来得及清理完的底层餐厅打扫得一尘不染,令人叹为观止。
韦斯莱夫人从繁重的家务中解脱了出来,不得不说,克利切的厨艺真的是超一流的,和霍格沃茨的厨房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不用为家务烦心的日子里,我们专心为哈利的受审担忧了起来。
我们不止一次地听到哈利问小天狼星,如果他被开除了能不能到这里来和他一起住。
“如果我知道用不着回到德思礼家去,我就不那么害怕受审了。”哈利这样央求道。
星期三晚上吃饭的时候,韦斯莱夫人转过脸来轻声对哈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