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呀,老弟,”弗雷德一边浏览课程表一边说道,“如果你愿意,可以来点儿鼻血牛扎糖,很便宜的。”
“为什么便宜?”罗恩怀疑地说。
“因为鼻血会一直流个不停,最后你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我们还没有研究出解药呢。”乔治说着开始吃一块熏鱼。
“谢谢啦,”罗恩闷闷不乐地说,一边把课程表装进了口袋,“我想我还是去上课吧。”
“那你们上次给蒙顿格斯吃的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特效止血药而已。”乔治耸了耸肩,“而且副作用挺大的,会一整天精神萎靡。”
怪不得我们没发现,这个副作用听起来和蒙顿格斯平时的样子也没什么差别。
“说到你们的速效逃课糖,”赫敏严厉地瞪着弗雷德和乔治说,“你们不能在格兰芬多的布告栏上贴广告招聘试验者。”
“谁说的?”乔治说,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我说的,”赫敏说,“还有罗恩。”
“这事儿跟我可没关系。”罗恩赶紧说道。赫敏气呼呼地瞪着他。弗雷德和乔治哧哧地笑。
“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改变腔调的,赫敏,”弗雷德说,一边往一块烤面饼上涂抹厚厚的黄油,“你们开始上五年级了,很快就会求着我们要逃课糖。”
“为什么上五年级就意味着我需要逃课糖呢?”赫敏问道。
“五年级是O.W.L.年。”乔治说。
“那又怎么样?”
“那就是说,你们要没完没了地应付考试,是不是?它们会像一块砂轮在使劲打磨你们的鼻子,会把鼻尖的皮都磨破。”弗雷德幸灾乐祸地说。
“就为了O.W.L.,我们年级一半的同学都闹了点儿小毛病,”乔治兴高采烈地说,“哭鼻子抹泪啦,发脾气啦……帕翠霞·斯廷森动不动就晕倒……”
“好了,好了。”我息事宁人地说,“虽然我不反对偶尔休息一下,但用功读书总归不是坏事嘛,考试总比食死徒好对付。”
哈利今天一天的脾气都好像过山车,魔药课前秋过来找他聊了两句话,紧接着在魔药课上他就被找茬了。
斯内普让我们配置的是缓和剂,步骤特别繁琐,容错率极低。我和桑妮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并默默往离佩格远一些的地方挪了挪。今天我们不一定有空帮她纠错,只能听天由命地祈祷她不要炸了我们俩的坩埚。
“你们的药剂现在应该冒出一股淡淡的、银白色的蒸气。”还剩十分钟的时候斯内普说道。
哈利的坩埚正在冒着一团团深灰色的气体,罗恩的坩埚正喷溅着绿色的火花。西莫发了疯似的用魔杖尖去捅他坩埚下面的火苗,因为它们眼看就要熄灭了。赫敏的药剂倒是正冒出一股微微闪烁的银白色蒸气,当斯内普快步走过时,他鹰钩鼻上的眼睛低垂着看了看赫敏的坩埚,没有做任何评论,这就是说他挑不出任何毛病。
我和桑妮的药剂看起来差不多,蒸汽瞧着比赫敏的稍微浓了一些,带上了些乳白色,不过在这地下教室里算不错的了。斯内普路过我们的坩埚时也什么都没说,我看到他深沉地看了桑妮和桑妮旁边的佩格一眼,对着我的坩埚哼了一声。
不过哈利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斯内普对他冷嘲热讽了一番后直接清空了他的坩埚,他这次作业只能拿0分了。
吃午饭时,赫敏和罗恩就邓布利多到底为什么相信斯内普这件事争执了起来,哈利看上去一个头有两个大,他怒气冲冲地对他们说了些什么,扔下自己的土豆泥肉馅饼就走了。
“西莫和斯内普那样对待他又不是我们的错。”赫敏看起来又生气又委屈。
“当然不是你的错。”我抱了抱赫敏,“他只是心情不好罢了,别跟他一般计较。”
***
“别说教,求你了。”上完占卜课往黑魔法防御术教室走的时候,我刚要开口,哈利就郁闷地说道,“别像赫敏那样。”
“我得说你这话非常不公平,如果你静下心来想想,就会知道赫敏很多话是很有道理的。”我无奈地说,“你得答应我,别让这些情绪占据了你的心,好吗?我们从不觉得支持你是一件艰难的事,我们总是站在你这边,但你别自己把我们推开呀。”
“我会努力的。”哈利闷闷不乐地说。
我不指望这一番话就能让哈利改观,尤其是今天我们才刚开始上课就有了一大堆的作业:宾斯教授叫我们写一篇一英尺半长的论文,谈巨人战争;斯内普要的论文是一英尺长,讲月长石的用途;刚刚特里劳尼教授又要我们记下一个月里每天做的梦……
弗雷德和乔治说这个O.W. L.年日子难熬,这话很有些道理。我们现在只希望那个姓乌姆里奇的女人别再给我们布置什么乱七八糟的论文了。
事实比想象更为糟糕,乌姆里奇看起来甚至根本不打算给我们上课。
她直截了当地表示,我们这门课的内容是理论向的,不需要任何实践。我们的上课内容也非常简单:各自读书。
很快我们就发现了教室里异常现象:赫敏居然没有读书,而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乌姆里奇,一只手高高举起,而乌姆里奇教授的目光正同样坚定地望着完全相反的方向。
过了几分钟,由于老师吩咐我们读的这一章实在太啰嗦乏味了,越来越多的同学都更愿意注视赫敏怎样不出声地吸引乌姆里奇教授的目光,而不愿再去吭哧吭哧地啃什么“入门基础原理”。
乌姆里奇这才提问了赫敏。
赫敏对我们的课程目标里居然不包括使用防御咒语感到非常惊讶和不解,而乌姆里奇则坚持着自己那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