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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之道(2 / 3)

我们的无头帽售卖得极好,大家都认可这是一件绝妙的恶作剧道具。除此之外,铁甲咒与缓释药水在便携式沼泽的应用上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现在它能存在很长时间,不会轻易被消失咒之类的咒语清除了——当然啦,如果遇上强大的巫师,还是抵御不了多久,但我想应该也没人指望拿这玩意儿去对付伏地魔或者邓布利多。

乌姆里奇最近越来越暴躁了,我想是因为她发现学生们对抗她的方法逐渐丰富了起来,为此她签署了越来越多的教育令,比如下课时不许待在室内,男女生之间不允许过密的交往(这一条收到了最多的反抗,她为此损失了至少十个画着猫的盘子)。而她的报复也非常简单明了:她解雇了特里劳尼教授,以此炫耀她作为高级调查官的权力,并向这座学校发起了自以为是的挑战。

“如果她在学生中调查的时候把样本扩大一点,就不会这么做了——说实在的,谁会为特里劳尼这个老骗子的离开感到悲痛呢?”经历了一晚的闹腾,乔治在回宿舍的路上对我这样说。

拉文德和帕瓦蒂听到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们就很悲痛。

“别这么刻薄。”我提醒他,“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总不会为乌姆里奇叫好啊。”

不过我想拉文德和帕瓦蒂的悲痛不会持续太久,刚刚在庭院里,正当乌姆里奇耀武扬威地要把哭成泪人的特里劳尼教授赶走时,邓布利多教授及时出来救了场,他相当客气地指出了乌姆里奇虽然可以解雇特里劳尼教授,但无权将她赶出城堡,作为校长,他坚决留下了特里劳尼教授;在乌姆里奇想要抢先任命别的人来教占卜课时,邓布利多又表示他早已经选好了新的教授——来自禁林的马人,费伦泽。

这可狠狠打了乌姆里奇的脸,我们都知道她有多讨厌半人半兽。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泽的长相相当英俊,就连拉文德和帕瓦蒂在为特里劳尼教授哭泣时都忍不住分了点神感慨了几句。

“本来就是这样。”乔治耸了耸肩,把声音压低了一些,“我当然不想看着乌姆里奇得意,但我还是很好奇邓布利多为什么这么坚决地要把特里劳尼留下——我敢打赌,这些年没什么人从她的课上学到点真东西。”

“除了告诉我们,他将会坚定地保护我们之外,我想还有一个理由。”我想起了一件有些久远的事,“三年级的时候,在彼得跑掉之前,特里劳尼教授曾经为哈利做过一个真正的预言——是事情结束后哈利告诉我的——她预言伏地魔忠实的仆人将在那时回到他身边,而他正在强大起来。所以我想,特里劳尼教授的先知血统,并不全是夸大其词。他坚决把她留下,可能是为了保护她吧。”

“还有这事?!”乔治显得极为震惊,“看来我有必要把我之前的占卜课论文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隐藏的线索。”

“我突然想起一件更恐怖的事。”我感觉到自己藏在校袍下的胳膊已经起了鸡皮疙瘩,“我突然想起,我们在占卜课上从来没当真过的预言,好像有不少真的被应验了……”

暗恋、算术困境,甚至于那句有多重含义的“fall for somebody”也在各种层面上得到了证实,我不仅与乔治恋爱了,那一年我们还一起被假穆迪骗了一整年……

这只是我的过度联想吗?还是这世间确实有种某种不为我们所知的神秘力量在冥冥之中引导着我们的命运?

这个疑问在由费伦泽上的第一节占卜课上似乎得到了解答。

为了贴合马人的生存环境,邓布利多启用了在一楼一直空置的十一号教室,并把这里布置成了森林的样子。

教室的地板变成了满地绵软的苔藓,树木就是从它下面长出来的;它们的枝条长满繁茂的树叶,成扇形从天花板和窗户上横贯而过,于是一束束柔和、斑驳的绿色光线倾泻在整间屋子里。先到的学生们背靠树干或大石头坐在泥地上,有的用胳膊搂着膝盖,有的两臂紧紧交叉在胸前,都显得挺紧张。费伦泽就站在没有树木的空地中央。

哈利在很久之前进入禁林时就已经见过费伦泽了,但绝大多数同学和我一样是第一次近距离打量他。和童话故事里描述的一样,他看上去像是马的身体里长出了人类的上半身,看着怪奇怪的,但不可否认,他有着跨越物种审美的俊美。当他用蓝得出奇的眼睛打量着我们时,我们不免都感到了一丝紧张。

我们躺在柔软的泥土上,看着费伦泽挥了挥手,在天花板上呈现出星图。

“我知道在天文课上,你们已经学习了这些行星及其卫星的名称,”费伦泽平缓地说,“你们还绘制了星辰在天空中的运行图。马人用几个世纪的时间,揭示出了这些运动的奥秘。我们的研究成果告诉我们,从我们头顶上的天空中,我们也许能窥测到未来——”

“特里劳尼教授教过我们占星术!”帕瓦蒂在胸前举起一只手——她躺在地上,这样这只手就立在了空中,兴奋地说,“火星能引起意外事故、烫伤这一类的事情,当它和土星形成一个角度时,就像这样——”她在空中比画出一个直角,“——就意味着人们在处理热东西时要格外小心——”

“那些,”费伦泽平和地说,“是人类在胡说八道。”帕瓦蒂那只手没精打采地垂了下去,落在自己身旁。“无关紧要的伤痛,人类微不足道的意外事故,”费伦泽说,他的蹄子在长满苔藓的地板上发出了嗵嗵声,“和广阔的宇宙相比,这些事跟乱爬的蚂蚁一样无足轻重,不受行星运行的影响。”

帕瓦蒂显得既委屈又愤怒,还想再争辩什么,但被费伦泽平和的声音压了下去。

我和桑妮倒是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费伦泽的话解释了我们一直以来在特里劳尼课上感觉到的一种怪异的错位感,比如我们常常就会想,星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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