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猜她们希望比尔和她能成为一对——哦,这个真好吃!——我也巴不得呢,我情愿让唐克斯成为我们家的一员。”
等等,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我皱着眉问:“为什么会这么想?如果韦斯莱夫人这么想也就算了,和艾谱莉又有什么关系?”
“哦,我们之前在想——”哈利也拿着果汁走了过来,看样子刚刚是邀请金妮去跳舞了,“唐克斯是不是喜欢小天狼星。”
我被一大口苹果汁呛住了,拼命咳嗽了好一会,乔治和桑妮一边连忙给我递纸巾和顺气,一边同样惊讶地问他为什么这么想。
“只是个猜测而已。”哈利看上去也不是很有把握,略有些尴尬地低声说,“我们回忆了一下,唐克斯开始这样魂不守舍,差不多就是小天狼星出院和艾谱莉求婚的时候。”
“别傻了。”我终于喘匀了气,无奈地说,“艾谱莉才不是这种人呢。而且比尔也有芙蓉了。”
“但是我们都不喜欢‘黏痰’!”金妮不满地说,“你真想不到她是怎么和我和赫敏说话的,就好像我们是三岁的孩子一样!”
“别这么叫她,金妮。”我稍微带着一点责备的语气说。
“难道你喜欢她吗,茜茜?”金妮似乎充满了委屈,“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站在她的一边!”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们有一点说的是对的,唐克斯已经闷闷不乐有一阵子了。”乔治及时平息了我们之间关于芙蓉的战争,把话题重新带回唐克斯身上来,“莱姆斯似乎想把她开导过来,但她一直情绪低落。”
“但之前只是低落而已,她从未像今天看上去那样崩溃过。”哈利也急忙接过了话头,好像生怕我和金妮再争执起来。
我和桑妮对视了一眼,没有再参与话题。我们知道唐克斯喜欢的是谁,也知道她今晚为什么崩溃——她一定是忍不住向莱姆斯表白了心意,毕竟在这样幸福的婚礼的现场,又接到了捧花,总是会有一些浪漫的念头冒出来的,可她却被莱姆斯“好意”地拒绝了。
换作我也接受不了,我可以接受对方不爱我,但我决不能接受对方以“为我好”的名义推开我。
可这些我不能对他们说,这是莱姆斯和唐克斯的私事。莱姆斯心里已经够苦了,今晚还被小天狼星那么说,我也从没见过莱姆斯那么痛苦的样子,他自己也经不起别人好意的劝导或撮合了。
他们是因为相爱才痛苦,这一事实令我和桑妮都感到无比难过。任乔治和罗恩,还有后来过来的弗雷德,说了多少好笑的事,我们也没能露出一个笑容。
等到晚宴结束,当我和乔治分别时,他终于忍不住问我为什么后半程看起来如此沮丧,连带着让他对自己幽默感的信心都受了极大的挫折。
“是因为唐克斯的事吗?”他一下子就猜到了要点。
“是,也不是。”我老实地说着,一抬头就看到了他关切的眼神。
即使已经正式交往一年多了,我依然会因为不经意间看到这双专注的蓝眼睛感到心漏跳了好几拍。情不自禁地凑到了他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他一下。
“诶唷。”乔治露出一副夸张的受宠若惊的表情,抱紧了我,可怜兮兮地说,“这算什么?你可得对我负责!”
我笑着掐了一下他的腰,他泪眼汪汪地松开了手,在罗恩的催促中恋恋不舍地和我挥手道别,一步三回头地提醒我要去他们的店里,也要给他写信。
桑妮要回家收拾东西再过来,我们互相亲吻了脸颊,她与厄尼一起,随着隆巴顿夫人和纳威离开了。
凤凰社的成员们也相继幻影移形离开,唐克斯最后看起来依然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们一家和小天狼星他们留到了最后,送别各位宾客,看着只剩灯光亮着的酒馆,爸爸和莱姆斯正在挥动魔杖整理着场地,妈妈坐在一张桌子上哼着不知名的中国歌谣。
“我有时觉得我实在是太过幸运。”我喃喃地说道,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我在这样说的时候语气有多么温柔。
“是啊。”哈利和我一起看着酒馆,还有酒馆门口的小天狼星和艾谱莉,同样微微笑着说,“我从未想过这一天,好像一切都在好起来。”
看着他们,就会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努力地生活,用力地去欢笑,尽力去爱,才不辜负头顶上的每一寸天空、脚下每一粒泥土,和血管里奔涌的每一滴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