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
池边有两个打捞的人，他们捞起尸体直接扔在垃圾桶中，填满后拉到高台下方的小隔间里。
这一刻，陈孟洲想，人一生的结尾竟如此潦草，即使那只是一堆数据。
售票员表情阴翳地递给她最后一张红色配方。
“你回去后可一定要洗干净了，有的尸体来不及捞，已经泡了又半个月吧。”
“谢谢。”陈孟洲表情淡漠。
她跟着那些集齐配方的游客，最终站在一家破破烂烂的小店前。
小店没有门，是那种敞开式的。
木质台阶上有一排排的木柜，上面陈列着瓶瓶罐罐，店主是一位年岁大的老婆婆。
一头花白的长发被拢在尖尖的帽子里，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破洞里裸｜露出她皱如树皮的皮肤。
“女巫奶奶，这是我的配方您能帮我配成相应的药水吗？”陈孟洲把红色配方归楞整齐，尊敬地交给她。
“女巫？我还是习惯人们叫我老巫婆。”老巫婆扯走配方。
从身后的药篮子里抓起一把药材撒入锅中，乌黑的药汁被晶莹的绿色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