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轻轻划过,顾简的脸贴到了刘飓的颈侧,双手环上了他双肩,因为一时紧张,她的呼吸些许急促,鼻息间的热气散在他的颈间,加上他胸前感觉到的那片柔软,刘飓喉结不禁一滑。
二人彼此感觉到对方“咚咚”的心跳声,她身上淡淡的一抹清香飘来,他竟有把她揉在怀里的冲动。
正在他上头时,顾简扶着他的肩膀站直了身子。
二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好像越来越热,顾简瓷白的脸颊两片浅浅的红晕,像淡淡的抹了一层胭脂,越发显得如三月的桃花一般粉·嫩娇·媚,刘飓怔住了。
片刻后,随着马儿的一声吐气,他才回过神,淡淡丢下一句:“当心脚下”后又去刷马。
顾简此刻不敢再抬腿,也忘了坐下,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僵在原地,空气中的热浪一阵强似一阵,她直感觉自己脸颊越来越热。
真邪了,自己上一世在工作的时候接触过好多男性客户,为了职场礼仪,拥抱一下是常有的事,怎么此刻倒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白兔,又是脸红,又是心跳的。
刘飓斜睨过去,看到她此时窘迫的样子,自己却又悄悄勾起了嘴角。
这时春桃端着茶碗和铜壶走来看到顾简微红的脸时,惊呼一声:“呀,我说天热了该回去吧,女郎君脸都热红了。”
说着把漆木盘放到车上给顾简倒了一碗茶。
顾简接在手里猛地一口喝完道:“回去吧,是有点热了。”
她扶着春桃从车辕里边迈出脚,走了两步,回头,清清嗓子道:“这几匹马今日都刷完。”
说完她大步离开了。
刘飓却笑地露出了一口整齐的大白牙。
顾简一路心事重重回到清芷阁,洗了一把燥热的脸后径直躺在了睡榻上,刚才差点扑地的那一霎那,又画圈圈出现在自己脑海中。
他的肩膀抱上去比看着要宽厚,胸膛有点硬,喉结……有点——性·/感。
顾简猛地晃了晃脑袋:自己在想什么?
她翻了个身子把脸埋在了软枕里。
后几日刘飓每日一早去军营驯马,清芷阁附近的花草也不需要每日都浇水,顾简也没再去林子那边散步,一连四日,顾简都没有再见到刘飓。
这日,安平王府的人送来了请柬,要在后日为未来世子妃沈清芷设宴。
正式的邀请,顾简没再拒绝,她也想见见这个未来的公婆。
是日,侯爷携领一家前去安平王府赴宴,顾简和沈清兰乘坐一架马车。
为顾简姊妹两驾车的正是刘飓,她看到他时不禁食指一紧,她佯装镇定地从他身前走过,还瞥了他一眼,而他只半垂着眸,眼珠子似乎一动不动。
车门从后边开着,前面有个小窗户可以看路,顾简坐在车里余光时不时打量着窗外御车的人。
从侧面看,他的鼻梁直挺,眉弓高耸,下颌角分明,长的挺好,可惜总是一张臭脸,如果能像顾清璃一样温和一点,指不定能讨一些士家小女郎喜欢,现在看来,只怕讨个老婆都难。
“阿姊,你一直看什么呢?”
顾简被沈清兰突然地一问,心猛的一跳:“……没看什么。”
“我看你一直往外看呢,还蹙着眉。”
当你总被一个人看的时候,即使你没看到他,也会感觉到对方投来的眼光。同样,坐在车厢外的刘飓早已感觉到了身侧后,车窗内的那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自己。
顾简被沈清兰一个劲儿的追问,只好应付道:“我只是在看外面的风景。”
“是吗?我以为你在看无名。”
“啊?哪有!我看风景呢。”顾简心慌,又嗫嚅道:“无名有什么好看的!”
沈清兰听顾简在看风景,她便将整个头趴在车窗那往外看,道路两旁除了鳞次栉比的屋舍外,连树都没几棵,沈清兰又道一声:“哪里有什么风景!”
顾简不想再理她,于是闭了眼。
两刻钟后,马车停在了安平王府外。
果然是王府,灰墙入云,黛瓦托天,从外边看上去比侯府要大上两倍。
巍峨的王府门楼处,雁阵排开两队士兵,世子刘锦奕早已站在门口迎接顾简等人。看到侯府的车马前来,世子笑盈盈跨前几步向沈光拱手行礼:“岳父大人!”
吴姨娘虽说同沈光一起下车,可并不被王府的人看在眼里,直接被世子无视了。
吴姨娘倒是并不在意,依然满脸含笑向世子欠身施礼:“世子殿下。”
这时安平王亦从府内出来,七尺身高,身形略显臃肿,满脸含笑走向沈光:“哈哈……多日不见侯爷,让我着实想念呐。”
沈光也笑着向安平王拱手:“王爷!”
安平王又看向站在车旁的顾简:“阿芷面色很好,看来身体恢复的很是不错。”
顾简微笑着向其欠身行礼:“王爷!”
“你不知道啊,你昏迷的几日,我和王妃日日为你悬着心,子吉更是寝食不安,恨不得天天守在你榻前,又碍于你二人尚未成亲,不能越礼,只能自己在王府干着急。”
顾简表面娇柔微笑道:“让王爷和王妃担忧,阿芷不甚惭愧。”
“无碍无碍,看着你现在平安无事,我们都也安心了。”
“父王,我们进去吧。”一旁的世子道。
“对对,侯爷请。”
众人进了王府大门。
刘飓与车夫在王府大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