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是不中用了。”
慕容相看着两人心生羡慕,想他年轻时也是满身傲气,心怀苍生,想干一番大事业,但是终究是天不随人愿啊。
“爹,您老要是不中用了,那岂不是让天下才子都得羞红了脸。”慕容轻赶忙劝慰他爹。
“是啊,祖父可是我最敬佩的了!”
慕容相只是笑了笑没有附和,他是有些才学不假,但可惜的是这辈子却没能做些什么,他心里有愧啊。
魏临渊默默地看着慕容相,他多少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所以也能理解慕容相语气中暗含的郁郁不得志。
“老爷子,这您可错了,就是您这个年纪才是最好的!”
乔灵之平地惊雷的一句话,让大家纷纷看向她,魏临渊倒是暗自抿嘴轻笑,一点也不意外。
“哦?芝丫头,人都是劝君惜取少年时,你怎的觉得垂垂老矣更好呢?”
“少年时自然可贵,对一个人而言,那是最精力充沛、头脑灵活之时,但是却也有着致命的缺陷。”
乔灵之故弄玄虚得停顿了一下,急得慕容紫赶忙追问,“是什么缺陷?”
“心性和阅历,也就是对人生、自我以及得失的思考和认识。”
乔灵之见众人陷入深思,便继续补充,“我曾听过一老者说过,‘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也是自那时起,我才深知活到老学到老,老之将至,其智也至极啊,绝不是黄毛小子所能比拟的。”
乔灵之话毕,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慕容轻惊骇地看着眼前思想境界至深的女子,怪不得他爹这样欣赏她,这短短几句话的思考,竟是四十将近的他都没有达到的。
而慕容相则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随后顿悟般大笑不止。
“哈哈,好一个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我不如此智者啊,丫头,这位老先生是何许人也?”
乔灵之有些奇怪,根据原身记忆太宣王朝也是有春秋战国之史的,为何不知道这句话?
那她岂不是占了孔夫子的便宜,不行,她可不能认下,不然以后说不出来这种话岂不是很尴尬。
于是乔灵之遗憾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这位老先生是我在一郊外乡村遇见的,我们浅谈了几句便分开了,据老先生说,他一生都致力于传道授业解惑。”
慕容相听后叹息,“这先生定是个退隐高人,传道授业解惑,可惜我已经远了学堂。哎!”
许是想到了自己当年也曾好为人师,只是现在却自甘堕落为了闲散老匹夫。
几位晚辈看着老者骤然萧瑟许多的神情,都难免有些难过。
“祖父,你别太伤心了,紫儿会陪着你的。”慕容紫虽不知道祖父为什么难过,但她还是不忍看老人伤心。
“乖孙女儿,有你这就话,祖父就欣慰了。”慕容相看着面露稚气但尽显真诚的孙女,心里暖暖的。
“老太爷,紫儿可不仅仅是只能说句话啊,她的用处可大着呢!”乔灵之一改刚才的严肃,俏皮地朝慕容相眨眨眼。
“哈哈,芝丫头,你又有什么鬼主意。”慕容相总觉得乔灵之脑瓜子转的比别人快,思维也活跃,不落俗套。所以,他总愿听听乔灵之的想法。
“我听紫儿说,这锦城也被称作天府之都,因着经济发达,人杰地灵,所以附近文人墨客很多,每年秀才、举人都爱来天府大大小小的客栈交流探讨。也有不少学子找上门想向您求教。”
“没错,可老夫精力有限,也就只能见零星几人尔。”说到这,慕容相也是遗憾,若是他年轻的时候,定能多帮一些读书人。
“想要多指导几人,这有何难!我和紫儿,就能帮你!”乔灵之看着慕容相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