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秦琴脸蛋阵阵发烧,闷哼道:“我知错了,我改,不行么!” 说话间,豆角煮软变色,秦琴把它们捞了起来,倒去了水,放一旁备用。红烧仔排,红烧鱼块,豆角炒肉,野葱炒鸡蛋,秦琴看了看还是不太够菜,就烧了个鸟蛋野菜汤。 菜式不多,分量足,把家里的大碟子翻了出来,每样都装了一大盘,冒着尖那种。 “秋官——”秦琴气吞山河,大吼,“带着弟妹去洗手洗脸,准备吃饭!” 略过明湛怎么教几个孩子兑了暖水洗手洗脸,最后洗黑了一盆水的细节。吃饭的时候,一家子坐在桌边,全都愣了。 秦琴嘿嘿笑,有些赧然地苍蝇搓手:“没控制好分量……做多了……” 秦夏张开嘴巴,口水“哗啦”流了一衣襟,“好,好多!” 秦冬雪眼睛瞪得大大的,边嫌弃地把自己那破破烂烂的手帕递给秦夏,边眼睛就长牢了在那肉上:“天啊,这……真的都是我们家的吗?” “比过年还丰盛!”静儿说,“好多肉……” 秦琴说:“算了,做都做了,尽量吃。以后吃肉的日子多着呢!” “哇,娘,是不是真的呀?”秦夏看着秦琴的眼神儿,都带着崇拜了,“那可真的太棒了!” 洗干净了小脸的秦夏,露出白嫩皮色来,看得秦琴母爱大发,忍不住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说:“必须是真的!跟着娘,有肉吃!” “管够那种!” 红烧仔排,放了一点点料酒,一点点糖,烧得又软烂又入味,一口咬下去,骨头就脱出来了。鱼块是用他们吃剩下的海鱼做的,有点点不新鲜,没法清蒸了。还好秦琴用了巧妙的法子来癖腥,别有一番风味。 就连那道野葱炒蛋,也是放了好多猪油炒的,又嫩又滑又香,就连明湛也忍不住吃了不少。 那么一大桌子菜,最后被一扫而空,连汁都被秦秋平倒了拌饭了,秦琴惊讶地愣在原地:“真能吃啊!” 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秦秋平伸了个懒腰,道:“娘,真好吃……”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轻响从他腰间传来,秦秋平一个皮皮虾躬身,护住了腰腹,脸红耳赤的:“吃太饱……腰带断了……” 秦琴哈哈大笑,就连明湛,也忍不住莞尔。 也是,几个娃的衣服都不合身了。最寒碜的是秦夏,补丁叠补丁的,有些补丁还破了。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搁现代里给秦琴做抹布都不要。 “那等忙完了这阵,娘就到城里去给你们扯布做衣裳。”秦琴说着说着,有些犯愁,舞刀弄枪她内行,生存能力她拔尖,管理企业也凑合,可女红什么的……有点难为人。 这时明湛轻轻的又插了一句话:“村头凤凰树下的秦四奶奶,是做衣服的一把好手,从前我们家的衣服都是托她做的。” 秦琴一喜,说:“那等饥荒过去了。我就去扯布。” 明湛不禁笑了,说:“傻丫,你怎么说得你好像知道这场大旱什么时候会过似的?” 秦琴指了指外面的天色,略带得意地扬起下巴,笑着说:“你别说。我发现自己还真多了这门本事!” “晴天砖起雾,晚来必湿头。” “江水慢流,海潮回头,若有乱风,必响雷公。” “不出门去,我没看到那些山川河流,花草树木,我还不知道……这次出去了一趟,我现在心里明明白白的。三天之内,靠海村这一带,必下大雨!” 她侃侃而谈,明湛不觉收敛了眼里脸上一直挂着的几分轻慢。秦夏还在捧着一块仔排津津有味地啃着,含含糊糊地道:“娘……娘说得好有道理!” “要下雨喽!” 童子口灵,明湛不由得不信。 沉吟了一会儿,明湛还没说话,门外一阵大风刮来,风声呼啸,如怪兽咆哮。 明湛脸色一变,想要起身,屁股才稍稍抬离了椅子,秦琴一声“小心”,他就重重跌坐了回去。要不是秦琴眼疾手快搀住了他,非得伤上加伤不可。 抬眼看了看窗外,原本明媚的天色骤然变得云飞天黯的,秦琴道:“你看,我说得没错吧。” 话音未落,呼—— 一阵妖风,把明湛住着的旧猪圈屋顶给吹飞了一块。 秦琴脸上那股得瑟劲儿,肉眼可见的消失了。 是台风…… 比起常见的夏季台风,秋台风通常更猛、更烈……哪怕是在现代,也得花好多功夫人力物力的去防风防雨。秦琴记得某年在某个以灯塔著名的国度里,一个14级的超强台风,直接席卷沿海,洪水倒灌,淹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秦夏盯着她,瑟瑟发抖,弱弱地说:“娘……您不高兴……了?” 轻轻地拍了拍秦夏的小爪子,以示安慰,秦琴拧着眉毛道:“我们要加固门窗和屋顶。不然等到台风登陆的时候,这房子怕是遭不住。” 事不宜迟,她立刻让静儿和秦冬雪收拾碗筷。自己扛了梯子,往墙边一靠。明湛讶然叫道:“秦琴,你要干什么?” 秦琴说:“去加固屋顶啊!” 扭脸对着秦秋平说:“秋官,我记得猪圈里还有些木板。还有工具箱。你都给我拿来,一会儿给我打下手!” 这种简陋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