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被腰粗的旱天雷劈中自己似的,秦琴目瞪口呆,脱口而出:“不会吧不会吧——这是牛黄?” “我也不敢肯定!”明湛也是满脸惊讶,“一般来说,牛黄只有杀牛的时候才会被取出,平时也是藏在牛肚子里的。这牛却是自己排出了这块东西……我是从没有听说过有这种情况的。” 就连秦四奶奶,也直摇头。 秦琴却觉得有可能,昨天她为了驯服这头认得路,随时准备挣脱绳子回原主人身边的老黄牛,特意给它喝了空间里的灵泉水和吃了空间里的食物,那老黄牛眼瞅着就改认了主。那么在空间灵物的作用下,把体内的异物排出来,也很正常。 她弯下腰,去摸了摸老黄牛的肚子,老黄牛低唤了一声,舔了舔她的手,姿态极其顺从。 秦琴心里就有底了,微笑道:“我想,应该就是牛黄了。对于我们来说,牛黄是上好的名贵药材,对于老黄牛来说,却是一块折磨它吃不好睡不好的陈年病灶……是我们家风水好,它来到我们这里,就把旧疾给排了出来。眼下这头老黄牛,才算是健康的老黄牛了!” 伸手摸了摸老黄牛的脑袋,笑着说:“怪到那人卖我们这样便宜呢,牛身子里长了这么大的牛黄,那是没法活得长了……现在好了,它自己排了出来,可以活很久很久了。” 牛,是农家重要的生产资料。 谁都不舍得花大价钱买回来的牛,还没养活多久就死掉。 秦四奶奶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欢喜道:“那就是我们家的善缘了!真好啊……天降横财。赶紧把它洗干净了!好好收着……” 一家人彼此知道大家素来口风紧密,倒不用担心哪个大嘴巴出去嚷嚷。 吃过了早饭,秦琴把那辆大车拖到院子里,拿出了秦大朗的工具箱。明湛见她这阵势,也凑了过来:“你要做什么?” 秦琴道:“家里不需要两辆车,我打算把这辆车子拆了,把里头用得着的东西换到小车上。以后出门就方便了!” 明湛道:“这个想法有意思……既然如此,不是应该先勾勒个草图,胸有成竹了,然后再动手么?你就这样直接莽过去啊?” 秦琴说:“没有菜又怎么好下锅?当然是要先拆了原来的旧车子,看看有什么好东西了。然后再按菜做饭啦。” 她振振有词的,明湛倒是深感认同。 秦琴纳闷,歪着脑袋,盯着他:“你怎么啦?这副眼神看我?” “没什么。”明湛低下头,把垫身子的草席子往车底一推,摊开草席子的时候,人已躺着哧溜一下,像一条大鱼般溜到了车子底下,“就是发现你这几个月是不是被山神点中了,脑瓜子好使不少!” 很明显顺嘴说的一句话,却生生让秦琴背脊冒起了一层白毛汗…… “来吧,把起子给我。”车底下伸出手来,只见长指头肉手心,两三个指头在半空中胡乱晃动着,等待着她递工具。秦琴的心,愣生生被明湛这指头给搅乱了,看着他的手,老脸一阵发烫。 明湛催促道:“傻丫,起子……这车底很厚的尘土啊!” 秦琴醒悟过来,说:“既然这样,先冲洗干净了再拆呗。” 明湛道:“不用,先拆了再说。” 夫妻两个忙活了大半天,把车子给拆了。拆到一半,秦琴就有了想法,要把原来的车子改成一辆可以套牲口的,小巧方便又有顶棚的车。这样的车子既可以坐人,又可以运货,最适合他们这样的小家庭。 她没想到,明湛竟然会画很老到的图样? 眼看着剖面图、细节图、大图……一样一样从明湛手底下的木炭条底下跑出来,栩栩如生的。秦琴简直成了迷妹,嘴巴里“哇”“哇”“哇”的,没听过:“阿湛,你好厉害哦!” “阿湛,你怎么学会画这种图纸的?” “阿湛,你画得跟那镇上书店里那些书本上一样呢!” 区区几张图样,瞧得秦琴血脉偾张,明湛手里一顿,说:“傻丫,你再这么叫,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嗨,这有什么,你确实画得很好嘛!”秦琴拿起一张草纸,得意洋洋地说,“连我都能看懂,这个机括,这个图样,这就可以开工了!” 明湛:“……对呀,你为什么能看懂?” 他在考验她…… 废话。 秦琴不假思索道:“我不是说了嘛,就是你画的好,连我都能看懂!我说得不对?阿湛你可真的太厉害了……都能到外面去当工匠挣钱了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这个理由……倒是真的理由。明湛无意自大,但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若无其事地,又垂下眼眸,手里继续完善最后一副图样,说:“好吧……” 三两下,勾勒好了草图。 明湛又说:“你也不笨,不必妄自菲薄。” 他很认真。 也很鼓励。 秦琴愣住了。 这是她……没想到的戏份? 眼瞅着就差个摸头杀了,幸好明湛没有做出这么恶寒的动作来,否则的话秦琴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这样一来,她还是离得明湛远远的了,可不敢继续凑近他! 万一…… 万一呢? 也不晓得万一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