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睛,没搞懂,就不去细想了。 等一切搞定,秦琴打开厢房走出来,春花、春柳也量好身子了。一应费用,全是明湛买单。 …… 文州县城所在地,既是县城,又是州府所在地。 最近有传言,圣上有意思把文州、儋城两城合并,届时县衙仍旧设在文州县。这种不知真假的消息满天飞,惹得文州越发繁华了。 马车上,明湛告诉秦琴,他们是因了新晋皇商的身份,才受邀参加本次诗会的。 秦琴有些没底,说:“打架做生意我在行,诗词歌赋,我是真的很一般呀。” 明湛安慰道:“没事,你就在旁边看着就行。” 秦琴就放心了,笑道:“这活儿我在行。” 顺手从车里的瓜果盘抓了点瓜子揣怀里。 “欣赏才女们吟诗斗艺的时候,嘴巴里没点东西可不得行。” 明湛眯了眯眼睛,终究没有说什么。 很快到了设宴的地方,是个豪阔人家的园子。 迎客的豪仆看到明湛和秦琴并肩从马车上下来,都是一脸惊讶。秦琴心里暗笑,就轻轻推了推明湛,低眉顺眼道:“夫君宠我,也得看看场合。快走在前面吧,不然该惹人笑话了。” 在乡下可以随便,到了某些场所门槛,行为规范就是另一套了。 明湛惊讶地瞥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我忘记提前跟你说了,没想到你竟无师自通了哈?” 秦琴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社交笑容,就连那些豪仆都看住了。同时也压低声音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在现代,尚且是越豪门越封建。 何况在这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真.封建时代? 男尊女卑什么的,不服,也得忍着。 这点游戏规则都不懂,就趁早别在江湖上厮混了! 明湛微笑道:“那就委屈你了。” “不委屈。”秦琴继续轻轻推他,让他走自己前面,“回头再补偿我就是了。” 明湛:“……” 他跟上去,叮嘱道:“我给你的名册,都记住了么?” “记住了。” 于是二人调整了距离,变成了明湛在前,秦琴低眉顺眼地跟在他身后一尺之地。 进了院子,一派生机盎然。 ……废话,地处亚热带,一年四季花常开,树常绿。就没有过寒冬萧瑟的时候。 但看到院子里竞吐芬芳的鸡蛋花,还有一丛一丛热烈的凤眼莲的时候,秦琴嘴角还是愉悦地勾了起来,明湛看到了,也忍不住跟着笑:“你喜欢这种花?” 秦琴眼睛亮晶晶的,微笑着说:“是啊。这鸡蛋花长得好,又黄又白,花大,干净,晒干拿去煲五花茶最好不过了。” 明湛:“……” 他也是问错了话。 来到了二道门处,两名垂髻丫鬟双双迎出来,道:“请老爷移步翠玉轩,夫人移步得翠阁。” 得,还分男女宾。 秦琴从善如流,跟着两个丫鬟往左拐,和明湛兵分两路。 那得翠阁顾名思义,满眼绿,还有一片莲池。就算是在亚热带,正月也不是莲花开的季节,一池绿水,几点莲芽伸出水面,秦琴看到那锦鲤戏水,红红的好不有趣,没忍住,悄悄从空间里捏了点面包碎,洒进了水面上。 也就是眨眼功夫,那池水就跟煮开了似的,一池子的锦鲤全涌了过来抢食…… 秦琴瞪大眼睛:“……” 就连引路的丫鬟也不禁止住脚步,樱桃小嘴很没有仪态地张大了。 眼瞅着意犹未尽地朝着自己一张一合嘴巴的锦鲤们,秦琴讪笑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抬眼,看到正对面明晃晃站着个妇人,看样子对方正在凭栏观鱼。 此刻,妇人面前已经没有鱼了。 而妇人自己还盯着秦琴,面露微笑。 秦琴就……就……就觉得更加丢脸了。 那个凭栏观鱼的妇人主动走过来和她打招呼:“小娘子好精神,请问是哪位大人的家眷?” “是……”秦琴话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明湛在外行走的字号,只好含糊道,“民女夫家姓明,夫人叫我秦琴就好。” 妇人一愣,面露疑惑。 秦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冲着妇人微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妇人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笑着道:“姓明……可是那位新晋皇商?我知道,你家出的好木头。” 旁边跟着妇人伺候的丫鬟对秦琴介绍道:“这位是赵同知夫人,娘家姓梁。” 秦琴想起来了,赵同知官职虽不十分高,在本地的资历却很老,地位超然。她也就是同知夫人执了晚辈礼。赵夫人却是个和气人,很亲切地说:“秦氏,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吧?走,我带你逛逛。” 秦琴乖巧点头,她正需要这么个热心老大姐带自己呢。 一圈园子逛下来,秦琴和赵夫人已聊得十分投契,改口以姐妹相称。眼看着人陆陆续续地进了得翠阁的屋子,俩人也就朝着那边缓步走了过去。 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