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快点啊。”
行,认栽,这是个祖宗。
他臂弯环过苏榶的肩和腿,手掌握拳,将人从围栏上抱下来,“回你房间?”
苏榶不答反问:“你刚刚上来想干嘛?”
许应冬笑了,刚想说“现在知道怕了?”,但想了想不合适,话到嘴边变成:“饿了,掐点小葱煮面。”
苏榶:“那去楼下,我也饿了。”
许应冬深深地叹了口气:“行。”你是祖宗,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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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煮了两碗,苏榶的依旧不要香菜不要辣,另一碗则跟她相反。
但分量对她来说太大了,动筷前,许应冬让她分了一些给他。
许是真的饿了,苏榶今天吃得比上次多一点,但也只是那么一点,碗里仍然有剩的。
男人吃饭快,吃完在一旁等她,顺便回了些客户的消息。
他大学学的计算机 ,毕业后进企业干了几年,后来梁绘几次三番逃学不服管,再加上老太太情况恶化又没人照顾,所以轻重衡量后,辞了市里工作回来的。
现在酒馆生意还行,偶尔接几个写代码的私活,收入这方面倒不成什么问题。
谈好细节,收了手机,抬头,苏榶还吃着。
许应冬发现她吃饭是真好玩,一小口一小口地细嚼慢咽,跟猫似的,关键是全程面无表情,像个没有感情的咀嚼机器,时不时吞咽一下,证明是在真吃。
就那么一碗面条,嚼两下就能咽的,在她这里起码要嚼十下。
他打量的目光过于直白,苏榶扭头,瞥了他一眼,嘴上还嚼着,拿眼神问他干嘛。
许应冬扬了扬眉:“面不好吃?”
最后一口咽下去,苏榶用纸巾擦了嘴,疑惑看着他,然后就听他玩笑着说:“不然为什么吃得那么生无可恋。”
苏榶:“……”你挺会聊天。
苏榶白了他一眼,但也不否认。吃什么,好不好吃,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只要能维持身体机能正常运转就行。
说起来她今天还算好的,之前最严重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只能靠输营养液维持。
许应冬有分寸,见好就收,确定她不吃了,起身端起两人的碗回厨房,没一会就听见里面传来哗啦的水声。
就两个碗,几分钟的事。搞定出来,人已经不在客厅了。
想着应该上楼了,便没在意,拿了水准备回房,结果发现院子里有光。
出去一看,那姑娘坐在藤椅上发呆。
旁边的照明灯散发出萤萤灯光,透过枝叶缝隙,丝丝缕缕地落下,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里面,让人不忍心去打扰。
苏榶察觉动静,朝他看过来,有光跳进了眼里。
“还不睡吗?”许应冬把手中的水递过去。
“睡不着。”苏榶接过,往旁边坐了点,腾出位置,“坐吗?”
许应冬挑了挑眉,本来都准备去睡觉的人,就这么坐下了。
凌晨两三点是夜里最安静的时候,除了一直叫嚣的虫鸣和时不时的两声狗吠,当下就只剩两人的呼吸。
风偶尔刮一下,树叶哗啦啦响。
苏榶这会平静不少,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这个院子,生出些好奇:“这些都是你自己种的?”
“嗯。”许应冬知道她在问什么,视线顺着看过去,灯光下的花圃有种与众不同的漂亮。
苏榶:“那你还挺厉害的,我连自己都养不活。”
她对自己还算由着清晰的认知,别说养花,就是让她自食其力养自己一天,说不定反倒比任何其他的办法死得还快点。
许应冬低笑了声,当然不会相信,毕竟几件首饰都上百万的人,怎么可能养不活自己。
但还是顺着她的话,“所以就选择来这里摆烂?”
“摆烂?”苏榶琢磨了下,“差不多吧。”不过再准确点说,她是来找死的。
仗着找灵感的借口,找个有海的小地方,哪天实在想不开了,一头扎进去,尸体都找不着。
深夜风大,凉飕飕的,蚊虫也多,苏榶皱着眉一直挠。许应冬注意到的时候,她身上已经好几个红包了。
“进去吧,晚上蚊子多。”
许应冬进屋找了花露水给她,顺便又拿了圈蚊香让她晚上点在门外。楼上的房间跟露台挨着,蚊子也不少。
“怎么用?”苏榶茫然地接过,脸上的表情一如昨晚看到那个充电包。
花露水她倒是认识,但蚊香她是真没见过。
许应冬哭笑不得,又把蚊香从她手里拿回去,点着后用蚊香盘装好,递给她,“就这样放在你房间门的外面。”
语落,想到什么,他又补了句:“需要我给你拿上去吗?”
“不用,”苏榶婉拒了,“谢谢了,晚安。”
又是晚安,许应冬好笑:“你不如直接跟我说早安。”
苏榶还真转回去,话题突转:“你明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
“请你吃饭。”
许应冬眉一挑,“为什么?”
苏大小姐请人吃饭向来不需要为什么,但还是仅存着最后点耐心随便想了个:“就当谢谢你今晚的面。”
面又不值几个钱。
但不等许应冬开口,苏榶已经替他做好决定了,“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去酒馆找你。”
说完转身上楼,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许应冬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请人吃饭的。
但没多久,那道婀娜的身影突然又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