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的甜品和伴手礼还没定好哪家,你有什么好推荐吗?”
话音落,走到电梯口,林木笙按下电梯键,没听到回话,侧头看慕黎也,见她打了一行字,删除又重新打,好奇凑过去:“又在给BCY发信息?”
慕黎也没遮也没挡,大大方方给林木笙看,“嗯”了声后,给对面发送了一行字:“好,我知道了,你记得要想我。”
看到慕黎也发送过去的这句话,林木笙忍不住朝上翻一记白眼:“我一直都很想知道这个‘BCY’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你这种级别的女神下神坛去服软,说好话,不毒舌,他很帅很有才?能让你这么爱而不舍,连续坚持了两年给他发信息?”
楼上走下几个低年级的学弟学妹,有黑发的,有金发的,冲着她们打招呼,林木笙挥手热情回应,慕黎也则微微点头作回应。
电梯门开了,空厢,两人走进去,慕黎也按下楼层号,说:“你能管住自己不去找盛言逸,再来和我讨论这个话题。”
提到盛言逸,林木笙光彩神奕的双眼瞬间如同槁木死灰:“这能一样吗?我跟盛言逸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确实不一样,你比我更缠人。”
林木笙瘪了瘪嘴,不说话了。
下到一楼,出了电梯,林木笙又问:“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七十二街?我们都好久没一起出去喝下午茶了。”
“昨天我们没一起?”
“地点不一样啊,校内哪有校外有氛围。”
步下走廊拐角平台,经过大堂咖啡区时,和三个金发碧眼的女生擦肩走过,收到一记标志性的轻蔑眼神和阴阳怪气的一句讥讽。
林木笙停下脚步,半侧过身子,书包拉链上的挂饰随着转身力度发出叮叮咚咚声。她直勾勾地盯着其中一个女生看,慕黎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十一年级拉拉队的成员。
“米微尔脖子上的项链是盛言逸送的,而那条项链是我一直想要的。”林木笙手中书包带被她捏的起褶,她扯了扯唇,苍白地说,“我以为他提前订购是送给我当生日礼物,没想到是拿去送给他的新女友。”
“垃圾配不上你。”慕黎也点评了一句。
“可它是限量款。”
“我说的是人。”
林木笙想帮盛言逸说话,千言万语在胸腔盘绕,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熟识盛言逸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在情场中寻觅充实,换女友跟换衣服似的频密。
雨越下越大,坐私家车到达七十二街已经四点一刻了,还没下车就接到外公打来的电话。
林木笙知道慕黎也家规矩重,对子女的要求颇高,接听长辈电话时身旁不能有外人,林木笙见识过了,立马说:“我先进去找位置等你。”
车门从打开到被结实关上,风夹携着浸着湿湿的雨气飘进车内,袭进慕黎也衣领的缝隙间和裸露的肌肤,有些凉,手机震动声还在继续,她手指慢慢按下通话键:“外公。”
外公问:“见到少执了吗?”
‘少执’是卞丞越的字名。
老一辈人都遵守家族传统,子嗣出生除了会取名,通常还会起字。
而慕黎也的字名是:“子奈”。
“没有,他学校有事走不开。”
车窗外雨声嘈杂,行人来往,繁复精美的浮雕建筑在雨水摧残下略显陈旧。
挂电话前,她说:“我晚餐前回到。”
新开的三星甜品店夹在两家较大的时尚品牌商店中间,林木笙选了二楼落地窗旁的位置,她已经点好了想吃的甜品和奶茶,知道慕黎也喜欢吃抹茶类的甜品,另外点了几样。
坐下后,林木笙从杂志里抽出注意力,问她:“有没有别的想吃?”
“喜欢吃的你都帮我点了,”慕黎也从书包里拿出素描本和笔袋,视线无意扫过她压在手下的杂志,话锋一转,“你在看什么?”
“安多佛国际学校最新一期八卦周刊,我找以前国内的老同学弄来的。”
林木笙讲得兴奋,拿着杂志坐了过来:“我记得你九年级是在安多弗读的,想不想看老同学的八卦?”
学校印发的杂志周刊是不通市的,想看外校的杂志周刊,只有两种渠道:一是学校官方交换,二是私下找熟悉的朋友相送或购买。
学校官方交换的杂志周刊一般都是分享学术内容,像林木笙手上拿的这种八卦周刊,是学校媒体社的学生编写制作的,只在本校流通,因为社团资金有限,所以印发量不大,每一册都成了珍本。
“要不是你从安多佛转学离开,学生账户受限制不能再登上安多佛的校园论坛,我都想天天缠着你,用你手机看八卦了。别说,这安多佛的八卦狗血程度真的不低于我们格罗顿。”
林木笙翻开一页,食指指着上面的一张照片,她的指上做了水晶亮片,反射着餐桌上的灯光闪闪发亮。
纸上的笔尖突然停下,慕黎也的视线定格在杂志上面,林木笙见她感兴趣,话题继续:“这个是安多佛的校草,卞丞越。你认识他吗?他非常有名,几乎芝加利所有高年级的学生都听说过他,人很牛,拿过不少国家竞赛奖项。前两周校棒球联赛上他还打出了全垒打,以一己之力逆转了即将落败的局面。你也是里深人,应该知道鼎鼎有名的卞家吧,卞丞越他就是卞家人,卞家的太子爷。对我们这些家里是做生意的人来说,卞丞越他是妥妥的黄金人脉!盛言逸想认识他很久了,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跟他打上交道。”
杂志上的内容,从照片到内文,一字不落的映入眼帘。
仅是单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