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黄毛回头对着姜芸嘿嘿一笑:“哥哥怎么舍得把你弄死呢?来陪哥哥玩一下?”
姜芸缩在墙角,像一朵柔弱的菟丝花,眼尾微微泛红:“你把我绑住了,动都动不了。”
这小妞的声音怎么这么好听。黄毛觉得心里头都要化了。
他伸手过来摸了一下姜芸的脸。
真滑,像刚做出来的嫩豆腐。
“你喊我一声哥哥,我就给你松绑。”
他的生命能量等级在她之上,他有自信姜芸逃跑不了。或许解开手能玩的花样更多。
姜芸不知道黄毛的心思这么多,听到可以松绑,眼睛一亮,做人能伸能屈,立刻甜甜喊道:“哥哥。好了,可以松绑了吗?”
黄毛听到这一声“哥哥”,感觉骨头都酥掉了。
他急急忙忙上前,去解姜芸手上的绳子。
“还有脚呢?”姜芸弱弱地问。
黄毛不傻:“小美女,我可不能把你的绳子都松开,等一下你跑了怎么办?要不松手,要不松脚,你选一样?”
“手,我选手。”姜芸赶紧回答,松手就松手,手解开了逃跑还不容易?
姜芸的双手终于得到自由,她揉了揉被勒得泛红的手腕,美眸一动,紧紧的盯着黄毛。
黄毛看到姜芸直直的看着自己,那双剪瞳里秋波流动,反而愣了一下。
姜芸也不说话,脸上扬起了一个轻柔的笑容。
黄毛觉得心第三次要化开了:“妹妹,你还对着哥哥笑。我受不住了。”说完就要扑过来。
他猥琐的脸越靠越近,在差点要靠上来的时候,姜芸双瞳突然异变成红色。
这个红色明显那不是人类正常瞳仁的色号,它妖冶而摄人心魄。
屋里的一切瞬间都静止住了。
连饭桌上的热气都漂浮在半空中停住了。
黄毛还保持着要飞扑过来的姿势。
姜芸揉了揉被绳子捆绑过后的麻木的双手,开始着手解开脚上的绳索。
她站起身来,看了看立在门边的她的行李箱。
秃头还没有时间翻看她的行李。
姜芸走过去,打开行李箱。在车站更换衣服的时候,她把暗色放进了行李箱,现在这把匕首又重新出现在她手上。
像雕塑一样定住的黄毛,还保持着猥琐的表情。
姜芸柔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恶劣的表情,她将暗色抵在黄毛的脖颈处比划,然后用闪着银光的刀轻轻拍了拍黄毛的脸。
她环视了屋子四周,角落里有几瓶没开过的啤酒。
姜芸想了想,最终把暗色收了起来,走向了屋角。
她拿起酒瓶子,折返,举起酒瓶“砰”的一下往黄毛的头上敲去。
黄毛的额头上渗出了丝丝鲜血,酒水混合着鲜血,滴滴答答将要流下来,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姜芸又把瓶子里剩下的酒,灌入了黄毛的口中。
啧,灌不进去,算了。
似乎感觉不到疼痛,黄毛还是维持着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表情。
解开的绳子散落在地上。
姜芸将这些之前捆在自己身上的绳子如法炮制地给黄毛也捆了上去。
黄毛的衣服里掉出了一把折叠刀。
等级不高,但是能用,起码切水果能比普通的刀快。
姜芸掂量了一下,顺手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院子里槐树的叶子静静的呆立在树枝上,院子外的槐树枝丫却在随风摆动。
姜芸抬脚走出了院子。
院子前有一盏路灯正散发着昏黄的光。
她默默记下灯杆上的标号:QY452300。
这么偏僻的郊区,也没有一辆汽车经过。
要不就报个警?坐个警车回去。
回到屋里,姜芸觉得有些头晕,她的红色瞳仁逐渐变回深黑色。
黄毛迷茫地开始转动脑袋,他低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被绑住了,额头上还传来了阵阵刺痛。
他的眼神逐渐从茫然变成惊恐。
一眨眼的功夫,怎么自己就被五花八绑地捆在地上。
随即他又惊又怒地看向姜芸:“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好意思,这次轮到你辛苦了。”姜芸随手捡起一块抹布塞进黄毛嘴里,弹开光屏,拨打警局电话。
接线员很快地把通讯接通了:“你好,请问是需要什么帮助?”
“我被人绑架了,绑架我的人喝了很多酒,我趁他醉酒偷偷报了警。”电话那头传来女孩可怜又无助的声音。
姜芸一脸委屈,时不时抽泣几声,显得尤为真实。
算了,随便演一下吧,现在觉得好累,时间暂停刚刚又消耗了她挺多精神力。
黄毛一脸惊讶地看着姜芸:“……”
我喝多了吗?老子怎么不记得自己喝酒了?
“别怕,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接线员温柔地说。
“我不清楚我自己在哪里,但是我被绑在了一个小院子里,院子外面有一盏路灯,我被绑来的时候特意记了一下电线杆上的标号,嗯,是QY452300。”
“你做得很棒,我们立刻查一下这个编号。”
接线员挂掉通讯前不忘叮嘱:“小姑娘你注意找地方躲好。我们现在马上就过去营救你。”
躲好吗?现在需要躲好的已经不是她了。
“我趁坏人喝醉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