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都不带我,我早就不爽了。”高启兰玩着高启盛的手指,说道,“我也想出一份力啊。”
“所以你就把警察绑了?嗯?”
高启盛的质问不像高启强般有力,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就像询问的是晚饭要吃什么般随意。
高启兰亲了亲他光滑的下巴,问道,“是不是哥跟你告我的状?”
“是我猜的,”高启盛掐了一把高启兰的脸颊,眯着眼睛,说道,“真不经诈。”
高启兰冷哼一声。
“是我绑了,那又怎么样,”高启兰说,“我这叫先下手为强。”
高启盛笑了。
“你这叫什么强啊,”他看着天花板,声音懒洋洋的,“你这叫找麻烦啊,我的宝贝。”
高启兰眨眨眼睛,她倾身,撑在高启盛的身上。
她盯着高启盛的眼睛,说道,“是吗?那你怎么不生气呢,阿盛?”
高启盛温柔地把她的头发掖到耳后去,又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
“我当然生气了。”
高启盛看着她,说道,“但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想保护这个家。”
“如果换了我,”高启盛说,“别说绑,就是杀了,又何尝不可呢。”
高启兰开心地抱住他。
“我就知道!”
她说,“我就知道你懂我,阿盛。”
高启盛拍着她的背,话锋一转道,“当然我不是在教你杀了他啊。绑了就绑了,接下来怎么做,还要听哥的,知道吗?”
“嗯!我知道!”高启兰连连应下。
04
同样的夜晚,高启强走出集团大门。
空气潮湿,雨已经停了。
高启强没有叫人来接,集团到家的路程不近不远,他决定散步回去。
最近的麻烦事不少,他的大脑时刻处在紧绷的状态不敢松懈,长此以往,身心都有些疲惫了。
托妹妹的福,他手里又多了个烫手的山芋。
虽说棘手,可高启兰的话是对的,安欣就像一头莽撞而固执的兽,单单一个李响还不够,他们需要更多的底牌。
他只是气恼,一不留神,家里唯一的局外人也蹚进了这浑水中。
高启盛一向疯狂,得知消息后并不像他气得跳脚,短暂摇头叹息后,他竟然笑了。
高启强看着他,等待着他表达观点。
高启盛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他说,“小兰真的很聪明,是不是。”
那语气中竟带着几分骄傲的意思。
高启强缓慢地眨着眼睛,他说,“你似乎不惊讶。”
“哥,”高启盛拖着长音,眼睛含笑,“行啦。”
“认清现实吧,你妹妹,从来就不是什么小白兔。”高启盛拿过哥哥的茶杯,给他倒满茶。
“换了你和我动手,”高启盛看着高启强,“要比这出格得多,不是吗。”
高启强昂头躺在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
“我只是不想她也参与进来…”高启强说。
高启盛笑了,他说,“就算现在让小兰收手,她也不会听的。”
“哥。”高启盛起身,走到高启强的身边,替他捏着肩膀。
“没事的。”
“真发生什么事,还有咱们两个。”
“咱们会保护好她的。”
高启强闭着眼睛,闻言轻轻笑了,“你们啊…”
“你们真是都长大了。”
05
绕过水坑,在到家的前一个路口,高启强遇到了安欣。
他的裤脚和衣服下摆都湿着,看上去没能躲过傍晚那阵雨,一个人蹲在墙角,垂着脑袋。
那模样流浪汉似的,高启强的心里隐隐泛起心酸。
“安欣。”高启强在他面前站定,问道,“在这儿睡了啊?”
安欣缓缓抬起头,眼睛布满红血丝。
他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
半晌,高启强贴着墙,挨着他坐下了。
“老高,你知道吗,”安欣看着地上的水坑,说道,“我是独生子,从小没有兄弟姐妹。”
“我听你说过。”高启强也注视着那水坑。
“小陆进来那年就我带,几年了,他天天师傅长师傅短的,次数多了,我都开始产生错觉,觉得我是他哥哥、甚至是爸爸了。”
高启强捡起一颗石子,握在手里玩着。
“做哥哥的,都会或多或少地把自己代入到爸爸的角色。”高启强说。
安欣点头,“你两个弟弟妹妹,你理解我。”
“老高,”安欣转过头,说道,“你代入我一下,你想一想,如果小盛失踪,下落不明,你会是什么心情。”
“他家里只有一个妈妈,小陆没做错过什么。”
高启强看着那水坑,默不作声。
“我宁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是我。”安欣哽咽着。
高启强轻轻一笑,将手中那块石子扔进水坑中。
泥水溅起,激起一片涟漪。
高启强说道,“安欣,你是在拿陆寒跟小盛比吗?”
“我13岁死了爹妈,小盛今年33了,是我,把他一点一点养到大的,我送他上学、给他做饭、看着他在我的面前掉下楼…你拿陆寒,跟我的小盛比吗?”
高启强转过头,看着安欣。
他眯着眼睛,说道,“好,你问我,那我就告诉你。如果小盛下落不明,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