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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梁丘松愣了一下,惊疑不定地,把小狐狸从脑袋到尾巴打量了一番,看到她身上血刺呼啦的,眉心一松,竟然丝毫都没有意外的感觉。然后,他又细细打量了小狐狸一遍,这一次,他越看越惊心,越看眉宇间的阴郁越深沉,这帮天杀的下手这么狠!

小狐狸心中郁郁,少爷他、他料到了我会因朱嬴蜂挨打!诚然,他也关怀我的伤势。可他不会因此,就放弃拿我当枪使的计划。所谓关怀,是排在最末一位的。

梁丘松哪里知道小狐狸的心思,倒是经小狐狸一打岔,他已按下怒气,召回破魂圈。盯着周逢春,冷冷道:“阁下好口才!只是我外祖父人品贵重,在场的没有不知道的。阁下想乾坤逆转,怕是异想天开了。”

小狐狸顾不得想那些没用的了,和少爷统一战线,共御外敌,早早取得他的信重才是正经。她打点起精神,心念一动,忽然就问了一句:“周逢春,你原先到底姓什么啊?”

周逢春微微一愣,不知小狐狸什么意思。倒是他旁边的傻小子杨归农,闻言瞪大了眼睛道:“你、你怎么知道周大哥他不姓周?”

小狐狸笑得很和气:“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最讨厌别人叫你蠢货。”众人皆莞尔。――小狐狸是个有心的,藏匿在花丛里的时候,她就留意到了,某人对蠢之一字很是忌讳。

果然,杨归农讪讪闭了嘴,额上青筋跳了几跳。偏生这话,是自己上赶着问出来的,太欠了!自己怎么偏偏就长了张嘴呢!

梁丘松乍闻弦歌,即知雅意,他已明白小狐狸的意思了:“周逢春,我石家别院周管事思子心切,当初你为谋私利讨好于他,这才厚着脸皮改宗姓周的吧!”

杜贤雨加入战团哈哈笑道:“只听说过上赶着追姑娘,没听过上赶着给人做儿子的!”

小狐狸连连摇头,反驳不迭地笑道:“杜大公子,你这话可说岔了。你没听过,不表示就没有。既没听过,又何苦要说出来?”有意无意地瞟了周逢春一眼,“别人要笑话你没见识的。”她借用周逢春先前之语,暗讽于他。

梁丘松低头看着小狐狸,嘴角弯了两下。很有些想蹲下身子,摸摸她的冲动。

杜贤雨笑得更加畅怀了,道:“小狐狸这话不错,本公子心服口服!”

胡夫人几次三番,都栽在小狐狸的嘴下,早就看不惯,她一个卑贱小妖婢的那个猖狂样儿了,逮住了机会开口就道:“小贱种牙尖嘴利,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呢!你是忘了挂在我胡家梁下,又臭又骚的时候了!”她停了一停抚摸了一下簇新的衣服,那衣服的样式和暗纹,和长兴侯夫人一身十分相似,“早晚拔了你一口利牙,瘪了这张巧嘴儿,看你还狂不狂!”

梁丘松眉头打皱,目如寒星般盯了胡夫人一眼。

胡夫人微微一缩。

小狐狸很顺手地,把胡夫人最最心爱的儿子拉出来遛了一弯儿:“胡夫人,您火急火燎为周逢春说话,莫非您赞成改宗他姓?那敢情好,回头让您家文岩当个上门姑爷,生一窝儿孙儿孙女都随母――”

胡夫人差点背过气去,脸红脖子粗,尖着嗓子又急又气道:“我胡家祖上富贵无匹、诗礼传家,怎么能自贬身价做赘婿?”

小狐狸满口疑惑:“呀,原来您不赞同改随他姓啊。那您贸贸然插嘴干什么?”

她模样是十分乖顺的,口气是非常诚挚的。

胡夫人生生噎住了,活像一只叫得正欢的花母鸡,突然被掐住了脖子。

长兴侯夫人看着胡夫人那张,被挤兑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脸,暗暗嗤笑。

梁丘松赞赏的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到了小狐狸身上。设若遇到了一条毒蛇,别的姑娘必是惊慌失措地两手一张,柔弱不能自理,寄希望于他人的拯救。而小狐狸,必定是把能想到的都做了,绝不坐以待毙。

忽然,梁丘松发觉小狐狸站在那儿,虽然是浑身都发着光的胜者姿态,可细细看去,她两只毛毛的灰耳朵,微微耷拉着,眼睛里隐隐透出疲倦和沉沉的屈辱。举重若轻之下的她,分明是在苦苦地忍耐。原来,当初在胡家被悬梁取血的那一段经历,竟给她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梁丘松眸光又一转,发觉她身上的那一片伤,越发地触目惊心了。

妈蛋,欺负小狐狸的,有一个算一个!

梁丘松内里翻滚,面儿上冷肃,目光直奔那只花母鸡:“胡夫人,您这身衣裳不错。是在那个珍、珍什么阁做的?”

说着,他转头询问地看向杜贤雨。

杜大公子赶紧补上:“珍锦阁!”他虽不明白好友的意思,但打配合十分积极,“胡夫人这身是珍锦阁的云上锦,织工精细、纹路考究,是难得的上等货。”

――杜贤雨精于此道,倒并非是他自己多感兴趣,而是亭灿喜热闹、爱新鲜,什么吃的穿的玩的,凡时新的,都想去试一试。就这么着,杜大公子每隔一段时日,都要花一番工夫,去了解市面上的各式时新玩意儿。某日,梁丘松很好心地提醒杜贤雨:“你再这么把亭灿捧在手心儿里,小心日后,她把你拿捏得死死的,够你受的。大好男儿,你羞也不羞!”谁知杜大公子心地宽大:“那正好啊,毕竟亭灿想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大可以自己去挑、去看,作什么回回都要问我?她既问了我,或是给了我被她拿捏的机会,那就是不拿我当外人看了,我该高兴才是。若是反生抱怨,那我成什么人了!”梁丘松吧唧了下嘴,酸不溜秋的:“行吧,人各有志。以后别怪做兄弟的不讲道义,没提点你。”

那胡夫人是个给了几分颜色,就开染房的主儿,一听此言,将才的不快瞬时就散了个七七八八,精神立刻抖擞,翻来覆去地抚着袖口,笑道:“是珍锦阁的!云上锦!”不经意地看了长兴侯夫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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