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我的表情,深思熟虑地说道,“他说不定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可我看他之后每一天都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和其他朋友笑笑闹闹,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那或许是因为他不想在你面前表现得很脆弱,”洛克伍德深深地望着我,“其实他每个晚上都难过得睡不着觉,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你原谅他。”
我歪了歪头,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噢,我的确不小心看到他没写完的道歉信,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至今都没收到正式的信。”
洛克伍德撇撇嘴,说:“也许是他觉得信件不够诚恳,还是想找一个特殊的场合亲口和你道歉。比如——”
“圣诞舞会?”我接上了他的话茬。
洛克伍德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毛。
“但他一直都没有来邀请我。”乐曲即将进入尾声,我盯着这张陌生的脸,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洛克伍德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我猜他一定是个害怕被你拒绝的胆小鬼。”
这支乐曲的尾音消散在了空气中,跳舞的人们都停下来开始鼓掌,我和洛克伍德面对面站着,气氛像是凝固了,但我们的手仍旧牵在一起。洛克伍德垂下头看了一眼,突然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掌心,问道:“我还能再和你跳一支舞吗?”
“不可以,”话音刚落,洛克伍德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酸胀,“除非你变回原先的样子,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