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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轨(4 / 5)

的,你是想到了什么吗?”安娜的声音让我猛地回过神来,她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温和地问道。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不管如何,我不能现在就告诉他们面前的瑞亚·瓦伦丁早就被换了个人,首先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相信我,另外我并不清楚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在找到原先的瑞亚使用的咒语前,我决定不再轻举妄动了。

在圣诞节后的两三天里,我便一头扎进了家里的书房中,翻遍了各类厚重的书籍,然而我目前仍旧毫无进展。安德鲁与安娜比以往还要关心我的身体状况,他们请来了一位又一位治疗师,只可惜大部分人都说不上来我到底有什么问题,偶尔有那么几个人能发现一些异常,但他们的说辞与威廉姆斯先生的相同,直到现在,也没人能查出来我到底是被哪个咒语影响着。安德鲁与安娜肉眼可见地心焦起来,有好几次我都听到他们在商量要不要找国外的治疗师过来,这也让我更加急迫地想要找到咒语,于是我现在呆在书房里的时间越来越多。

这天起床后,我匆匆吃完早餐,仍旧坐进了书房里,翻开了一本新的大部头,还没看几页,书房门就被轻轻地推开了。我只当是来送茶的家养小精灵,便头也没抬地说:“就放在这儿吧,谢谢。”

“是我。”与瓷杯碰撞桌子发出的“喀哒”声一同响起的,是埃文的声音。

我惊讶地抬起头,站了起来:“早上好,埃文,你怎么会过来?路易斯出院了吗?”

“他明天就会出院,”埃文对着我笑了笑,垂下目光看了眼那些堆在桌面上的书籍,说,“我听说你最近很努力。”

我看了眼大剌剌敞开着的《十八世纪魔咒》,笑了笑:“威廉姆斯先生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我想先试试看,总比坐以待毙好。”

“你就这么笃定他说的是对的?”

我耸耸肩:“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

埃文沉吟片刻后说道:“或许还有其他解决方法,瑞亚,你愿意去挪威吗?”

我瞪大了眼睛,埃文接着解释道:“我的导师在这类古老咒语上十分有成就,或许他能找到你的症结所在。我和你的父母提过这件事,但他们还是想听一下你的意见。”

“当然,他们和我说过你不想离开英国,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埃文沉声说道,“我们都一致认为你还是应该把自己的健康放在第一位。”

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种我知道真相却无法解释的感受实在太复杂了——尤其是当我知道埃文他们是真的在关心我的时候,我更做不到随便编造几句谎言敷衍他们。我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谢谢你,埃文,但我暂时不能和你一起去挪威。”

“并不是我不重视这件事,而是我认为挪威没有我们要的答案。”我斟酌着说道,“当时威廉姆斯先生说这个咒语在我身上存在很多年了,这就已经排除掉是马尔斯施咒的可能性了,因为我去年才见到他。”

埃文皱起眉:“你的意思是——”

“当时威廉姆斯先生还说了,这个咒语很有可能是流传在家族内部的,”我环顾书房,“这两天我在想,或许我最有可能接触到咒语的地方就是这里。”

既然真正的瑞亚说她是在家中的古籍上找到的咒语,那她所说的“家”大概率是瓦伦丁家了,但这种话我又不能告诉埃文,于是我半真半假地解释起来:“我想起来七八岁在书房里看书的时候,我曾经打开过一本又厚又重的咒语书,上面的咒语特别复杂……”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向埃文描述了自己小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书上的咒语示例图,而那个示例图仿佛有魔力一般,在触碰到的那个瞬间就让我有一种被咒语击中的感觉,然而由于事后我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所以我当时只觉得这是正常现象,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的父母。直到威廉姆斯先生说起,我才发觉这或许与我小时候的这段经历有关。在我说完后,我有些心虚地看向埃文,希望他不要看出我这个故事是临时编造出来的。埃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略带怀疑地说:“只是一本书上的咒语示例图会有那么强的魔力吗?如果它能对你造成这么长久的影响,我认为应该是有人对你施咒了才对。”

我转了转眼睛,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伏地魔的日记本:“也许那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示例图,可能有人将咒语存在了里面,而我只是那个不小心接触到它的倒霉鬼。”——我想二年级时捧着那本日记本的我应该从来没想到,未来有一天,我竟然会从伏地魔把他的记忆片段留在日记本里这件事上找到一些编故事的灵感。

埃文紧紧地蹙起了眉毛,很久都没有说话。也许他觉得我所说的事情仍旧过于牵强,但因为现在他也并没有更好的理由来说服我,所以他也不再多问了,他摇了摇头,将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膀上:“好吧,你也知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并不能强行将你带去挪威,”埃文停顿了一会儿后说道,“我会在英国停留一段时间,假如你中途改变主意,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但是,瑞亚,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什么都不说了,如果你的情况逐渐严重起来,你的父母和我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当然,我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我点点头,“不用你们说,到时候我肯定会和你一起去挪威的。”

为了不让安德鲁和安娜更加担心,在埃文离开后,我便向他们复述了一遍我对埃文说过的故事。他们与埃文一样,半信半疑地接受了我的解释。安德鲁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懊丧,似乎有些自责于自己没有好好检查过那些书籍。而安娜则是搂住了我,轻抚着我的头发,和我说她当时应该更仔细地照看我。这让我更不好受起来,毕竟我原本只是想让他们不要过于操心我的身体状况,却没想到这会让他们感到内疚。我伸手回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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