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霍洞开”。
“咔嚓”一声,这扇门被打开了。
瑞亚扬了扬嘴角,她握住门把手,犹豫几秒后,还是下定决心地拉开门。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安德鲁和安娜仍旧躺在床上,盖在身上的被子格外整齐——整齐得有些诡异。
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瑞亚轻轻地走到床边,呼唤了一声“爸爸妈妈”,但他们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瑞亚看着他们,眨了眨眼睛,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我盯着安德鲁和安娜,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下一秒,我和瑞亚做出了同样的动作——我们同时伸出手去,探了探他们的鼻息。
果然。
我猛地缩回手,瞪大了眼睛看着面色苍白的安德鲁和安娜,瑞亚仍旧不死心,掀开被子去摸他们的脉搏。
但我知道,他们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瑞亚垂下手,脱了力跌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她睁大了双眼,脸色煞白,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击中了一般。她的蓝色双眼里像是有汹涌的海浪,但再没有一滴泪落下来。
“你不该进来的。”
我被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身才发现是拿着两瓶药剂的德拉科,他放下药剂关上门:“我们不是说好一个小时后再来的吗?”德拉科叹了口气,“这里只有马尔福家的人才能进来,你是怎么——”
瑞亚伸出左手,那枚戒指在她的手指上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也许是因为我们已经订婚了。”
德拉科咧开嘴笑了笑,但那表情多少有点难看。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瑞亚仍旧盯着早已没了声息的父母,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骗我吗?”瑞亚冷笑一声,“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对不对?”
“在爸爸妈妈被神秘人捉住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杀死了,是不是?”瑞亚握紧魔杖,扶着床边慢慢地站了起来,“但你们为了让我安心为神秘人做事,只是告诉我他们被关起来了,对不对?”
“他们甚至派你来骗我——因为他们知道我信任你,我爱你!”瑞亚拔高了音量,她浑身发抖,巨大的悲伤甚至让她无法哭出声来,“你怎么能——德拉科——谁都可以骗我,但不能是你!”
“冷静点,瑞亚,你听我说,”德拉科伸出手,慢慢向她靠近,“安德鲁叔叔和安娜阿姨被带回来的那天,他们并没有死,只是后来,他们的伤势太严重——”
瑞亚猛地抬高手臂,将魔杖对准了德拉科,这迫使他停下了脚步。瑞亚轻轻地哼了一声:“你最想跟我解释的竟然是这个?是被杀死还是被折磨而死——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都不希望看到他们去世,”德拉科说,“我们努力过了!”
瑞亚嗤笑道:“所以呢?你想听我说什么?谢谢你?”
“我也不想那么做——但是你想想,假如在你刚来我家的那天,你就知道安德鲁叔叔和安娜阿姨已经去世了,你还会替黑魔王做事吗?”
“当然不会!他是杀了我父母的疯子!”
“那他就会杀了你!”德拉科同样提高了音量,他看了眼瑞亚颤抖的魔杖,继续一步一步向她走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
“你到底是不愿意失去我,”瑞亚望向德拉科的眼神十分空洞,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还是不愿意放弃一个有可能让马尔福家重回巅峰的机会。”
德拉科顿了顿脚步,随后还是朝着瑞亚走去——哪怕她的魔杖顶端已经喷出了火星。“我是爱你的,”德拉科盯着瑞亚的双眼,他的胸口已然抵住了瑞亚的魔杖,但他没有后退,柔声说,“你知道我爱你,我从来不敢想有一天会失去你。”
“别再说谎了,”瑞亚眨了眨眼睛,那滴眼泪终于从她的眼角落下,她望着德拉科,摇了摇头,“我们结束了,马尔福,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德拉科再往前走了一步,他的胸口被瑞亚的魔杖抵住的衬衫布料已经开始燃烧起来,瑞亚瞥了一眼,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慌的神情,她下意识将魔杖往回收了收。就在这个瞬间,德拉科将自己的魔杖从长袍袖子里抖落出来,对着瑞亚念了一句“昏昏倒地”。她甚至没来得及露出惊讶的表情便摔倒在地上,在瑞亚的意识陷入黑暗前,我看见德拉科走过来抱住她,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我说过了,我不想失去你。”
我的眼前黑了几秒后,我重新站在了最开始的房间里,瑞亚穿着一条浅色的长裙,抱着膝盖蜷缩在椅子上望着窗外,一边的桌子上摆着分毫未动的食物。我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敞开的窗户上有一层闪着微光的屏障,我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下它,手指却根本无法穿透它。
瑞亚被关起来了。
我转过身打量着这个房间,这里很干净,像是每天都有人来打扫一样,房间角落里的衣帽架上挂着一件十分华丽的婚纱,就在我想上前仔细看看的时候,紧闭的房门外传来了念咒语的声音——我被吓得后退一步,但瑞亚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动作坐在一边。
也许是天气渐热,此刻推门进来的德拉科穿着一件轻薄的白色衬衫,他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想起了三年级暑假时的德拉科,但我清楚地知道,他们两个完全不一样。
“瑞亚,”德拉科关上房门,走到衣帽架旁,轻轻地抚摸着婚纱裙摆,“你还没有试过这件婚纱吗?万一尺寸不对,我们还可以让人再改。”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无数遍了,”瑞亚没有回头,而是看着落在窗台外的白鸽,说道,“我不会和你结婚,所以我也不必试这件婚纱。”
德拉科叹了口气,他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