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是山口小百合把笔记本敲在桌上,站起来,一扬脑袋,【不干了,你另外找人吧。】
全场默然,迹部的脸色更是青得发黑,【给我一个理由?】
【伺候不了大少爷。】她落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辞呈我明天就交。】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后面的时期她有点举步维艰,高中时也没有直升,而是选择了神奈川的立海大。
然后就是近乎毫无消息的三年。
直到今天再次见面。
忍足侑士抬手调试眼镜,借着这动作打量迹部景吾,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如果忽略那大幅起伏的胸膛的话。
迹部景吾不想承认,但事实上,他一直在等一个道歉。
小学六年级,大英博物馆,明明他讲解得很头头是道引经据典,但对方跟个榆木脑袋一样只知道神游,要不就是很敷衍的几声哦哦哦。
他生气了,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别人帮忙连声谢谢都说不出来,哦不,她倒是说了,结束分开时,她脸上那由衷的’终于结束了,真是谢天谢地’的表情,刺痛了他骄傲的心脏。
他心想,他再也不要热心助人了。
中学二年级,他回到日本,就读冰帝。
又碰到了那个不知感恩的家伙。
冤家路窄,还没见面,他就荣幸地获得了一个称号——留守儿童。
一开始,他那个西化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东亚词汇。
直到了解这一词汇的准确定义,以及造词人的姓名以及样貌后,他那年暑假,被人无声羞辱的记忆又沸腾了起来。
【哼,不愧是她,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