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眼前。咱们所做的,也只是救我们自己,救我们身边的亲人朋友,至于前路如何,只能说是勉力前行罢了。” 楚行的话语虽然带着几分踌躇,但是表情却格外的严肃,带着无比的果断与坚决。 看他的样子,周凤祥瞬间明白了。 只是叹息一声说道:“哎,自古以来,王朝覆灭,中原动荡,白骨遍地,汉儿不如犬羊,这都是史书记载的事情。” 楚行道:“这是因为如此,你我才更该砥砺前行,专心做事,莫要耽搁分毫。” 周凤祥离别时,楚行将他送到了廊下,对他说道:“周卿,你我虽然并未有君臣之名,但是你我都知晓,你我是有君臣之实的,孤也知道,你有不少故旧、同窗写信咒骂你,指责你,也有不少亲朋好友,故意巴结你,希望借助你,得到些好处。 但是孤希望你明白,你所从事的事业,不至于伟大,但绝对不应当是一条错的路,你明白吗?” 周凤祥如何能不明白,他对楚行行了大礼,出了王府,走到一家茶馆,忽然有一群人涌了出来,“周兄,如何?” 周凤祥摸了摸怀中的纸张,刚才他根本没有开口。 有的时候,他是真的钦佩大王,是那种发自肺腑的钦佩。 他从怀中掏出纸张,周围的人都不由得明白,脸色甚是难看。 不过这些围绕在周凤祥身边儿的人依然强笑着,拿出一沓银票,说道:“这些茶水费,忘周兄笑纳。” 扬州居,大不易,虽然大王给了房子,但是每日的花销不俗。 看着眼前的白花花的银子,周凤祥不心动是假的,但是想想大王,周凤祥终究叹了一口气说道:“无功不受禄。” 他看向周边儿众人说道:“诸位,且回吧,要么安心务农读书,要么努力经商,这天底下没有捷径可走。” 他大步而去,离扈兴业等人越来越远,不知为何,心下一松。 而那些人站在原地,个个脸色难看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