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事确有所闻。”
孟玉娇遂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告诉天南星,她跪下央求道:“求王爷替我寻到他。”
天南星叹道:“可怜你情深至此,好吧,本王这便命人替你去寻。”
孟玉娇叩头道:“多谢王爷大恩,玉娇感激不尽。”
天南星笑道:“起来吧!玉娇对伏翼说,有关于本王的事想告之,不知?”
孟玉娇道:“等王爷寻到凤华,自然就知道了。”
天南星微微一笑,不再追问,爽快地点头:“好,你权且在这里住下。”
孟玉娇施礼,方要告退。
林远志匆匆而来,对天南星耳语了几句。
天南星忽然指着空空,脸色阴沉道:“拿下!”
空空赶忙像围拢过来侍卫摆手,对天南星笑道:“王爷,我们自家人有话好说,动刀动枪的这是要干什么?”
天南星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冷然道:“自家人?是自家人,你会遣人在外面造谣滋事?搜!”
林远志迈步向前,从空空身上摸出枭盟令呈给天南星:“王爷!”
孟玉娇心乱如麻立在一旁不敢吱声,天南星如果知道是她命人散播的消息,绝不会再好心地替她去寻找凤华的下落,只能落井下石,让空空背这口黑锅。
她不停地给空空使眼色,对方却丝毫不将目光投向她。
天南星拿着枭盟令对空空道:“你是小竹的师兄,却并非本王的师兄,往日里虽没什么交情,但终归同住在一个府里,你我也没多大过节,为何要这么做?”
空空装傻道:“什么令?这牌子是我捡到的!”他挠挠头皮苦笑道,“你也知道我这人有点不良的嗜好,令牌金灿灿的,一看就是黄金打造,值不少钱!万一被人追债,我揣着它还能脱身不是?”
天南星看了一眼孟玉娇,问道:“你们一起来的?”
孟玉娇道:“王爷明察,玉娇虽流落石岭,但跟这个满口谎话的骗子并不熟!”
空空道:“你——要不是我,你早死了!”
方要破口大骂,只听孟玉娇道:“他说的也不错,玉娇在城南门恭迎王爷,但是战乱的场面并非我能左右,要不是得他相救,怕是无缘再见王爷??”
许是天南星伤痛难忍,对林远志道:“先带下去看押着,择日再审。”
林远志恭敬道:“是。”也不管空空大呼小叫地喊冤枉,肃着脸将人押走了。
孟玉娇遂向王爷道别,临行前听他问及伏翼:“找到小竹和清寒的下落了吗?”
伏翼面有难色:“还没有,属下已经加派人手去寻,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天南星叹气道:“那夜若不是得她相助,我也不会好端端坐在这,还有,亏得你机灵,带了人来寻找本王。”
伏翼微笑道:“王爷过誉了,保护您是属下应尽的本分。”
春日,天未亮,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将孟玉娇扰醒。
她失眠至夜深,就睡了一个时辰,睡着后噩梦不断,醒来时枕巾湿透,却全然不记得梦中发生了何事,不安的情绪萦绕在心头,她翻身坐起,使唤奴婢进来给她梳妆更衣。
孟玉娇整理妥当,天色已经亮了。
庭院里粉紫色的朝颜花凝着晨露绽放。
两个婢子在院子里洒扫,背对着没瞧见她,低声地私话。
“听说了吗?武帝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半夜,自缢身亡??”
孟玉娇的心咯噔一下,不知是喜是悲,萧大哥的仇人死了?!
她忽然有些激动,抓住其中一个婢子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婢子被她吓个半死,脸色瞬间就白了,含糊道:“奴婢多嘴,小姐饶命!”
孟玉娇问:“武帝真的死了?回答我。”
婢子点头如捣蒜。
孟玉娇松开手,叹道:“下去吧。”
两个婢子如获大赦,丢下扫帚簸箕急步地退走。
孟玉娇返回屋内,独自呆坐,萧大哥得了这个好消息,不知作何感想,如今她却全无他的下落,此时有人敲了敲门框,孟玉娇抬头看去,伏翼一袭白衫,腰间别着枯骨扇,风流倜傥,脸上笑盈盈,春风得意:“见过孟小姐,王爷请您去一趟前厅。”
孟玉娇起身就问:“可是有萧大哥的消息了?”
伏翼笑道:“去了便知。”
孟玉娇忙不迭跟着伏翼往前厅赶去,跨过门槛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孟君朔转过身来,见了她,喜道:“小妹!”
孟玉娇愣怔了一下:“大哥?”
伏翼笑道:“二位慢慢叙旧,在下还有事回禀王爷,先告辞了。”
伏翼退身出去,替他们掩上门。
孟君朔面色疲倦,战袍未脱,将头盔摆在一旁的茶案:“听闻小妹在此便马不停蹄地赶来,看看你可还好?”
孟玉娇毫不领情:“大哥马不停蹄地赶来,是来看小妹是否安好?还是另有什么企图?”
孟君朔道:“小妹何出此言,大哥赶来自然是想确认小妹你的安危。失了你的消息,父亲他很是担心,一病不起,成日里念叨着你。”
孟玉娇冷笑道:“父亲一病不起,只怕不是因为挂念我,而是大哥动了手脚,让他老人家早早退了位,你也好一手接掌孟府兵权。”
孟君朔叹道:“小妹,你想多了,父亲他岁数大了,已经无力带兵,遂将兵权交托我。”
孟玉娇道:“不必跟我解释,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