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看了秦晋一眼。
秦晋会意,问瘦子和胖子:“这位姑娘,你们可认识?”
瘦子和胖子对视了一眼。
胖子道:“不不、不认识。”
瘦子道:“认识。”
秦晋厉声喝问:“到底认不认识?”
瘦子老实道:“哎,就是在山腰碰上的!也算不上认识。”
秦晋略有所思:“上山时蒙眼甩尾了没?”
瘦子犹豫:“这?没有!”
秦晋惊讶:“什么?你们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把人带进来了?”
瘦子道:“想蒙来着,这丫头太蛮了,捆完扭来扭去不让碰!”
胖子添油加醋:“对对!你看我手臂上的血痕都是她抓的,还有这的牙印,是被她咬、咬的!”
秦晋皱眉:“你们根本不清楚她是什么来历?”向萧辰道,“阿辰,她既闯入,就不能活着放走了。”
孟玉娇闻言一惊,刚想开口求饶命。
一声大笑从崖洞外传入,笑声一停,人到了石室内。
黑暗中,魁梧可怕的身躯朝萧辰拱拱手:“萧老弟。”
萧辰放下白布,倒悬着刀,优雅地还礼:“胡爷。”
来人开门见山:“听说瘦子胖子巡山,抓了个朝廷奸细!我带她走,拷问拷问!”
秦晋面不改色:“我们正在盘问,一定会妥善处置,不劳胡爷您费心了。”
胡大身旁的跟班指着秦晋:“姓秦的,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跟咱胡爷回话?”
胡大装模作样地拦住小弟:“你个小兔崽子,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孟玉娇见胡大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心中悚然,不由往萧辰的身后缩去。
“呵呵呵呵,萧老弟见谅,审问奸细的累活,就由我代劳吧!”胡大朝孟玉娇逼近。
孟玉娇退无可退,眼见胡的手就要捉住她的手腕,萧辰忽然挡在前面拦住了他。
“慢着。”
“怎么?萧老弟舍不得这女奸细?”
“胡爷您误会了,这里根本没有奸细,这位姑娘名叫阿娇,是范老托我寻来的帮厨。”
“帮厨?”胡大一愣,两只圆睁的虎狼眼眯成一条缝,怒意闪烁,“整个山头谁不知道,她是瘦子胖子发现的奸细?”胡大话锋一转,“阿辰,我也年轻过,呵呵呵,你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女人生得越媚越是蛇蝎心肠,别被色迷了心窍,将黑的说成白的!”
“胡爷,她的确是范老的帮厨,要是想把她带走,先去问问范老的意思。不然,要我怎么向他交代?”萧辰顺手将孟玉娇往瘦子身旁一推,“人,你们俩带来的,送去伙房回回范老的话!”
胡大怒道:“萧辰,你小子别他娘的不识好歹,总是拿范老爷子压我!”
萧辰冷淡:“胡爷,不送了。”
胡大带着手下怒然离去。
瘦子胖子吓得不吱声。
秦晋的目光不时落在她的身上,怀着森冷的杀意,仿佛想尽快解决掉她这个麻烦。
孟玉娇想说什么,话到了口边又生生咽下去,只见萧辰沉默地将擦净的刀归于鞘中,放在石床的床头,拿着染满血迹的白布在铜盆里徐徐濯洗。
他擦干净双手,端起铜盆,忽然手一颤,“当啷”一声铜盆摔在地上。
一地血水肆意横流,血腥气顷刻充斥石室。
萧辰唇色泛白,额头沁出冷汗。
秦晋慌然上前扶住他:“阿辰,你受了内伤?”
萧辰很快缓过来,虚弱道:“休养几日便好。”
秦晋叹气,劝道:“阿辰,有些事急不来的”
萧辰目光一沉:“怎能不急,睁眼闭眼,做梦都想尽快了结。”他无奈地笑笑,“本可以过的与世无争,老天偏要我杀人为生。”
秦晋沉默了一会,道:“也罢,我没资格劝你,留得青山在,先好好养着——她?”
孟玉娇见他们看向自己,赶忙解释:“我不是奸细,真的不是,我迷了路,是他们俩说要抓我来当什么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秦晋一惊,看了瘦子胖子一眼。
二人嘿嘿笑着点头:“是打算献给萧老大来着。”
秦晋无奈道:“你们先带她去伙房,仔细看着”
孟玉娇被瘦子胖子推着往外走,忍不住回头,秦晋将铜盆捡起,收拾地面上的一滩血水,而那位名叫萧辰的男子盘膝坐在石床上,双目紧闭,运气疗伤,看他清冷俊秀的面貌姿仪,真如老道所言,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孟玉娇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山野之地的匪窝,居然真的藏着她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