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贪食。”墨竹甩开象牙折扇轻扇了两下,微风拂扬他鬓角的青丝,神态甚是潇洒。
清寒不屑地轻哼,被刺客逼落镜湖,还敢自称高手?
用过早点,天南星遣人传来家臣高文才、管家赵季礼,私下叮嘱了几句。
过了一会,伏翼前来禀告,出行的马车都已经安排好了。
一行人正要出发,忽听见一声高呼:“等等,等等我——”
孔家如提着裙摆从远处急步赶来:“王爷哥哥要出游,怎么也不喊上我?”
孔家如满头珠翠,裙裳花团锦簇,闪耀得像一只花蝴蝶,倒是添了几分明艳的春色。
唯一败笔是她脸颊上两团胭脂擦得太多,许是不够时间匀开,红得像着了火。
清寒见了,忍不住抿唇发笑。
墨竹疑惑,对孔家如道:“你的脸?被人打了?“
孔家如摸摸脸,随即气炸跺脚:“说什么呢!”
天南星道:“是本王想的不周,既然家如也想同去,就再加备一辆车!”
清寒道:“不用了,我想骑马,马车就让给孔小姐坐吧!”
清寒将一匹雪白的马拉近,翻身坐上去,她这一次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找机会尽快离开或能还有一线生机。但是齐王便衣出行,看似只带了亲随,暗中必有高手护卫。清寒不敢贸然行动,先跟着他们到了月华山再作打算。
杨柳青青,飞絮如雪,路上景色宜人。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行人快马加鞭,转眼来到月华山下。
清寒仰头望去,青峰拔地起,薄雾卷层云。
伏翼领头带他们进入一家刘姓老板开的小面馆。
明日寒食只能吃冷的,今日就吃些热的面条。
店铺里的伙计见来了贵客,忙迎过来帮着把马,牵入马厩喂些精细的饲料。
清寒随天南星等人前往大堂。
晨欢边走边向墨竹介绍:“这家店名作「刘记真牛」,年头新开的,已经小有名气了,做全牛席宴而出名,牛肉面卖得最好。牛骨久熬的汤底,新鲜的牛肉切片,还有泡面的甜咸饼子,吃过的人,赞不绝口。”
墨竹笑了一笑,拿扇子点了他的脑袋:“说的跟你已经吃过似的,要是不好吃,就找你算账!”
晨欢搔搔头,嘿嘿一笑。
一行人在二楼的雅间坐下,店小二端着几大碗面条送上楼来。
孔家如不喜面食,只吃了几口。
清寒遇到好吃的总不会浪费,一碗面呼呼吃光,还要加一甜一咸两个饼。
墨竹笑话她:“你是鱼精变的吧,永远都吃不饱?”
清寒原本还想再拿一个面饼,经他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喝了一会茶,天南星领着他们走出面馆,准备从东边步行攀登月华山。
春日山间游客多,挎着篮子四处兜售的小贩们也相应增多。
吆喝叫卖此起彼伏,攀比着谁家开的价低。
一见到衣着显贵的过路客,小贩就纷纷热情地围过来。
清寒看了看,卖蔬菜瓜果的居多,其次是登山用的竹杖、草鞋、斗笠,以及伞具。
天南星和伏翼挑选竹杖,晨欢任少云蹲在果篮边上,仔细地拣着新鲜的瓜果。孔家如由林远志陪着,离得远一些,挤在人堆里不知道在张望什么。
清寒见他们都不曾分心,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
偏一转身,上方一顶斗笠压在她的脑袋上,清寒抬手往上一提,见墨竹俯视着她。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斗笠,豪情万丈道:“送你的!山上太阳毒,你已经够丑了,再这么一晒,就黑得跟煤炭一样见不得人了!”
清寒丢了他一对眼刀,心里却感觉很温暖。一想到就此别过,要与他再不相见,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我去看看家如在干什么!”
墨竹见那里人多,大步跟着清寒,二人挤过人群来到孔家如旁边。
孔家如笑道:“正想去招呼你们!我请了这个,你们要不要?”
清寒低头一看,孔家如手里抓着一把小风铃晃了一晃。
铃铛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声响。
风铃上头系着一条鲜艳的红色缎带,下端系着一片木牌。
清寒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孔家如得意洋洋道:“祈愿风铃啊!在木牌刻下心中所想,挂在大榕树上,就能实现愿望……”
墨竹不屑地笑起来:“这种鬼话你也信?”
清寒顺着孔家如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面果有一棵大榕树,树梢挂满了缎带风铃。
墨竹的扇柄指着榕树,笑道:“我小时候就见过那棵大榕树,都说是三百年的老树,真是世风日下,去年还好好的杵在这,今年居然有人拿它来谋财。”
孔家如脸色一变,噘嘴道:“你爱信不信!”
天南星和伏翼等人见她们几个围在榕树下,也过来瞧热闹。
天南星笑问:“什么信不信的,你们在说什么?”
孔家如见天南星过来,快步走到他身旁,举起手中的小风铃,道:“王爷哥哥,我拿了好多,也给你一个吧!我方才听他们说,祈愿风铃可灵验了!”往天南星手里塞了一个,又往清寒等人手里塞祈愿风铃,孔家如对众人大方道,“你们每个人都有!”转到墨竹面前却收回手,气鼓鼓道,“你……就不给了!反正你也不信!”
墨竹摇着扇子,眉毛一挑:“爱给不给!回头我就找人砍了这棵树,连带你的愿望!”
孔家如气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