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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少云乃任府独子,从小锦衣玉食,虽会些拳脚功夫,但也稀松平常。
此刻,尚未弄清状况,突然遭遇危险,脑中一片空白,惊惧地浑身发颤。
清寒见任少云的脸色逐渐转白,心中不知为何焦虑起来。
江盗财制住任少云,看着清寒玩味道:“你很在意这小子的性命?还不快把老夫的东西交出来!我立刻拧断他的脖子——”
“慢着,你可知他是谁,你动他分毫,别想活着走出任府——”
话未说完,一道黑影从斜上方掠下。
寒光一闪,刀锋直劈江盗财的手臂。
江盗财不得不松开任少云,将他甩飞在一旁,退后半步避过刀锋。
来人朝江盗财连砍三刀,刀势骇人,力道猛恶。
江盗财蹙眉,闪身躲避。
数道人影疾涌而来围住任少云,其中一人扑上前拿麻绳捆住他,道:“胡爷!得手了!”
胡大心中一喜,朝任少云而去,只听江盗财叱道:“找死!”转身见江盗财撮掌成刀,一股迫人窒息的灼气猛攻向他的要害。胡大惊愕,拽着大刀狼狈地滚到一边。
清寒趁机打伤捆住任少云的贼匪,解了束缚他的麻绳,拉着他夺路逃去:“快走!”
江盗财正想阻拦,突生警兆,仰身弯腰。
“嗤嗤——”连射而来的劲箭,从面门上方两寸处掠过,钉入身后的树干。
胡大见自己的暗器无一命中,大怒,对手下小弟道:“你们几个去抓羊!其余的人给我把这老小子碎尸万段!他娘的,哪都能遇见他!”
忽有人高呼一声:“有刺客啊——”
足音骤起,由远及近,转瞬将小花园围了个水泄不通。
护院纷纷掣出刀剑,弓箭手齐齐拉弓张箭,对准江盗财和胡大等人。
任府管家薛牧走出来:“将这群刺客拿下!”
胡大见形势不妙,高喊:“且慢!且慢!我们是尚大人的贴身护卫!”
薛牧闻言一愣,此时尚田良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都住手!”
薛牧见了尚田良,往后退开,恭敬道:“尚大人??”
一位年纪轻轻的男子迈着官步走来,他一身凛然正气,脸容寡瘦,颧骨微高隆带着几分刻薄。
他挺着腰杆子,对薛牧道:“这些人是我的侍卫,刺客另有其人。”
胡大灵机一动,指着江盗财:“尚大人,小的们看到这人对任少爷图谋不轨,这才与他交手??”
薛牧紧张地追问:“我家少爷何在?”
胡大义正严辞道:“我等拖住这刺客,任公子往假山那里跑了!”
尚田良的目光落到江盗财身上,见他一脸倨傲,衣着古怪,不似东原人的打扮,道:“来人,给我把刺客拿下!”
“误会啊误会!”李攀龙拨开人群,挤到前面来,对尚田良恭敬地一揖,“这位是穆烈穆先生,他是西崎王子阿古桑的师父,绝不会是行刺任少爷的贼人!”
尚田良瞥了李攀龙一眼:“依本官看,你和他是同谋!”
李攀龙哑口无言,正不知如何申辩,人群一阵骚动,飘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这位穆先生确实是西崎王子阿古桑的师父,这一点,本王可以给他作证。”
众人见天南星缓步过来,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参见王爷。”
天南星抬了抬手,示意免礼:“看来这是一场误会。”
胡大听天南星说是误会,露出不服的神色,想把江盗财刺客的身份做实,刚想开口接着说些什么,见尚田良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便压下怒火噤了口。
天南星道:“刺客仍在任府。”
众宾客骇然,窃窃道:“如何是好?”
天南星转身对薛牧道:“薛管家,先派人去假山寻找少云,其余人将府里上下仔细搜查一遍,一定要将刺客找出来,绳之以法!”
“是,王爷。”薛牧领命,带人去了。
宾客们不敢逗留案发地,忙随天南星移往点春堂。
江盗财不想多生事端,愤愤地随李攀龙去了。
尚田良见人都散开,余下胡大,低声怒骂:“一群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胡大窝火,计划原本天衣无缝,所有人都在看戏,他们尾随离开席位的任少云,悄悄处理掉花园里的护院,哪知半路蹦出老小子坏了好事!真是冤家路窄!
尚田良怒然拂袖转身。
一点厉芒从阴暗的树巅处,朝尚田良的天灵盖凶猛击袭。
尚田良似有觉察,偏头让开,迅疾的一棍仍重落在他的右肩,“咔——”一声似是骨折肉裂,痛得他惨哼一声,滚倒在地:“啊——”
胡大见状呆立,方才他正为失手之事懊恼,忽见戴着黑面罩穿着夜行衣的人,提着玄铁棍击杀尚田良。尚田良爬将起来还没立稳脚,玄铁棍已临面门,他仰面躺倒,侧滚向一边。
玄铁棍不依不饶,打狗似得一下下重击却扑了两个空。
电光火石间,胡大的刀和玄铁棍相交,奋力往上挑起,擦出一道灼眼的烈火。
一刀拦腰横劈过来,胡大剧震,双足猛地一点,腾空而起落在后方,惊出一身冷汗。
不知从何处又冒出个黑面罩黑衣服的刺客,握着闪闪发亮的刀正对着他。
刺客对着尚田良低喝,抡起玄铁棍劈脸就打。
胡大急智高喊:“刺客!是刺客!”
护院和弓箭手尚未走远,听闻高呼,纷沓而至。
“走!”刺客扔下胡大,拉住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