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是天理不容的小偷一样?”
“几瓶酒而已,我又没去偷……偷……,荒原雪岭,有什么好偷的。”贺若纤尘嘟嘟囔囔。
予不染对上贺若纤尘哀怨的眼眸,亦是似笑非笑,唇角淡淡一勾,素手一扬:“你已经算是拥有这世间人梦寐以求的一切,锦衣玉食还不满足?还想偷什么?给你凑齐四大美人享齐人之福吗?”
贺若纤尘唇边洋溢着不易察觉的微笑,眼神中一丝戏谑,竟也毫不遮掩:“好酸,明天早饭是酸豆角吗?酸豆角脆爽,助消化,还是染染贴心。”
闻言,予不染太阳穴抽了抽,脑瓜仁儿疼,一声染染唤的予不染周身一紧:“说了这许多闲篇,究竟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贺若纤尘脸色茫然,反问一句:“是你?还是我?”
“你呀!”
“啊!你还知道我是老大?”
“所以啊,你看看龙族族长哪个管事啊?还不是手底下长老操心?我的大公子您就少让我操点心,身体将养好,再喝酒吧?”予不染心想,耍无赖是吧?看看谁技高一筹。
贺若纤尘拿出四五坛朝醉,神情委屈的递给予不染:“都在这,你确定要拿走吗?”
予不染一挥手,酒影全无,给贺若纤尘一个“你以为我说着玩呢?”的表情。
贺若纤尘跟予不染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学会装傻以外,厚脸皮到是精进不少:“染染,我突然觉得四肢无力,浑身发抖呢?”
予不染以为贺若纤尘煞有介事的要报复一番,摸了脉摇摇头诊断为‘饿的’。
至此,贺若纤尘除一日三餐,专挑后半夜跟她要夜宵,什么小汤圆,小混沌……花样层出不穷。
连续半月,外面都大雪纷飞,她百般无聊的等着予不染,心念杂生,站在门口望眼欲穿,有些灰心。
听着寒风在门口呼啸,吹起的细雪落在鞋面上,他抬脚走出屋子,楞在屋檐下,转眼间他“赖”在龙族已经一年多,他根本不想,自己突然消失,贺若叶上正在满世界寻他。
龙族夏季短暂,基本都埋在冬天。
他没心没肺悠然自得,在龙族赏雪看景,每天以撩拨予不染为乐。
予不染对他无可奈何,成天对着他恼羞成怒,因为她有点小动作,他就变着法的折磨她,到最后是欲哭无泪,干脆各个地方去给他找好吃的。
这世间最无情的不过时光飞逝了吧,看不见它走过,却带着一切美好毫不留情的在岁月的缝隙中消逝,他想予不染也终于在自己的折腾中厌烦了他吗?
予不染今早走得早,就为去海便给贺若纤尘捉几斤活虾。
贺若纤尘等的心烦意乱,想着今天干脆哪来的回哪去吧!他置气的就想看看予不染着急他的样子。
不过他还真有些想师傅和贺若纤尘,还有小隐山的绿草软地。
“予不染你也不必再躲着我。”想到这,他心里苦涩的根本笑不出来。
他索性裹上厚厚的斗篷,走出屋子,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离开不过一刻钟,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席卷整个龙族圣地。
他走很久,才来到一处村镇,终于在巷子里找到一处酒馆,屋子里热气腾腾,不少人围着桌子吃着汤炉。
“公子,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吧!”老板招呼他坐下。
“照着他们的给我上一份,肉多上两份,再来点辣椒粉、醋和香菜。”贺若纤尘从坐在这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旁边的客人时不时议论两句,回头看看他。
老板皮笑肉不笑的点头哈腰,一边招呼伙计温上烧酒,一边很快送来汤炉,摆了一桌子,清一色的生肉,看不见一点绿色,饮一杯问道:“老板,没菜啊?”
老板笑嘻嘻的赔不是,又给倒上一杯酒:“公子,此处天寒地冻,新鲜的菜很少有,就是有也要早早订下,这些肉都是花重金请猎户每天去弄,要不是有很多老客人,小店都难以为继,真没有能力去那远处弄鲜蔬。”说罢就去招呼客人去了。
他想着予不染每天的饭菜,都有蔬果,难道都是为他,跑去很远的地方买的?
他这心里很感动,连坐在这里吃汤炉,都吃的心虚。
觉得店里的酒实在难以入口,便拿出从龙族带出来的酒,一恍惚,带着心里些许歉疚便喝得多些,要间上房便和衣睡了过去,闭眼之前还想着等酒醒了,还是回龙族说一声再走比较好。
下一秒便视线模糊,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直叹被予不染照顾的太好,怎么成了这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再也没有力气抬眼昏睡过去。
昏睡间,感觉浑身无力,自己像被人装在袋子里,晃晃荡荡的抬着,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在予不染身边的日子,逐渐卸下自己对这个世间的所有防备,戒心在忘记自己的过程中,再一次让人如此血淋淋的送回眼前,看来自己还真是招虐。
也好,瞧瞧谁这么不开眼,主意都打到爷身上了。
“小心点,快走,莫要让人发现。”
“大哥,这小白菜儿行吗?”
“行不行,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上面要求那么高,这是半年以来第二个符合标准的了。”
“大哥,你说他们不管男女老少,只要心慈貌美的人干什么?真是让人想不通。”
“可惜了前两天那个,让他跑了,不过他手上的药,还真他娘的管用,你们几个省着点用,这药粉灵得很,就是仙家来了,照样撂倒,省去我们好些麻烦。”
“大哥,放心吧,我都跟弟兄们交代了。”
……
贺若纤尘迷迷糊糊听个一知半解,可最后这句话听的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