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拿酒杯的那只手挥了挥空气中的烟火味。
她真的非常好奇,这个世界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在没有高科技设备的情况下,如此准确地预知天气的。
只是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告诉她答案。
原主的人缘挺好,家世也好,前来赴宴的亲朋好友着实不少。
“恭喜恭喜啊,娶得贤夫如此,日后可得多多关照关照我老爷子啊。”老丞相乐呵呵地给许竹竹递了杯酒。
和人拜完天地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她意料中的应酬。
许竹竹手忙脚乱地将酒盏往下压了一头:“哪里哪里……”
“如风,快来快来——”
这边许竹竹刚刚应付完老丞相,另一边就又来个开国将军。
如风是原主的字,开国将军与原主父母生前便最为要好,许竹竹强撑着笑脸向他走去。
到处是商业互捧,这不可谓是社恐地狱。
被灌了不知多少杯酒,宾客们瞧着她醉醺醺的样子,才良心发现放过了她。
“那如风这就退下了。”
见许竹竹走了,几个人影贱兮兮地凑在一起。
“老李,你怎地给人如风灌了这么多酒?”
老丞相悠哉悠哉地摸了摸发白的鬓角。
“欸,这话我可不乐意听了。”李将军摆摆手,咕咚咕咚咽下口酒,“我不过是听闻这如风前些日子混在青//楼里,想试试她的酒量罢了。”
一直未曾发言的国师眯起双眼:“老李你摸着心口说说,你说的自己信吗?”
李将军“嘿嘿”两声:“这里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卖关子了,我就是可怜陛下嘞。”
老丞相瞥了她一眼:“你可怜什么谁我管不着,但当初许星轶那事儿你做的不地道,现在还好意思可怜陛下?”
“唉呀。”李将军撇了撇嘴,“我承认那事儿是我做的不地道,那我当初不是没想到带娃这么累吗?这不前些日子才特意提到让陛下带带如风吗?”
“你这话说的!”
“欸额额!别打别打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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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许竹竹悄悄从门后绕出,刚才几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都进了她的耳朵。
她摸了摸下巴,思忖着原主留给她不多的信息。
若是没记错的话,原主父母刚没那段时间,正是李将军代行原主父母的身份。
这个时代刚刚建立不过一代,几十年而已,当今的陛下是第二代,坐上皇位不久。
这几人包括原主父母都是与前代皇帝交好的人。
这么说,她TM又被人当玩具耍了啊!
不过他们为什么说是让陛下带带她呢?
……算了,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洞房。
许竹竹熟门熟路地找到自己房间的门口,严谨地敲了敲门。
耳边传来道温润的声音:“进来。”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婚床上规规矩矩地坐着个如松如竹的人,从头到脚皆被红丝绸盖上了,瞧不见里头的样子。
他好乖。
他一直在等她。
许竹竹在内心大喊。
“裴礼殊?”
听见是许竹竹,裴礼殊顿时僵了身子,本就板正的躯体更如钢板,直挺挺的,等了几息后,瞧她没动静,还是很给她面子的淡淡地嗯了声。
许竹竹几步走到他身前,摸到他头上的盖头边,轻轻挑开。
本来便是让人惊叹的面容,如今点了红妆,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许竹竹狠狠地被惊艳到了,脱口而出:“老婆!”
“谁是你老婆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许竹竹堵上了嘴。
若换作平日,许竹竹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但今天不同,她被灌了不知多少酒,意识还能清醒就已经不错了。
裴礼殊口中的空气很快便被她侵夺完,眼中不由溢上生理性的泪水。
“走……”他奋力推开许竹竹。
裴礼殊大口大口地喘气,还好推开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许竹竹没反应过来,歪了歪头问:“你是在欲拒还迎吗?”
“谁欲拒还迎了!”裴礼殊瞪她一眼,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眼中风情无限,粉嫩的唇瓣沐水泛光,瞪人仿佛就像是在抛媚眼。
许竹竹觉得自己心下有团火,她咽了咽口水,心里念叨着要冷静,老婆刚刚推开了她,一定是还没准备好。
她只能先委屈委屈自己。
“宝,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洞房?”
裴礼殊不去看她,冷声道:“我们不洞房。”
“可你是我老婆啊……”
裴礼殊听她软了声的撒娇,头皮发麻:“不洞房便是不洞房!”
许竹竹酒劲上头,执着起来:“为什么呀!”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还要做皇帝!
这次要是怀上了,他还怎么做好皇帝啊!
裴家体质特殊,一但行房事那必会怀胎。
这些不为人知的心酸,裴礼殊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但现下被她追问,不知为何,他鼻尖一酸,泪珠从鼻尖滚下。
亮晶晶的刺眼……
许竹竹被美人突然落泪吓了一跳,也不缠着问问题了,她要先把美人哄好。
“宝!你听我说!”许竹竹抱住裴礼殊的腰。
裴礼殊的注意力被她这句话吸引,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