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礼殊低低生涩回应:“嗯。”
许竹竹回来后对他的反应就不太对劲,回来想的也不是他,而是一个小包袱,甚至就连拥抱都不愿意给他。
上次裴礼殊用这个方法和许竹竹和解,他尝到了甜头,便想再试试。
而且,《驭妻书》里也有写,孕夫的身体对真爱自己的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不行不行——”许竹竹捂住小心脏,疯狂念经,“你是孕夫你是孕夫你是孕夫……”
她不能做这种禽兽事。
“三月了,”裴礼殊不敢看许竹竹,喉结滚动,“太医说一般我这个月份就能做房事了。”
既然老婆都说到这份上了,身为一个好“1”怎么可能不满足老婆的需求呢!
好“1”不能对老婆说“不”!
许竹竹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正要向前走去,林净的声音却突然传来:
“家主!属下来送包裹了!”
许竹竹:“……”
裴礼殊:“……咳。”
他们的沉默震耳欲聋,但林净听不见。
“你等一下再进来!”许竹竹捂住脸,认命替裴礼殊解开红绸缎,再帮他理好衣裳,过程中她实在好奇,小声问道,“……你是怎么把自己绑起来的啊?”
他的脸皮薄,必不可能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所以也不可能是其他人帮他绑好的。那问题来了,他自己是怎么做到把自己绑的这么高难度的?
裴礼殊瞟了她眼,努努嘴。
“嗯?”
只恨许竹竹看不懂他的暗示,裴礼殊颇有些咬牙切齿地给她答疑:“先将红绸绑在房梁上,然后……”
“然后?”
“……”裴礼殊不吭声了。
许竹竹眨眨眼,嘴角勾起,在裴礼殊的唇摩挲地印上一个吻,“说呀?嗯?”
“然后,”躲开许竹竹隐隐有下滑趋势的吻,裴礼殊不情不愿道,“用牙咬住另外一个头,先把四肢绑起来,一开始要绑的松,等四肢都绑好了,再用力提紧。”
许竹竹笑了起来,脑海里萌生了股恶趣味,“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呀?就好像在教我一样。”
“和我说说,自己给自己绑了多少次?”许竹竹接着调戏他,“既然这样,我宝肯定也会给自己解绑吧?”
许竹竹将刚刚才松下的绸缎趁裴礼殊不注意时重新绑回去。
“来吧,我看你怎么解。”
“……你!”
他很快反应过来,许竹竹这是在逗他完呢,裴礼殊咂舌,她怎么出去一趟变得如此不要脸了?!
“快帮我解开……”裴礼殊瞪着许竹竹。
许竹竹在手无缚鸡之力的裴礼殊脸上又啄了几下,“你求我?”
“家主?”屋外,林净挠了挠小臂上被蚊子咬出的包,询问道,“家主,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裴礼殊难耐地看向许竹竹,让她赶紧出去,许竹竹偏不,她还叛逆地把裴礼殊小腿上的红绸绑的更紧了些。
“……”裴礼殊心头一跳,道:“无耻!”
“你能不能换个词?”许竹竹道,“你怎么嘴里翻来覆去就会骂那么几个?”
裴礼殊自幼被养在深宫中,怎么可能见识过真正的污言秽语,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你多骂我几句,把我骂开心了说不定我就放你出来了呢?”许竹竹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裴礼殊不敢置信地睨她。
“没有,我一会儿就出来。”许竹竹挑衅似的盯着裴礼殊看,一双眼睛仿佛在说,你再不求我我就出去啦!
裴礼殊舍不得对许竹竹生气,干脆生起自己的气了,“你走!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吗!你快走!”
“哎呀,”他都这样了,自己怎么可能把人丢人下不管呢?许竹竹道,“别气别气,是我错了,我这就帮你解开哦!”
裴礼殊扭过头,他现在很不想搭理许竹竹。
不会真把人惹过头了吧?许竹竹解开他手上的红绸缎,挑了挑眉,哄道,“你等我一会哦,一会我就回来。”
裴礼殊:“……哼。”
这人不抱自己就算了,还逗他!真是无可救药!